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毫无寸铁的妇人你都对付不了,枉称狂刀大侠这样一个名号了!”李瑶淡淡的说道。

“他奶奶的,如果不是远的地方还有人不停的观望,老子真想一刀就结果了她,阿瑶,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不要脸的泼妇?”抹了一把急出来的汗,卓浩阳说道。

“这世上的人千千万,奇人怪事你又哪里见得完呢?”李瑶笑了笑,回答。

这时,卓浩阳畅快的说道:“还好有你,你看他们那蠢样儿,哈哈,笑死老子了!”

被控制了的人群依然保持着先前围观的模样,而最里面的那个妇人的神情,则是状若癫痫,如果不是不能动不能说话,估计会更加像个疯婆子吧!

还是李瑶厉害,轻轻松松就解决了这里的事,还不让人怀疑,卓浩阳心里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却也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并没有追问下去。

王赤水的爹与王赤水则是用着一脸的赞叹与敬仰的神情看着卓浩阳,他们以为这都是卓浩阳的手笔,然后很是乖觉的去洗衣服了,留下了空间给这三人。

等到其他做完手里的活计的人赶到此处想要凑个热闹时,却被一声凄厉的惨叫给差点儿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人群当中冲出来了一个疯狂的妇人,发髻已然散乱,神情更是惊恐,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令她恐怖不已的东西,嘴里喃喃的说着些什么,细听却又听不真切,双手在前方乱抓着,双腿也是蹬个不停,一路上不辩方向的急奔着,就好像后面有鬼在追她一般。

赶过来的众人均是疑惑不已,不知道这平日里趾高气昂的泼妇为什么会是这般痴傻的模样,而问之前聚在一起的人时,他们脸上也通通浮现的是迷茫。

“好了,总算是送到你们手上了,师父交待的我算是可以交差了!”将一物搁于桌子上,李瑶与卓文清这才看清一直被人这擦来擦去说是要弄干净点儿的东西的样子。

“这是?”李瑶将东西拿起来,惊讶不已。

“哦,这是从曾月宁那个女人身上弄下来的子玉,连同这母玉,师父都重新淬练过,让我给你们带过来。”卓浩阳咕咚的灌下一大碗的水,抹了把嘴,这才说道。

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对了,师父说他不管你俩的事儿了,让你们自己看着办,也不知道他现在又往哪儿跑了。”

卓文清与李瑶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抹喜意,这是卓老爷子同意了的意思吗?虽说纵然是他反对,二人也坚决的要在一起,但是如果他能同意并祝福的话,是再好不过的了。

“对了,卓老爷子怎么突然就想通了?”那老爷子对曾月宁的喜爱可是超乎于寻常的,怎么才几月不见,就转了性子?

为此,李瑶觉得有些怪怪的。

卓浩阳耸了耸肩膀:“我怎么知道?我就一传话的,可不是师父肚子里的蛔虫。”而且这段日子他总在是纠结欧阳明珠的事儿,哪还有那样的精力去管卓老爷子在干什么?

卓文清抚了抚子母玉光滑的面儿,只见里面一抹暗芒在阳光底下显得是那样的流光溢彩,想来,重新淬炼这东西,花费了卓老爷子不少的精力吧,毕竟这东西一旦认主,要再改动,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也不知道他那师父是如何做到的。

罢了,既然是一片心意,那就收下吧,也许用不上,但总归代表着的是自己师父的认同,于这一点,已然让他心里一松了。

正在这时,“汪汪,汪汪”一串的狗叫之声响起,三人直接从窗户口往外面看,喝!好大一群的狗!

什么花色都有,白的,花的,灰的,环肥燕瘦,汪汪的正叫个不停。

卓浩阳眼尖,指着一个地方:“那不是小黑吗?它们在干什么?”

只见十几二十条狗将一身黑毛的犹如王者亲临的小黑给团团围住,那样子根本就不是敌视与驱赶,而是各种讨好与献媚!而离它们不远的地方,有三条狗正在互相撕咬着,你不放开我,我不放开你,已然打成了一团,场面好不暴力!

卓浩阳张大了嘴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莫非,这些狗是在争宠?”会吗?

李瑶笑了笑,回答他:“早给你说过,我们家小黑现在可是在建后宫呢!喃,看到没,那边房屋下的几条狗,那些可都是它的手下败将,现在是它的臣民。”

果然,顺着李瑶的手指向远处再看过去,三四条狗正在一处安安静静的站着,就像是守卫一样,把守着一方疆土。

这真的还是狗吗?不会是成精了吧?卓浩阳心里默默的吐糟。

卓文清很快就打断了李瑶自豪得意的表情,他说道:“如果小黑在这里喜欢上了一条母狗,还有了孩子,你可舍得让他就在这里,而你与他分离?”

从来就没有想过!

这话让李瑶的脑袋一下子就清明了起来,自打小黑伤痕累累的出现在当初小镇上的医馆时,她就发过誓,再也不会与小黑分开,如果小黑在这里有了孩子有了家,那么分离,是必定的,她怎么可能同意!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不是卓文清的提醒,李瑶根本就不会往这方面想,她只是觉得自家的小黑很了不起,可以建立一群狗下属,还很得母狗们的青睐,犹如是自己养的孩子很能干一样,她只是觉得骄傲,现如今,巨大的现实问题就摆在了眼前,那就只有一个法子了。

仿佛是知道李瑶所想,卓文清开口:“我没有这种药,不过可以现配,而且师弟是这方面的能手,交给他来做,再妥当不过了。”

还在看得津津有味儿的卓浩阳不干了:“师兄,这是你的事儿,怎么能让我代劳呢?况且我风尘仆仆的赶来,现在累得慌,哪还有气力去给你炼药?反正也不难,你就自己干了吧!”累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他懒,不想动,反正自己现在光棍儿一条,也不怕师兄拿什么来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