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萧溯锦展开宣纸,字字句句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戳心窝。

凤眸射出嗜血光芒,一拳砸在桌案。

嫣儿被带进御书房,被萧溯瑾冷眼一瞪,吓得扑通跪在地上。

“没想到慕天容会看上你?也罢,只要你仔仔细细说清此事,朕,便封你合燕郡主,嫁于慕天容,成为尊贵的皇妃!”

“谢皇上恩赐,奴婢自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嫣儿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人生就此要改写,之前皇后承诺于郡主时,不过也只能嫁个世家做夫人,而皇上的承诺,却是令天下女人艳羡的皇妃。如此说来,慕天容并非只是挑逗自己。

嫣儿心中对凌月夕怨恨着,悠哉梅妆与苏青的挑拨离间下,不用权衡利弊便一五一十说了出去,自然忽略了慕天容那一段,更将苏青推出此事,无论富贵贫贱,她都不能让唯一的弟弟有任何风险。

“起驾凤栖宫。”

萧溯瑾重重的一甩袖子,怒火中烧的前往凤栖宫。

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在萧溯瑾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再说凤栖宫内,早已来了位不速之客。

短短不到余月,梅妆凭着高超的手腕已在宫中有了不少眼线,嫣儿与皇上碰见带往龙吟宫之事,她第一时间知晓,立刻前往凤栖宫。

“妹妹见过皇后姐姐,给姐姐请安!”

梅妆一身粉嫩的宫装,款式新颖不像是来自皇宫制衣间。

“妹妹?宸妃真说说笑,本宫今年刚过十五,而你看着已有二十多岁,本宫怎好应了这声姐姐?”

从见到梅妆的第一天起,她就抵触这个女人。

后宫的二人,过了二十岁,便是失了颜色,怎比的十五六岁的妙龄?凌月夕说完这话,下面的人立刻又掩口偷笑者。

梅妆没想到凌月夕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眸光阴寒,沉声道:“也是。皇后娘娘说不定从今后真是没了当‘姐姐’的资格!”

“本宫也没想过给你当姐姐,来人,送客!”

凌月夕着实厌恶这些言语上的含沙射影,甚是累人。

“皇后娘娘与摄政王那些丑事已传的沸沸扬扬,皇后认为皇上真的爱你爱到摒弃自己的尊严?”

梅妆眼角微微一扬,不屑的瞪着凌月夕,完全是一副鄙夷的神色!

“放肆!”

凌月夕一拍桌案,腾地站起来,冷冷道:“本宫身为天朝皇后,岂是你一个降国贡品可诋毁!”

若是以前,凌月夕根本不屑于与动气,可是淮安‘瘟疫’一事,虽到现在还没找出暗鬼,但她能肯定,是梅妆仗着前世的记忆捣鬼,那并不是什么瘟疫,而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

想着宋菊一家三口的惨死,还有那些无辜的人,她恨不得立刻将这个恶毒的女人绳之以法。

“哼!你与摄政王如何,心里自然知晓,今日你背着皇上给摄政王书信,不是暗通款曲还是什么?”

书信?

凌月夕心中暗暗一惊,蓦然想到嫣儿还未回来,怪不得今日梅妆如此趾高气扬的教训自己?

“你把嫣儿怎么了?”

自己大意没有保护好晴儿,一惊让凌月夕心中自责,她最恨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哈哈哈哈……”

梅妆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笑的繁花乱坠,走近凌月夕,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可惜了你这主子的一片心,在淮安的人,便是苏青兄妹!”

“你以为本宫会信你的话?若你所说为真,岂不是暴露了自己?”

凌月夕怎会因梅妆一番话而心生嫌隙,不屑的回了梅妆一句,坐回椅子,呷了一口才,表面上云淡风轻,心中却是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