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功法分为三种,一种是偏向于修行,却不偏向于战斗的重生神宋小白狐。一种是偏向于战斗,却不偏向于修行的。还有一种介乎两者之间,是最为常见的功法。

而平常修士之间也分个高下,比起修为,花解语和燕凤都不弱于正常修士。如果面对普通人,也有以一敌百之勇。

偏偏遇到了末土宗这种佛不佛、道不道的门派,手头上的功夫了得,刚才那六字大明咒中包含的法力,也比花解语更胜一筹。隐杀术,竟然被他轻而易举的就破了。

双方功法便有些差距,听雨楼的女子本也不是为了战斗而生,差距所以格外的明显。

不过燕凤也只是一晃神,然后娇吒一声,身子向后倒翻出去。禅杖自然落空,她一个轻巧的倒翻,躲过之后却又上前冲去。这一次凭借身法的快速还有矫健的身手,迎着禅杖凌空而起。

右护法的这一杖,力气正好用老,她莲鞋轻轻一点禅杖月牙形刃尖。四只铁环响动,燕凤另一只玉足狠狠踢向他的下巴。

身为来凤楼楼主,燕凤的舞姿有天外飞仙之称。如今在这禅杖上犹如跳舞般的曼妙身姿,即使是打架都打出了一番风情出来。

右护法抽出一只手,挡住这一脚之后,燕凤另一只脚抬起来双脚连环踢了三下。踢的全是眼睛、鼻子、喉咙这些要害部位,犹如飞起的轻灵燕子,用尖锐的嘴巴攻击对手的弱点。

交手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两人一碰即分,这是右护法第一次后退半步。袖袍之上,多了三个小巧玲珑的鞋印子。

恰在此时,身后又飞来无数花瓣。这一次花解语的身形飘渺,就夹杂在花瓣之中,一起袭来。以玉簪为兵器,混在花瓣雨中不时亮出一团绿芒。

右护法再一次挥舞禅杖,直接横扫花瓣雨。力大惊人,禅杖带起一道狂风,和花瓣雨砸个正着。那激荡的气流,发出破空声,只要是被禅杖碰到的花瓣,全部化为粉碎。

叮的一声,花瓣雨中爆出绿芒和禅杖相撞,犹如金铁交接的声音。禅杖顿了顿,忽然花瓣雨中好似出现了两个花解语,两团绿光直刺他双眼。

这自然是花解语拿手的隐杀术,右护法竟然不知道去抵挡哪一个。想要后退,可是身后燕凤再一次凌空而起,娇吒一声,踢向他后心。

纵然佛家说肉身乃是度过苦海的筏子,可是真让这右护法不要命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前后夹击,纵然一身法术也不知道如何去用。听雨楼尽管没有利害的法术,可是身为花魁,战斗力却不低。

“唵嘛呢叭咪吽!”第二次使用六字大明咒,他身体中出现一团肉眼看不见的金光。金光只是一闪而逝,燕凤那一脚落在他后背心,却被金光挡去。

不过那两团绿芒和金光相撞消融之后,花解语身形显现出来,花瓣雨消失无踪,只见她在近处猛地将簪子刺向他的喉咙。近在咫尺,簪子的攻击速度远远胜于禅杖。

宽大的袖袍由于高速移动,而飘飞起来,一条玉腕好似一条白龙从袖袍中飞出。白皙的肌肤,带着一股诱人的香气。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

一段大悲咒于无声处响起,这一段咒语乃是大悲咒的开头,意思是“皈依三宝,皈依圣观自在”。大悲咒刚刚响起,那右护法就放弃了抵抗,可是玉簪刺到他喉咙的时候,却刺了一个空。

右护法消失不见,与此同时,花解语和燕凤发现周围一切都消失不见。随后大悲咒不停,好似天塌地陷之后,她们两人踩在虚空中,前后左右一片黑暗,天地间无数金色的具体的经咒语飞向两人。

燕凤急忙使用幻魔功,将一身的七情之气激发出来,护卫自己身体前后。可是咒一落上来就消融不见,随后密密麻麻咒落上,七情之气的防护慢慢便的薄弱。

“应该是末土宗宗主到了,他的修为怕是已经成就地仙,我们不能为敌。花奴赶紧让梦娘来就我们!”

花解语急忙答应下来,将怀中一块玉佩用玉簪戳碎。随后用一只手搭在燕凤背后道:“我们一起拖延时间!”

说着她的七情之力进入燕凤体内,一个更大的防护罩出现,将两人笼罩住。金色咒慢慢消失,可是紧接着一个巨大的旋转门在两人面前出现。

旋转门在旋转之中,忽然跳出一只牛头人手的怪物出来,犹如传说中的牛头马面,手持钢叉刺向两人。牛头人手的家伙身体是半透明的,面目狰狞,手中的钢叉落下之后,防护罩就险些破灭。

紧接着,又是鹿头、羊头、兔头等东西从旋转门中飘出,手持各种兵器挥舞。防护罩只是略略抵挡,就破碎开,将两女暴露在众多恶鬼之前。

从外界看来,只见花解语和燕凤好似喝醉了一般,深一脚浅一脚在原地打转。没一会两人就瘫倒在地,双目无神,失去了战斗能力。

秦家大门,一个瞎眼慈祥的老和尚和眉清目秀的行者同时出现。看见地上两个天姿国色的女子,行者似乎是想到刚才险些遇难一幕,脸色阴沉道:“这等妖女,我们拖进去送给秦家公子当做人情。也省的调教一些女信徒,来伺候这秦公子了。”

“阿弥陀佛……”老和尚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

老和尚没同意,当然也是没有拒绝。

……

时辰到了凌晨,王语柔披着貂皮披风,歪坐在书桌前。由于那院子里面感觉血腥味太重,她也只得换了一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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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那些惨叫声吓唬的动了神魂,此时总不敢合眼。

好在没一会的时间,族老就带人过来闹一阵。这些人自然将问题都归结到叶小白身上,也有责怪王语柔将这等不祥之人带进家门。

王语柔一律都是冷笑置之,然后让丫鬟们将人全部送出去。

族老们也不敢多闹,情知叶小白如今搭上听雨楼的关系,也不是好惹的人物,权当磨磨嘴皮子就离开。来一趟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将责任分清楚,日后问起来他们也隐藏了自己未战先逃的罪名。

冬季的夜晚黑的沉且安静,王语柔忽然起身吩咐道:“少爷房间有没有人照顾?”

“王四不在府上,少爷院子应该没有人服侍!”贴身婢女小红回答,之后脸颊微红道,“要不要奴婢去……”

这倒有些毛遂自荐的嫌疑,所以她也说不下去。可是现在满眼都是叶小白抱着玉琴砸人的英姿,说起来少爷还真是温柔如玉的公子,可是该男人的时候也是一点都不含糊,又有才华。

再加上平日里,少爷又喜欢和她开玩笑,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和别的婢女就不一样了,这么一想忍不住就生出亲近之意。

王语柔伸出削葱细指,在小红光洁额头一点道,“你呀你,动了春心了?”

“小姐瞎说什么?”小红红着脸又跑开,只觉得臊得慌。

本来王语柔的确有让她去照顾一下的意思,却没想到脸皮这么薄,被自己直接说的跑开。别的丫鬟都让她们各自休息去了,现在也不好招呼,反正左右自己也没有睡意,便起身自己去一趟看看。

轻轻推开房门,连灯笼也没有打一只,借着夜光往前去。走过几座月亮门,穿堂过廊,这才进了叶小白的院子。

果然院子里面冷冷清清,唯独房间中亮了一盏烛光。她怕打扰了叶小白,脚步放的格外的轻,直到走到他门前准备敲门的时候,还没有弄出一丝声响。

正要敲门的时候,突然听见里面叶小白正在自言自语:“王青琅啊王青琅,你可把我害惨了。咱俩拜把子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草,吃亏的事情全是我来,你自己在外风流快活。等你归来,咱俩要把这之间的账目好好清算清算。”

正要敲门的王语柔浑身一僵,不敢相信的继续听着。

随后便是絮絮叨叨,有说秦家的有说听雨楼的,总之都是一些抱怨的话。而且里面之人,一口一个自称叶小白。

恍然之间,她好似想起那一次自己生病,迷迷糊糊就听到他自称叶小白。但是那一次病的厉害,只觉得如同梦境不能当真。

现在结合他的自言自语,王语柔好似撞破了一件天大的秘密。这简直就是狸猫换太子,偷龙换凤。再思虑他自从齐云观回来之后的反常,整个人的变化大的惊人。难道……

她心里首先是紧张,害怕被房间的人知道她在门外,想要多多听一些秘密。随后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何滋味。

以前他对自己的那些亲热手段,现在想来也是恼人的很。自己似乎有意无意,被他占去了无数大便宜,他还好意思一口一个姐姐大人,叫的和真的一样。

那么上一次,自己在后院和他差点发生关系的事情,此时想来也再没有心里障碍。两人之间根本没有关系,他也不过就是登徒子而已。

她心里连骂几句登徒子,似乎是想到他那些亲热的举动,脸上也红的厉害。

不敢让房间的人发现,她又悄悄的离开。

羞意刚刚缓解的小红,忽然看见自己的小姐从门外匆匆走进来,俏脸竟然比自己还红。准备招呼一声,发现她急忙钻进了房间中,弄的她不知道该不该毛遂自荐,小红微微顿足,真是好生恼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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