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现国依仗队及风离来到了行宫。

“行宫到了,请沐太子,玉皇子下车。”风离翻身下骊上前施礼道。

绿娆挑起马车帘,沐阳缓缓下了马车。

洛玉与紫枫也在同一时间下了马车,二人看到沐阳的脸时,心中一颤,顿时一愣,这……这不是死去的蓝澈吗?怎么成了云沐的沐太子?二人顿时大惊失色。

沐阳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洛玉与紫枫,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只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转身抬步进了行宫,片刻后,洛玉颤抖的声音响起:“紫枫,他……他……”

洛玉的话还未说完,紫枫就拉下了他指着沐阳的手,淡淡的道:“此处人多口杂,我们先进去再说

。”

话落,紫枫便拉着洛玉进了行宫。

风离安排好一切,便离开了,礼部的人留下打点一应所有。

沐阳沐浴更衣梳洗后,绿娆便端了饭进来,沐阳端起碗拿起筷子开始用饭,还没吃两口,便有人进来禀报道:“洛国四皇子洛玉及紫枫小王爷此刻在外求见太子殿下!

沐阳顿时一愣,心想,这两人来的还真是快。

“不见!”沐阳淡淡的道。

进来禀报的人听了沐阳的话,跪在地上,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愣愣的看着沐阳,仿佛在说,您不见也给个理由吧。

这时绿娆出声道:“你去转告他们,太子殿下一路舟车劳顿,此时乏了,明日宫宴,再见不迟。”

“是!”跪在地上的人感激的看了一眼绿娆,慌忙起身向外走去。

洛玉与紫枫到了行宫匆忙梳洗后,饭都未用,便跑来了,回想蓝澈死的时间好像与云沐太子沐阳回宫的时间相差不远。而且沐阳身边的丫鬟仿佛在那里见过,但是一时又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他与紫枫还有蓝澈三人一直相伴,是君臣,亦是朋友,洛玉又因蓝雪舞的关系,对蓝澈格外的爱护,所以不管此人是不是蓝澈,他们都要来确认一下。

二人正等的着急时,进去禀报的人出来了,给二人行礼后,说道:“二位请回吧,太子殿下一路舟车劳顿,此时乏了,明日宫宴,再见不迟。”

洛玉一听,顿时急了,推开那人就往里冲,还未走几步,便被云沐的侍卫拦住,洛玉怒道:“闪开!”

侍卫一动不动的站着,正在僵持不下时,房间里传出沐阳的声音:“退下

!请四皇子进来吧!”

侍卫们立刻退下,洛玉与紫枫抬步进了房间,怒气冲冲进了房间,本想质问,但看着正在吃饭的沐阳,却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

沐阳看着呆呆的二人,放下碗筷,接过绿娆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手,笑着道:“不知二位这么急着见本太子,所谓何事?”

洛玉看着沐阳的笑容忽然不那么确定面前的人是蓝澈了,他与蓝澈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但是笑容与气质却与蓝澈不同,蓝澈的笑是干净的,纯真中带着些痞子的坏笑,而沐阳不同,他的笑虽然如春风拂面般轻柔,但这春风里却带着丝丝寒冷,一双眸子亦不似蓝澈般清澈,周身的气息也不似蓝澈那样阳光灿烂,反而带着丝丝冰冷与黑暗。

“沐太子很像我们认识的一位故人,故来一见,以解心中之疑惑。还请沐太子见谅!”紫枫笑着道。

“哦?竟有此事?不知二位口中的故人是谁?”蓝澈挑眉,清淡的声音传出。

“洛国蓝丞相长子蓝澈,亦是西梁蓝贵妃的亲弟弟。”紫枫目不转睛的盯着沐阳,仿佛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沐阳笑着道:“洛国蓝丞相长子蓝澈,我倒有所耳闻,听闻几个月前他跌落悬崖,已经死了,二位对他如此念念不忘之心,倒是让本太子惊讶。”

“我二人与蓝澈相伴多年,虽不是手足,却胜似手足,听闻沐太子是几个月前才被接回云沐的,不知沐太子在未回云沐前在那里生活?”紫枫又道。

沐阳还未回答,便听到洛玉失落的声音响起:“你不是蓝澈,蓝澈如果没死,依我们的情份,断不会不与我们相认的,打扰了沐太子了,告辞!”

话落,洛玉拉着紫枫头也不回的走了,沐阳怔怔的望着越走越远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下午,雪族少主雪飞扬也到达了西梁,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不成文的规定,所以风离再次带着黑骑来到了城门口迎接。

围观的百姓比早上的还要多,个个翘首以盼,都想一睹名满天下的雪族少主是何等的绝色天姿。

风离端坐在马上面无表情的望着远远而来的仪仗队,他身后的黑骑,个个神情肃穆严阵以待

依仗队中间一辆华丽的马车内,雪飞扬正慵懒的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

“少主!前面有人迎驾,似乎是西梁新封的丞相风离。”雨影打马走到车旁,轻声道。

“嗯!”雪飞扬慵懒的声音传出。

不久,雪族仪仗队停在了城门口,风离打马来到雪飞扬的马车旁,但风离并未向迎接云沐与洛国使者一样,下马行礼。

“风离奉我皇之命迎接雪少主进城,雪少主一路舟车劳顿,待洗去风尘,明日我皇在宫中摆宴再为雪少主接风。”风离面色清冷的道。

马车内的雪飞扬一丝动静也没有,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

风离看着无一丝声音传出的马车,顿时一愣,心想,难道是睡着了,想到这,风离又道:“风离奉我皇之命迎接雪少主进城,雪少主一路舟车劳顿,待洗去风尘,明日我皇在宫中摆宴再为雪少主……”

“啊……”风离的话还没有说完,便传来他的尖叫声,众人定晴一看,原来风离从马上摔了下来。只见刚刚还好好的骏马,此时躺在地上鲜血直流,哀嚎不断,片刻,便奄奄一息,一命呜呼。

“南宫烨见了我都要礼让三分,你一个小小的丞相见了我竟敢不下马行礼,今日只是让你摔下马,再有下次,那匹马的下场便是你的下场,进城!”雪飞扬慵懒清冷的声音传出。

明明是清润的声音,落入众人耳里却像是从几千尺的地下传来的,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风离看着身旁早已死去的骏马,只觉两腿无力,站也站不稳,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心中的恐惧油然而生。

风离虽和南宫烨与宇文元争斗多年,但是却从未真正的与宇文元正面对抗,雪飞扬的气势比宇文元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寒而栗也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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