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让秋锦瑟没想到的时候,竟然是林伟松一脸堆笑的上前带头鼓起了掌。刹那间掌声四起,起哄声更是此起彼伏,这些人似乎恨不得容洹能当场来一下。

秋锦瑟被人当猴看看的一头恼火,就算已经是浑身疲软,她还是迸出了一把大力气猛的提起手推开了容洹。

“好了,你喜欢被观赏,我没那个心情当猴子。”她真是一肚子气,今天这什么破午宴,整个一海天盛筵。这些富豪阔少们,这都干的什么事?真是道德沦丧。

秋锦瑟气呼呼的,一张脸半是羞涩,半是气愤,憋的通红。容洹本心情大好,这突然被推开心里也憋了一股子闷气。

“你说我是猴子?”没听错的话,这女人话里是这个意思。猴子,她倒是很有想象力。只不过,她的想象力让他很不喜欢。

秋锦瑟不说话,容洹索性伸手捏起了她的下巴:“我要是猴子,你岂不是一只母猴子?”

再借个脑袋给秋锦瑟,她都没想到这时候这男人还能恬不知耻的露出一副春心荡漾的笑容,对着她说这样很有含义的话。

这充分印证了一点,男人要想发晴,那是不分任何场合的。

她一偏头,瞪了容洹一眼。此时周围的叫好声又高涨了起来,间或夹杂着还有些一女人的醋意。今天来的这些女人中曾经或者从现在这刻起开始觊觎容洹的也不在少数,现在看着秋锦瑟一人独占了容洹的目光,那心里的不服气是可想而知的。

林伟松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先是带头鼓掌,现在竟又上前对容洹一脸堆笑道:“洹少果然是年轻有为,我们这些老家伙是比不上了。”

秋锦瑟胃里一翻,差点没吐出来。这要在从前,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父亲是这么的无耻。一个快五十的人,对着小他一半的年轻人谄媚也就算了,还说这样恬不知耻的话。真是让人恶心。

想到这里,她的心思突然一转,秋锦瑟弯唇勾出一丝浅笑,仰头佯作懵懂的问向容洹:“这位先生是谁?看着有些面熟?”

认识人家女儿也不一定代表认识她爹,所以容洹没有起疑:“这位是秋氏的总裁林先生。”

“林先生?”秋锦瑟呢喃一声,随后装作兴奋的道:“那不是怡然的爸爸?难怪我看着面熟。原来叔叔您是秋氏的总裁啊?我都不知道呢。怡然只是说他爸爸在秋氏工作,没想到是总裁呢。不过好奇怪,秋氏总裁怎么姓林?”

最后一句,秋锦瑟的声音压的很小,她眨着水眸,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看着容洹。林伟松是个极要面子的男人,再加上改名一事这些年就跟刺一样扎在他的心头,本就是他最忌讳的。没想到今天在这种场合被秋锦瑟给戳了出来,那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林伟松的脸一下子抹上了几层锅底灰,勉强挂出来的笑意比哭还难看。

容洹似乎并不介意秋锦瑟这时候说错话,他挑了林伟松一眼,似笑非笑,又似对秋锦瑟解释道:“秋氏原总裁秋洪熙先生是林先生的岳父。”

秋锦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是这样啊。”

容洹轻笑不语,林伟松脸拉的比马脸长。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上门女婿这个身份一直都是林伟松的痛处,一般人顾忌他的面子几乎从不提。可这位洹少……

林伟松知道容洹的脾气,也听过各种他的传闻,所以即便他说错了话,林伟松也只能打掉了牙齿往肚里咽下。

正在林伟松不尴不尬的时候,秋锦瑟又突然问道:“那秋洪熙先生现在是退居幕后了吗?”

林伟松心里咯噔了一下,嘴角勾起一点不自然的笑意。容洹没说话,那目光却有意无意的飘到了林伟松的脸上,似乎等着他的回答。

“这个……”林伟松支支吾吾,似乎并不想说。秋锦瑟心里冷笑一声。她没想要从林伟松这里刺探爷爷的下落。今天这种场合,凡事都不能过于直接。否则会事倍功半说不定还会让林伟松这个老狐狸有了戒心,以后做什么都难了。而她刚才有那些话,就只是想恶心林伟松一把罢了。

于是,她笑了笑:“哦,林先生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就是随口问问。”

林伟松松了一口气,跟着笑笑,转移了话题:“洹少最近似乎很忙,我之前约了几次也没约到您。”

一个五十岁的男人对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点头哈腰的用您实在是个诡异的画面,不过搁在容洹这样的男人面前,你也就不觉得什么了。

容洹神色寡淡如水,随意道:“公司事情确实不少。”

林伟松似乎有什么话不好直接开口,一时间神色尴尬,也没说话场面就冷了下来。倒是他身边带来的那个身材相当火爆的女人,是个回来事的。瞄了林伟松一眼后立即就缠住了容洹的胳膊,娇声道:“洹少,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不过我今天才知道什么事闻名不如见面。洹少真比传闻中的还要有魅力。”

这女人眼中波光乱飞,红唇媚笑,说不出的撩人。秋锦瑟心里嗤笑了一声,偏过头去。这些女人总喜欢不自觉的当成空气。不过也是,与其现在站在他身边看那些花蝴蝶前仆后继的粘过来,她还不如当个空气呢。

心里莫名其妙的憋闷,想了想,她干脆扭头抢在容洹说话前道:“我有些闷,先到那边去透透气。”

说完,她一个转身就转到了旁边一人的身后。容洹眸光一紧,没想到秋锦瑟竟会开溜。而这时,那些大佬们似乎不想林伟松一人巴着容洹不放,也都纷纷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那些不甘示弱的女人也纷纷贴上了容洹,似乎想跟林伟松那个女伴来一次pk。

容洹这边的情形,秋锦瑟站在远处远远的看着,目光极其的怨念。

这个男人,他就是成心的,没事把她从家里挖出来,就来看他如何吸引女人目光的?真是祸水,到哪都惹事。

秋锦瑟没有察觉她此刻的心态就像被抢走了心爱布娃娃的小女孩,说不出的各种怨念。她只是心里不痛快的立在一颗绿萝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被围在女人堆的男人。

“童小姐,你也有被洹少抛在一边的时候吗?”清冷的讥笑声传来,秋锦瑟心头一颤。转向来人。

“是你?”她的目光比来人更冷,眼底燃着簇簇火苗儿,充满了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