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怎么了?萧半离这举动,坐在位置上的夫人个个都坐正了身子,在看到萧半离的脸时,纷纷都释怀了。

这样的脸,就是送到她们屋里捡垃圾,她们也不会要的,也算是萧半离懂分寸识趣,知道只有三主夫人才是她的归宿。

大主夫人懒洋洋挪了下坐姿,眼神要笑不笑地看着萧半离,看着从脸色苍白到脸色难看的三主夫人。

“我看这丫头是个伶俐的孩子,到肖芬那里也算是更新换代,你手里那几个女佣实在是有点年纪了,家宴的时候,手脚明显就不够灵活,还是有个新丫头比较好。”

三主夫人的脸更黑了,圆润的眼睛看着萧半离,有几分咬牙切齿,主位上的人一旦开了口,她就是想拒绝也得思量一二。

可是她肖芬,就算丈夫不爱,儿子不出色,但是也不会轮到只能让这种连脸都是残缺的女佣服侍,简直就是屈辱。

其他五个孤儿院的孩子眼缘好自己未来的主子,大厅里人慢慢地散去,就只剩下一直站着的萧半离和一直坐着,看着萧半离的三主夫人。

大厅里一片寂静。

“你记住,进了我三家的门,就得守我三家的规矩,以后给我乖乖呆在后院里。”肖芬站起来,冷哼一声,往大门走去。

萧半离半抬眼,跟上她的脚步,抿紧的唇角流露出一丝笑容,那半边没有坑坑洼洼的脸美得惊人。

萧半离正式进入这个没有丈夫,只有孤儿寡母的房子当女佣,欧阳家的人都住在这栋占地65公顷的大别墅里,家主们来往基本都是靠车的,依次分配下来,分配给欧阳宏灿的住所算是非常小了。

原先这房子就已经四个女佣了,四个女佣都是五年前进来的,现在基本都在25岁之间,萧半离想想她们的年纪和她的死前的差不多,晚上在房里休息的时候,她就把她在欧洲买的小礼品拿去送给她们。

这四个人眼神是嫌弃她的,但是却不会抗拒她,她们就算年纪大,但是至少长得都还行,而不是像萧半离令人不敢直视,连工作都不能到客厅去,于是她们没有拒绝萧半离的讨好,默默地收下她带来的礼物。

“萧半离,你站住。”进了三主家三天后,萧半离捧着一叠衣服走向洗衣室,就被人喊住,转头,就对上消失三天的欧元缺。

“少爷你好。”

“好什么好?我不是让你选二主夫人吗?你来我家干嘛?”欧阳缺气急败坏地嚷道,眼里嫌弃的程度更甚,家里是需要再换女佣,却不是要这么一个丑八怪,别墅里的人都笑疯了。

萧半离抱着衣服不吭声。

“我让你说话!”欧阳缺愤恨地嚷道。

“缺少,缺少,二主家又死女佣了,你快跟我去看看。”就在这时,从门口跑进来一名保安,喊着嚷着欧阳缺。

萧半离直直抬眼,清澈的眼眸看着欧阳缺,欧阳缺狭长的凤眼闪了闪,低咒一声,“妈的。”

“缺少……”

“走走走。”欧阳缺转身推着保安的肩膀,大步流星地离开。

萧半离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他们的人,才转身走向洗衣房,二主家夫人确实是礼佛念经,一心向佛的人,有着忘尘的心却没有忘尘的命,她非常善妒,欧阳宏立有权有势,喜欢在外面找女人也就算了,这女佣也大多都让他吃过甜头,好吃点的他还会将人留在身边,于是,二主家常有女佣死亡的事件,算来,是欧阳家最不能去的鬼门关。

欧阳缺去看完热闹,又回来找萧半离,此时萧半离正在拖后院的地,半边脸被风微微吹起,常被发丝遮住的白皙若隐若现,欧阳缺的脚步停下,研究似地盯着那若隐若现的肌肤,随后一步一步地走向萧半离。

“萧半离……”

萧半离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手中的拖把抖了一下,看向欧阳缺的眼睛有些微怒意,随后又消散下去,波澜不动。

欧阳缺是何等敏感的人,他立刻就扑捉到她那一逝而过的怒意。

“你还敢生气?”他试探性地问道。

萧半离抿紧唇,不吭声。

“我建议你去的二主夫人家不好吗?你为什么一定要来我家呢。”欧阳缺依然对这个念念不忘,但是他话是在问,眼神却一直盯着萧半离那半边若隐若现的肌肤。

“二主夫人看不上我,三主夫人善良,肯收留我,我和三主夫人有眼缘。”萧半离半是实话半是虚话地讲。

“你和我妈有眼缘?她领你回来之后,在房里气得半死,还有眼缘?”欧阳缺在面对萧半离这个问三句话只答一句的女人时,不自觉失了冷静。

“对不起。”萧半离只能道歉。

“把你左边脸的头发撩起来我看看。”这才是欧阳缺现在的目的。

萧半离提着拖把退后一步,水润润的眼睛看着欧阳缺,“少爷,我很丑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丑,你把你左边脸的发丝撩起来,我看看,不然我明天就想办法把你丢出我家,呵,你既然这么聪明,知道来我家,即不会有男主人让你暖/床,又知道我家的女佣是整个欧阳家寿命最长的,就知道离开我家,到哪一家都很危险,这个时候,是要让我看,还是让我丢你出去?”

把问题抛出来后,欧阳缺就直直地看着萧半离。

这个欧阳缺把她的想法和目的都摸得这么透彻,她相信他是有能力让她滚出这个院子的,纵然心里十万个不乐意。

萧半离还是缓慢地拨开一直刻意遮住左边脸的发丝。

与右边脸完全不同的肌肤缓缓地展露在阳光下,那粉嫩的肌肤在阳光下跳跃,光看半张脸,就美得惊人。

欧阳缺的眼睛随着她的动作,缓缓地眯起,肤若胜雪,半边脸美人,“你要是把另外一张脸给遮住,光靠左边这张脸,也能爬/上我大伯的/床。”

萧半离快速地放下发丝,握着拖把,对一直在打量她的欧阳缺说道,“少爷,你们欧阳家的男人都不缺女人,我只是区区一介女佣,从孤儿院来到欧阳家就混口饭吃,这辈子什么都不求,只求安稳地过日子,甘愿一生无所求呆在你们三家,服侍好三主夫人,别的什么也不想。”

义正容辞的态度让欧阳缺楞了小半会,随后他哈哈大笑,指着萧半离说,“敢情你想孤独终老,呆在我妈身边吗?”

萧半离不吭声,对眼前这个性情明显不稳定的欧阳缺无语。

“萧半离,你记住,我们家是不养没用的人!”

欧阳缺丢下这句话,便离开后院。

留下萧半离,如柳般站在阳光底下。

夜晚,窗外的月光投射进来,梳妆台边上坐着一个人,那人缓慢地把在月光下也坑坑洼洼难看至极的右边的脸撕下来。

一张完好无缺的美丽脸蛋出现在镜子里,美得惊人,好看得那样令人心折。

上辈子,这张脸被当成礼物送来送去,那些聘礼一箱一箱地往她家里抬,她家从小户房搬到大户房,再从大户房搬到别墅。

她却在爱情亲情的双重夹击下,想逃逃不了,想跑跑不得,结束一段婚姻又踏入另外一段婚姻,身心疲惫之下,却碰到/性/变/态,每晚都没完没了地折磨她,她的阴/道被塞/进各种奇怪的器/具,平时吃饭还将震/动/器/塞/在她体/内,害她吃着饭却如死了一般。

那段时间,她见不到屋外的太阳,每日每夜都在恐惧中度过,偏偏她和那个变态却是法律认可的夫妻。

镜子里的美人滑下泪水,在黑夜里,那样凄凉。

前生,她是多么的有用。

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感激收藏的亲们,喵~>▽<爱你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