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容洹真的一点打开那扇门得意思都没有。每天,他自己正常上下班,然后徐姐会定时上去送饭,定时上去取秋锦瑟的换洗衣服。生活上面,徐姐伺候的相当到位,秋锦瑟的囚禁生涯并不算很难过。

只是,有一点,每天晚上,某个男人总会在她将睡未睡的时候摸进来对她实施某种暴行。他简直乐此不疲,有时候一晚上还有几次。

每每被折腾的精疲力竭的时候,秋锦瑟都要在心里咒骂他几句。这男人的好体力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天天如此,夜夜索欢,他就不怕精尽而亡?

事实证明,几天下来,容洹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而是她自己,到了第七天的时候,站到镜子面前,她才大吃一惊。

她消瘦的速度几乎可以用眼睛能看的出来,才几天的功夫,眼眶那里就凹陷下去了。脸色也不好,蜡黄蜡黄的,整个一非洲逃难过来的难民。

严格的说,这些日子,徐姐在饮食上也算是用了心思的。每天都变换着花样,还三不五时的给她炖点滋补汤汁,而她自己也没有苛待了自己的嘴巴。每次送上来的东西基本也全都落了肚,可就是这样她还是不可遏制的消瘦了下去。

站在一人多高的穿衣镜面前,秋锦瑟烦躁的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小兽一般的闷吼了一声。她能不瘦吗?就算吃的好有什么用?心情郁结,不瘦才怪。

说到底都是那个该死的容洹,没想到这男人真的打算就这么关着她了。她也真的变成了他养的那只鸟,这间装修豪华的大房子就是她的牢笼,她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难道真的要像他说的那样直到至死不休?

想着这些,秋锦瑟的这一天都是灰暗的。先前好不容易激发出来的斗志也淡了不少。直到又一个夜幕降临,她才决定今天晚上要跟某人好好谈谈。

可奇怪的时候,她刻意等着他,他竟然没有出现。徐姐后来上来收衣服的时候,她问了一下,可徐姐的反应有些奇怪。她支支吾吾,脸色还有些凝重。可再问,她就什么都不愿意再说了。

这让秋锦瑟的心悬了起来。他是出了什么事情?想了一会,她又开始暗自懊恼起来。他怎么样了关她什么事?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才好,看他还关着自己。可这个念头过去之后,她的心还是忐忑不安。这种不安几乎是不受理智控制的。她根本没办法阻止。

就这么七上八下不得安稳的又过了二个小时,夜色浓郁的时候,这房门竟然打开了。

秋锦瑟本是坐在**靠在床头,这时候她瞬间绷紧了身体。几秒钟之后,她的身体又放松了下来,因为进来的不是容洹而是王从之。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他出事了?”

这是秋锦瑟第一个反应。她知道这二人虽然关系不错,可也不至于三更半夜的跑来聊天。再加上徐姐之前的反应,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一定是容洹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秋锦瑟那心又不受控制的揪了起来。她本来就睡不着所以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这时候正好翻身下床,面对王从之。

很显然,王从之的脸色也不好,英俊的脸上蒙着浓浓的疲惫。他也没客气什么,抬手拖了个椅子,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你们二个人真是,他那边要死要活,还不忘让我来看看你。你这边呢,人家都囚禁你了,你还关心他的死活。真是……”他连连摇头,说着让人听了很突兀的话。

秋锦瑟皱着眉,很快发现了这句话的重点:“什么叫他要死要活?他到底怎么了?”

王从之伸手揉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无力的叹了一口气道:“还能怎么了?毒性又发作了。”

“什么?”秋锦瑟惊呼一声,脸色变白。“怎么会?这才多长时间?而且,而且上次不是吃过你配的药了吗?”

这最后半句,似乎就是控诉,控诉王从之是个庸医。配的药根本无效。

王从之翻翻白眼,无辜的道:“那药也不是吃一次就见效的。你以为给他下药的人都是傻子?这么好解的毒,岂不是早就解了,他还用受这个罪?”

这解释听着合情合理,秋锦瑟也无法再说什么,缓了缓她才又问道:“那他为什么会间隔这么短时间就发作?”

王从之道:“也许是这段时间太累,也或者是情绪波动太大,总之……身体的事情谁知道呢?”

“什么?你不知道?”秋锦瑟又一次咆哮了起来,眼前这男人跟容洹真是有得一拼,关键时候都这么欠扁。“你是医生,你怎么会不知道?”她怒目瞪着眼前这个庸医,质问出声。

王从之撇撇嘴:“我只是个医生,又不是救世主。他那个毒,性质十分不稳定,身体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都有可能牵扯它的发作。这些真的是无法预料的。”他看着秋锦瑟,言下之意就是你再朝我吼也没用。

秋锦瑟深吸了好几口气,终于压下了心里的火爆之气。真是奇怪,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久了,她连脾气都变得跟他一样越来越不淡定了。果真是近墨者黑。

“你放我出去。”她也懒得跟王从之废话了,容洹毒发,就失去了对她的控制力,她要走出这个门,至于去不去看他……这个等出了门再说。

在秋锦瑟看来,王从之虽然有些吊儿郎当的,但是比容洹还是好应付多了。所以,她觉得王从之一定会放她出去的。否则他来这一趟干嘛呢?

可谁知道,她话一出口,王从之那头却摇的拨浪鼓似得。

“不行,我答应过他,不放你出去。”

“什么……你……他……”秋锦瑟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被那个毒发还不忘了折磨她的男人给挑起来了。

“那你来干什么?就来看看我这只笼子里的麻雀?”秋锦瑟气咻咻的瞪了王从之一眼,心里早将他跟容洹那个混蛋归到一类去了。

王从之随手拍了拍自己带来的药箱:“我才懒得来看你们小二口之间玩什么把戏。只是他说你最近气色不好,瘦了不少,让我给看看。我才来的。”

他低头翻开他的药箱,秋锦瑟的心口却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