李傕、郭汜虽有心引军前去同幽州军一战,然却摄于幽州军常年同异族交战未逢得一败的赫赫威名,不敢有所举动,想要就此引军退去,却有心有不甘。*/*

就在两人于马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愁眉不展时,军中诸将联袂到来。李傕兄子李利见自家叔父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好奇道:“叔父,何为令大军止于此处,并唤军中诸将前来?且叔父脸上为何尽显忧愁之色耶?”

李傕见自己侄子发问,叹了声道:“适才斥候来报,为北疆得族称为屠夫之幽州军大将张飞引万人上下之精骑已至洛阳;之后洛阳城内生战事,然不多时后便止,想来吾军盟友已败!吾军虽众,然战力却不及彼军;然汉帝刘协却在洛阳,故某同郭将军就此退去,却又心存不甘!”

李傕说完,一小将便嚷道:“幽州军战力虽强,然吾军亦是不弱。此刻幽州军远来,自是不及吾军,却彼军又同白波贼交战一场,必然疲惫;而吾军东来,一路放纵将士掠劫,又于曹阳休整一夜,此刻士气高昂,岂可退耶?”

李傕、郭汜闻言微微一愣,齐齐转头看去,却见发话之人乃李傕另一兄子李暹。郭汜皱眉不悦道:“某同汝叔领兵多年,尚忌惮幽州军?汝入军尚不过年余,仅闻彼军之名,却未见彼军之容,安敢轻视彼军耶?”

李傕见自己侄子有如此见识,心中很是高兴,此刻听到郭汜如此打击自己的侄子,不由一怒,但念及此刻二人同乘一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遂强自压下心中怒火,说道:“暹儿虽有轻视彼军之意,然所言却是不假

!幽州军远来,其军自是不多,且彼军于今晨至洛阳,想来是为连夜行军,随后又同白波贼一战,自是疲惫;吾军此刻士气高昂且又众于彼军,两者相抵,吾军未必不可胜彼军!若吾军趁此机会大败彼军,料想天下诸侯无人再敢抚吾军虎须也!”

郭汜见李傕说完后,军中诸将均是一脸意动之色,加上自己也被李傕说的心动,遂点头道:“稚然所言甚是!兵贵神速,吾等当速起军直奔洛阳,趁幽州军疲惫之机,灭其军,将刘协小儿劫往西都长安!”

诸将见郭汜亦表示赞同,当下齐声附和,李傕见众将点头,遂下令起军直奔洛阳而来。

待李傕、郭汜引着西凉铁骑近至洛阳城时,刘辨早已于城内近城门处设下大坑、陷阱,并于上铺盖木板、浮土以掩痕迹。赵云于城墙上见李傕、郭汜已至,遂令张飞引本部霸王骑从洛阳南门出,绕于西凉铁骑之后,随后让刘辨引龙刃军、两千虎贲骑、所有轻骑严守城池。随后便引着一千虎贲骑将士和扮作李乐的军士及三千白波降卒出城迎击。

李傕待赵云将阵势摆开后,李傕曾于河东见过李乐,此刻见李乐跨马立于赵云边上,心中惊疑不定,遂转头看相郭汜,却见郭汜眼中亦闪现出疑惑之色,遂对此前斥候所报军感到怀疑。

李傕虽怀疑军真假,但此刻却也不曾多想,反对左右道:“何人愿出战耶?”

话音刚落,边上便有一将喝道:“叔父莫急,待小侄前去搦战!”喝罢,纵马出阵。

李傕闻言,又见到一将奔出,遂朝那将看去,却发现是侄子李利,顿时大惊失色,正发话换回,却见李利已至阵前提枪指着赵云点名道姓邀战道:“某乃大司马帐下李利是也,赵云可敢于某一战呼?”

赵云见敌阵奔出一将直言要自己出战,当下冷笑着喝道:“李傕竟遣汝这等黄口小儿来搦战,莫不是以为某好欺不成

!”说罢,策动座下照夜玉狮子枪直奔李利而去。

李利闻赵云称自己为黄口小儿,顿时暴怒,见赵云纵马奔来,当下暴喝一声,强纵马迎上前去。

二人纵马近后,赵云一夹马腹,照夜玉狮子久随赵云,自是通晓赵云心意,奔跑速度骤然再增一截,眨眼间便至李利之前。赵云见已至敌将前,一勒马缰,暴喝一声提枪朝着李利猛刺而去。

李利见赵云近时,心中激动,正提枪刺去,却不想赵云座下战马猛增速度,眨眼间便至自己前,顿时大吃一惊,待反应过来,想要举枪防御,却为时已晚,见到眼前划过一道白光后,便感喉部一凉、一痛,呼入口中的空气也从喉部流出,接着便觉眼前一黑,遂惨叫一声自马上跌了下来。

赵云一合将李利刺落马下后,猛勒马缰,坐下照夜玉狮子顿时长嘶人立而起,续而前蹄重重踏下。赵云一抖手中龙胆枪,面带不屑的高喝道:“常山赵子龙在此,贼将何人敢战!”

李傕虽知李利并非赵云敌手,却不想竟然被赵云如此轻易的斩杀当场,遂怒吼道:“前去擒杀此獠,为某侄报仇者,赏千……”

“赵云绣的猖狂,还某兄长命来未!”带李傕说完,边上忽奔出二将,哇哇大叫着朝着赵云奔去。

李傕见自己另两位侄子奔出,顿时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若是将二人唤回,自军士气必然下降的后果,大叫道:“别儿、暹儿汝二人非其敌手,速回!”

李别、李暹听后李傕喊声,方才想起自己二人武艺较之李利还要差上几分,见到赵云已经纵马奔来,不由冷汗直流,相互看了看后,均见对方眼中流露出惊恐之色,当下齐声发赵云见二将自敌阵奔出后,方才纵马而去,去见这二将忽朝两旁逃去,不由愣了愣神,接着冷笑着喝道:“既已出阵,又何必回去?”说罢,将龙胆枪挂于得胜钩上,取过挂于马侧弓箭,张弓朝二人去。

只听到两声弦响之后,两道乌线先后朝着逃跑的二人追去。眨眼之间,那两道乌线追上、并没入二人后背。顿时两人惨叫一声跌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