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迈阿密州,一处占地面积巨大的庄园内。一个长相极其妖孽的男人正在他自己的高尔夫球场上练着球技。

这时,他的身后急匆匆的跑过来一个黑西装的男人。

“少爷,这是小四刚刚传过来的。您看一下。”男人恭敬的递上一叠照片。妖孽男随手接过,一一翻看。

三分钟后,他收起照片,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

“果然是个情种!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妖孽男笑道。

黑西装男人附和的点头:“这点上他是没办法跟少爷您相比的。”

这本是一句恭维的话,妖孽男却突然莫名其妙的变了脸,他转眸冷寒的目光瞪了那男人一眼:“多嘴。”

男人神色一凝,低下头去。这时,妖孽男的眸光撇见远处缓缓走来的一抹身影。他随即朝黑西装男人挥了挥手:“你先下去。那边暂时不动,继续盯着。”

男人离开,那抹倩影走到跟前。

“澈,我到处找不见你,原来你在这里。”女人的目光撇了一眼黑西装男人的背影,随即转到妖孽男的脸上。她的声音柔的好像黄莺初出谷一般,那似水的双眸更是波光流转,在阳光下折出令人心醉的光芒。

只是,妖孽男的脸上却似乎并没有一丝的情绪。他重新拾起他的高尔夫球杆,姿态优的挥了一杆之后才稍显淡漠的道:“你找我干什么?”

女人幽怨的垂眸,粉脸微白的道:“不干什么就不能找你吗?这三天你不是不在家,就是在家也不来看我。我想你了。”

她抬起小脸,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搭上了妖孽男的肩。

妖孽男低头看了那手一眼,不动神色的转了一下身体,避开了。

“我很忙。许多事情要处理。”他随意的回答道。女人脸上的哀戚更浓了几分。

“澈,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冷淡?从前,从前你不是这样的。”女人咬着唇,出口的声音已有了些许的哽咽。

妖孽男嫌恶的撇开眸光,扔了球杆,转身往外面走去。

女人急了,一把从背后抱住他哭道:“澈,别走。别丢下我。你知道我心里是多么爱你的。要不是为了你,当年我也不会对他做那种事情。”

她试图用过往的事情唤起妖孽男心中那一点点怜惜。只可惜,她又想错了。她这么说只会让妖孽男更加厌恶她。

妖孽男伸手捉开了她的手,头也没回的大步往前迈去。女人失了重心,身体一软,瘫倒在绿茵茵的草坪上。她修剪的很好的指甲抠进来了草坪里,眸光痛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苏若,这就是你千方百计求来的男人吗?三年了,他几乎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你。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三年前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女人双眸一闭倒在地上,而自始至终,男人也没回头看她一眼。

s市,vip监护室里。秋锦瑟依旧抓着容洹的手,伏在他的床边。她就像一个石雕一样,把这个姿势保持了整整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

现在是凌晨四点。秋锦瑟的眼睛,还是牢牢的粘在容洹的脸上。

护士第n次的进来劝说她下去休息。可她只是摇头。休息什么?她能睡得着吗?秋锦瑟心里漫过一阵苦涩。现在她似乎渐渐明白了一个词的含义:自作自受。她这就是,如果她不是那么任性,容洹也不会这样,她也不用再这里备受煎熬。

至于自己的心,她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她害怕思考之后,她真的会得出‘爱’的结论。她不能爱上容洹,她怎么能爱上容洹?他只是她的金主,是不能掺杂任何感情的。对,她还有仇恨,她的仇人还都好好的活着,她怎么就能先掉入这无边的情网中不能自拔?

这个念头像晴天霹雳一样在秋锦瑟的头顶轰然劈下,她的脸瞬间苍白如纸。

她看了看自己那只一只握在容洹手上的手,猛然松开了。她这是干什么?守在这里整整一夜,为了证明自己真的爱他?

不,这太可怕了。她不能再这样下去。自从重生那天起,今生,她只为复仇而活。不再想其他。更何况,一个人一旦心里有了爱,那就等于有了牵绊,以后做什么事都会畏首畏尾。她和妈妈的仇恨恐怕永远也不会了了。

秋锦瑟双手撑住床沿,站起了身体。她要离开这里,不再去守着这个男人。他的死活,从这一刻起跟她无关。

下定了决心之后,她转开眸光,不再去多看容洹一眼。她转身想离开病房,护士见她已起身慌忙过来搀扶。

可谁知,还没等到护士扶住她,她已经体力不支,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王从之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他又是一阵摇头叹气。他帮着护士扶起秋锦瑟随后道叫了一辆推车进来,二人合力把秋锦瑟放到推车上,才让护士把秋锦瑟推回原来的病房好好安置。

送走了秋锦瑟,王从之才来到容洹的床边。这一夜,他跟秋锦瑟一样也是没有合眼。他来看过容洹很多次,也劝过秋锦瑟很多次。可这二人,一个依旧沉睡,一个就执拗的瞪着眼盯着他,死活也听不进他的劝说。无奈之下,他也只好由着秋锦瑟去了。

他低头仔细查看了一下容洹床头放置的各种监护生命体征的仪器。突然,其中一个机器上起伏的波浪线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的眸光倏地一闪,转脸看向容洹的脸:“容洹,容洹,你听的见我说话吗?”

也不知道是他的喊声真的起了作用,还是容洹本就要醒了。反正这一声喊过之后,只见容洹一双剑眉微微蹙了一下,接着费力的抬起了眼帘。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现在怎么样?哪里不舒服?”王从之高兴过了头竟然忘了刚刚苏醒的病人根本还没力气回答他这些问题。

王从之盯着容洹,容洹的目光却在他目力所及的范围内扫了一圈。最后,他费力的吐出了几个字:“她怎么样?”

一听这话,王从之气结了。忍不住提高声音吼道:“你还管她?你应该先管管你自己。你知不知道,你后脑伤的很重,如果不是奇迹,你别说醒了,根本就要直接去见上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