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我们怎么办?”云淡风轻对角鹰兽们攻击他们的理由大感意外,而宁辰似乎又没有反击的意思,只是一味的在防守。WWw.QUanbEn-xIAoShUo.COm

宁辰无暇顾及回答她的话,因为他发现眼前的3只角鹰兽攻击的速度可以用闪电来形容,而且力道强劲,数次震的他手臂发麻,角鹰兽他略有了解的,知道这是联盟的盟友,如果杀死它们,不知道见到艾米莉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拜师学艺。

“你确定要下山吗?”阿尔看着倔强的囚丘认真的问,“山下很糟糕,一切都很糟糕。”

“我确定,因为这里不是我的家,不是我的归宿。”囚丘同样认真而执着。

“那好……”阿尔踱到桌子前,拿起笔和纸,唰唰唰写着什么,然后递给她,“你会是一个很伟大的德鲁伊,而我恰好就认识一个德鲁伊,我想他可以帮忙训练你。”

“我不需要做什么德鲁伊,我只要去找我的伙伴,然后一起回家。”囚丘声音放低了,充满悲伤。

“你会需要的,回家的路将是遥远而危险的,你需要一个技能来帮助自己,帮助伙伴。”

看着纸上蝌蚪一样的字母,囚丘皱眉。

下山根本没有路,因为这山洞是在一个悬崖上。站在洞口,阿尔张开双臂,示意囚丘靠过去,虽然很心不甘情不愿,她最终还是靠拢过去,紧紧揽住阿尔的脖子,然后阿尔就纵身跳了下去,囚丘吓得闭上眼睛,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相信阿尔有飞跃深渊的能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稳稳的落到了地面上,囚丘睁开眼,好奇的观望四周,这里是一个山谷,四处鸟语花香,地上绿草茵茵,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清香,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

囚丘是个喜欢游山玩水的人,眼前的景色比之那些排长龙买门票的所谓美景要秀美不知道多少倍,一时间竟然迷失了,直到阿尔轻拍她的肩膀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扒在他身上。

囚丘羞红着脸松开手,问:“这里是哪?”

“这里是海加尔山。”阿尔轻声道,一边低头温柔的看着囚丘,目光灼热,看得她脸红心跳,不断的游移着目光躲闪阿尔。

“海加尔山??”囚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错,这几天你一直都居住在海加尔山的山峰上。”阿尔笑着说,“如果你要离开,我建议你马上就去我推荐的那个大德鲁伊处学习技能,否则将很难在外存活。”

囚丘知道海加尔山,以前游戏的时候无数次的向往着那个地方,传说有人可以很牛的从冬泉谷那里爬山爬上去,可惜自己没试过,现在居然就置身于海加尔山,她不由得更仔细的打量这个神奇的传说中的地方。

抬头看去,山峰直入云霄,难怪这么多天来只看到外面云雾缭绕。而一株奇大无比的树正耸立在远处,它的枝桠覆盖了整个树林,仔细看去,好像那些树都是它的孩子一样。

“那棵就是世界之树了。”阿尔善解人意的说,“你我的脚下,遍地都是它的根系,遍布整个海加尔山。”听闻这个,囚丘吃惊的吐了吐舌头,模样非常可爱。

“你说山下很糟糕,可是这里空气这么好,气候这么好,哪里像是糟糕了?”囚丘疑心又起。

阿尔笑而不语,伸手往远处一指,顺着手指的方向囚丘看到了几只长着角和翅膀却有雄鹿身子的怪鸟,还有凶猛的恶狼在游荡,忽然一阵剧烈的响动从身后传来,回头看时,竟然是一株巨大的树(当然比不上世界之树)在缓缓地迈着步子。

“就这些,随便哪一样现在都可以要了你的性命。”阿尔说。

囚丘知道他说的不错,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在那个多疑的年代,人们很难轻易去相信别人了。

整个森林毫无路径可言,囚丘惆怅了:“唉,我就是在这里被你找到的吗?我要怎么出去呢?你说的那个大德鲁伊,她又在哪?”

“月光林地,就在山的背面,不过没有人可以攀越海加尔峰,所以你只能走出去,绕过山,去月光林地。”阿尔回答。

“说的就是啊!问的就是我该怎么走啊!”囚丘一指,“哪里有路啊!”

阿尔手指塞进嘴里打了个胡哨,这个痞里痞气的动作他做起来竟然一点都不让人感觉不舒服,相反听着看着仿佛都是一种享受,不知道宁辰吹口哨是什么样子,囚丘竟然这样想起来。

胡哨过后,一只之前让囚丘感觉怪异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降落下来,温顺的用头拱了拱阿尔,阿尔摸摸它的毛发,对它微笑着,然后回头跟囚丘说:“来,坐上去。”

“这个真的可以吗?”囚丘死死的抓住鸟脖子上的羽毛,这羽毛竟然如钢铁一样坚硬,硌的她屁股疼。

“放心吧,它知道会带你去哪,往后的路,你多保重了。”阿尔一拍鸟背,“这种鸟叫角鹰兽,是热爱大自然的一种魔兽,如果你心思清明,大可不必怕它。”

囚丘还来不及点头,角鹰兽呼啸一声,直飞入云霄,囚丘根本睁不开眼,风呼呼的从耳边吹过,一阵耳鸣过后,似乎平静了下来,她试着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云霄中,身边全是飘忽不定的白云,而那海加尔山和世界之树,已经远远被抛在了脚下。

宁辰和云淡风轻被像沙包一样吊在了树上,脑袋充血让他感到头晕脑胀异常的不舒服,而晕蛋呢,在被叼起的那一刹那干脆就昏迷了,真是个不合格的法师,不过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宁辰心里还是隐隐担忧,就算这样吊着,她的面色依旧少血色。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那群把自己抓来的角鹰兽们也没有要伤害他们的意思,这是为啥?

地面上一条比宁辰胳膊还要粗的巨蟒在草丛中游动,悄无声息,它绕到宁辰和云淡风轻所吊的树后,往树上攀爬,宁辰目前的听力已经非同寻常了,可是这条蟒蛇竟然一直触碰到他的脚心才被宁辰察觉。

所有的武器都被角鹰兽收走了,宁辰暗叫惨了,虽然身上还有铠甲护身,但是这条蛇若是从喉咙处下口,神仙都救不了自己了。

蟒蛇身上有斒斓的花纹,四五米那么长,本来宁辰自身份量就不轻,这样倒挂着很难过了,这条蛇加上来之后,宁辰疼的龇牙咧嘴起来,原本已经麻木的脚踝开始撕心裂肺的疼。

蛇爬到了他的头部,咝咝吐着芯子,冰冷黏`滑的感觉让宁辰十分不爽,可是又敢怒不敢言,甚至连呼吸都不得不轻而又轻,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的蛇大哥生气,给自己来上一口。

“伊索!”忽然一个好听的如同银铃般的声音从树顶传来,仿佛是在呼唤这条蟒蛇,因为蛇听到这声音以后,迅速的原路退回去,离开了宁辰的身体。

银铃的主人跳了下来,落地无声,站在宁辰的面前。

宁辰费尽的抬起脑袋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一个精灵,长而尖的耳朵代表了她的身份,可是她那一头的黑发,挽成一个轻松的马尾垂在背上,前额处一处刘海垂在脸旁,面色白皙皮肤细嫩,脸上没有任何暗夜精灵所特有的标记与纹身标记,白白净净就如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可是那张冷艳无比的脸孔,又岂是人间所有之物呢,再配上她的那一身黑色的女性半身铠甲,竟然好像一个天使坠入了凡尘一般。

宁辰不由的看呆了。

“你们闯入这里做什么?”精灵的声音也很冷。

“我是来寻人的。”宁辰赶忙回答。

“报上名字来历,否则我将对你们不客气。”

“我叫宁辰,是一个牛头猎人,有前辈指引我来寻找一位猎人宗师,因此我才来到了菲拉斯……”宁辰简直就是竹筒倒豆子。

“哼!宗师?”精灵鼻子里哼了一声,显得非常不屑,“这里没有什么宗师,只有大自然和他的儿女们,还有那些大自然的敌人们。”

“我和她,我们俩也是他的儿女!”宁辰急急的说,生怕表错立场就被那条蛇给吞了,希尔瓦纳斯的吊坠可以肉白骨活死人,但是肯定无法把蛇腹中的食物给重新组装了。

“大自然的孩子不会用刀剑去伤害他,永远不会。”精灵的回答让宁辰额头冷汗直冒,他是万万想不到自己一时的披荆斩棘,竟然也会成为自己被杀的理由。

“这不公平,你看旁边的女孩子,她也是大自然的分子不是吗?可是大自然伤害了她,我只是为了让她少受伤害,压倒了一些枝条而已!”宁辰忽然来了勇气,不服气的辩解。

精灵来到昏睡过去的云淡风轻身边,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她,云淡风轻身上布满了被荆棘刺到的伤痕,有些伤痕甚至还在不断的有淡淡的血液渗出,衣服也被撕的不成样子,精灵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