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鄢凛和顾优离开,一帮人又呆了会儿,也觉得无趣了,于是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桃花眼身旁有个丹凤眼男人,两个人天雷勾过地火,事后一笑而过,不过今天这么一结束似乎又有点重新搞上的趋势。丹凤眼看向埋着范冬离和乔明明的那片草丛,问他:“你说他们谁上谁下?”

桃花眼不爱管闲事,之前出言讽刺宋繁也只是因为实在看不下去,就情爱这么点事,值得三番两次地差点要人命吗,所以他只说:“我不知道他们谁上谁下,说不定各有上下,要我说这儿的人除了你谁都不是一直在下面的。”

丹凤眼一下子就火了,敢情是之前在范冬离那儿丢了面子,把火往他身上撒了,他是纯零怎么了,不那样他跟他做的时候能爽得跟头野兽似的嗷嗷叫?他踢了桃花眼一脚,没留力气,桃花眼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回头眼睛也跟着冒了火。

丹凤眼说:“你信不信我抽死你?”

桃花眼从不跟女人动手,而对于这么个曾经被他压在身下做过n次的美人,就跟女人差不多,他只是语气很恶劣:“你抽不抽得死我我不知道,但我肯定可以操死你。”

周围有人上来劝架,说别吵了,今天大家玩得都还开心,别打起来给人添堵,又说何必呢,谁和谁之间都可能会有摩擦,但不要动不动就开打啊发狠话抽死谁操死谁什么的,大家都是文明人,文明人。

桃花眼在这帮人里称得上是脾气数一数二的好,丹凤眼也很识趣,知道对方其实有意让他,于是就顺势道了歉,毕竟是他先动了脚。

于是气氛又和谐起来,这时候离鄢凛和顾优离开差不多快半小时了,范冬离和乔明明也冒了出来。

他们走了几步,周围人看着他们的样子目瞪口呆。

两人衣服都破了,但明显就不是脱下来了重新穿上去的,范冬离脸上还有口水印和牙印,那痕迹深得,只差咬下来一块肉了,至于乔明明则更惨,两只眼睛都是乌青的,应该是被拳头揍的吧。

他们开始觉得奇怪,爱抚什么的很多时候确实会用嘴,但不是拿牙齿死命地磕啊,范冬离和乔明明脸上那些印有点让他们发寒,这两人在□的时候都有暴力倾向吧?

先入为主的思想太严重,他们还没反应过来那两人真的就只是打了一场普通的架,不是什么妖精打架。

范冬离一个人在前面走,乔明明跟着他,范冬离开了车锁,乔明明开始拉车门,范冬离一吼:“你别跟老子坐一辆车!”

乔明明也吼:“老子没开车来!”

范冬离一说话脸上就一抽一抽地疼,乔明明见他疼成那样,条件反射地想拿手去碰,不过半路在范冬离眯眼瞅他的时候硬生生转了个方向,大力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范冬离没再说话,上了驾驶座,就是倒车的时候差点倒进湖里,把周围还没走的人吓得不轻。

等到那辆车终于平稳地驶上了一条林间小道,有人拍了拍胸口:“乖乖,这可真不像刚搞上的样子。”就算不能互相宠爱,柔情蜜意十分钟不为过吧,但这竟然都没有。

之前有人无聊折了几只纸船放湖面上,此刻看着微风吹皱一池春水,船也跟着摇摇晃晃,说:“船上宝贝儿来宝贝儿去,船下贱货来贱货去的人不要太多。”

又有人疑惑:“这年头都已经流行搞自己兄弟了么,难道是兄弟搞起来特别爽?”

他旁边立刻有人一蹦三尺远,“你不要肖想老子!”

周围人立刻哄笑,刚刚说话的人面色唰地黑成锅底:“就你那脸蛋和身段,求老子睡老子都懒得睡!”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嬉笑着离开,都是环保无污染人士,刚才欢聚的地点被收拾得很干净,就是车辙印他们无能为力,数辆车子有序地离开,周末过了一半,剩下的时间也还够狂欢一次,他们又想着换场子了继续。

日子流逝得不知不觉,某天上午汇报完手里的工作,李理迟疑地开了口:“今天,似乎是……顾先生的生日。”

鄢凛头也没抬地看着手里的报表。

李理又说:“你没空,我帮你选了三样礼物,你挑一样送人?”

李理是个什么情况都能灵活处理的人,刚开始的震惊过去后,他很快就摆好了自己的态度。顾优和以往那些情人不太一样,是第一个上任后就住鄢宅里的,而且现在都还没搬出来,李理不知道他能住多久,但就这点而言,他就是特殊的,所以就算他以前对鄢凛的情人不会有什么发自内心的尊重,但她是尊重顾优的,当然,他和鄢凛在一起的时候,她只把他当成是他的情人,其它时候则是当成了一位以为足以让她佩服有加的能人了,从经商的角度。

所以想了想,以顾优的性格肯定不会和鄢凛说什么生日快到了,鄢凛也不像是会上心的,于是她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但鄢凛一直没说话。

李理心想您能直截了当点儿,送就送不送就不送,也就一个字或两个字的事,能别吊着人了么?

她没问鄢凛给顾优送过礼物没有,她的想法就是好歹滚了快两个月床单了,就算没生日这回事,也该表示表示了嘛。

不得不说女人在这方面,再怎么女汉子都有那么点不可言说的八卦心理。

等了会儿鄢凛眼神落在她身上,有点戏谑,“我记得你喜欢狗,你说你选了三样礼物,不会选了三条品种不同的狗吧?”

李理颇感受宠若惊,鄢凛竟然还知道她喜欢狗,她记得她从没跟他提过,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她选的几样礼物里还真有条狗,而且由于准备得有点仓促,那条狗应该不怎么符合顾优的品味or格调。

她打着哈哈说:“其实除了狗,我选的其它两样礼物更好,呵呵。”

鄢凛也呵呵笑了两声,就是没什么温度,最后他只挥了下手:“我的助理这么本事,对他的老板这么忠心耿耿,还这么关心他的私生活,所以我的助理,你自个儿决定就好。”甚至连其它两样是什么都没问。

李理面上镇定自若地应了,心里却在暗骂自己鸡婆,多管闲事。

男人和男人之间应该不会是男女之间那样,有的一个月都能搞出好几个意义非凡的日子来庆祝,来互相送东西。

她稍微想象了一下鄢凛和别人黏黏糊糊的样子,额……

没办法,自己开了这么个头,要是最后她没送出去,估计这事又能上以后鄢凛用来嘲笑她的事件单了,于是她在下午去找了顾优,地点是在一家会所,人不多,环境好,她见到顾优的时候他正和人谈事情,见她抱着条狗过来有点讶异。

李理脸上一向没什么表情,堪比机器人,现在想笑,就是笑得有点儿怪,她实在不习惯亲自给人送东西,尤其还是条活物,尤其还不是在开阔的场合,她喜欢头顶上没有华丽吊灯和天花板的那种场合,她不自在,尤其是她还得说:“这是鄢先生送给您的,祝您生日快乐。”

顾优身边有朋友,也有正在谈事的商业伙伴,闻言都朝她怀里的狗看去。

李理没坐下,就那么双手把狗递给了顾优,然后又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还有这个。”

顾优都接了过去,那条狗很欢,一个劲儿在他怀里嗅,刚在李理怀里老实得跟什么似的。

李理暗想看来她应该没错得太厉害,好歹这一人一狗还算有缘,她看顾优摸它脑袋的样子也像是很喜欢。

就在她松了口气准备离开的时候,欢腾的狗狗突然从此时特别温柔的顾优怀里跳了出来,一下子就不见了,李理打算去找,没想到顾优动作比她更快,一眨眼也从她面前消失了。

朋友和伙伴们都很好奇,于是也都兴致盎然地跟了上去,都去找狗了。

然后在别人的桌子上找到了狗,而且狗还惹了祸。

李理对自己的霉运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特意挑了条活泼但智商在名贵犬类里只排45位的狗,结果……

果然是太笨了么,一下子就给主人惹了祸,还连累主人被骂,虽然主人不怕得罪人,但是被嘴巴不干净的人犯到头上了呀!

主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的,狗狗你知道吗?

狗狗的两只眼睛跟玻璃珠子一样,又黑又亮,圆滚滚地十分讨喜,顾优把狗从似乎想对它不客气的人怀里拿回来,转身就走。

然后一个杯子就擦着他的头发飞了过去,红酒淋湿了他的肩膀。

顾优和鄢凛一样,真正的脾气不怎么好,但对谁都还有礼貌,他的狗冒犯了人,他没道歉转身就走是因为对方差点弄死他的狗而且还已经不带喘气地骂了他快一分钟了,嘴巴相当之恶毒。

说句装逼欠揍的话,他不是怕事的人,但他今天心情好,不想和一个奇怪的混进这种地方的疯子计较,也不想见血。

但他不计较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不计较,起码李理就已经气场全开打算不带脏字地骂回去了,也有人扯袖子准备动手。

但有个人比他们都快,他拿一瓶酒直接把砸了顾优一杯子的人脑袋开了瓢。

李理惊悚回头,见到了鄢凛那张卓尔不凡的脸。

她简直快被这种从天而降弄得醉掉,噢,我的boss,你真是太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的评我数了几遍,怎么数都只有……6个……

本来就有九成的人抛弃了窝,现在……额!噢!啊!

作者已死,不用烧纸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