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是说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原来是身体里面针上的麻药开始起效果了,难怪得哭诉了这么久,丝毫不见疼,不过,完整的带回去,那得有多少针啊,难道他自己拔完了身体里面的针之后还要趴在地上寻找那头发丝儿大小的针吗?

不要啊!

回到了住处,李瑶眼睛一直是闪亮的,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已经彻底的脱离了农家生活,离江湖,离武功,如此之近。

为此,她用略带兴奋的声音对着卓文清道:“卓叔,武功难学吗?”

卓叔,每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卓文清都会不由得牙疼一次,忍忍吧,总会让这个称呼变成文清或者是那啥的!

不过,怀里抱着温香,听着软玉般的声音,卓文清笑道:“视不同人而定吧,能吃苦者,则易,反之,则难,不过,这个样子才像是一个十七岁姑娘,平日里深深沉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半百了呢!”

李瑶不由得一愣,心里有些涩然,她早不是十七岁的姑娘了,现在这个心态,已然是二十好几的人了。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自己还在大叔怀里,虽然自己尊敬他,但是毕竟男女有别,故而她很快就跳了起来,退后一步,有些不好意思的理了理自己稍显凌乱的衣衫。

眼角处撇过卓文清,这才现他面上一种名为失落的表情一闪而过,这,一定是夜太黑,她才产生的幻觉。

不过,这不影响她现在的心情:“那,卓叔你看我怎么样?唔,不过你们师门的武功是不是不外传?如果是的话,你不如就教些平常的就好,我一个女子家,艺多不压身,还可以自保呢。”

“以你现在的根骨,想要有所成就,有些难,不过一些防身的功夫,我倒是可以教你一些,只是这个得慢慢来,不是一蹴而就的。”有功夫在也好,省得被人欺负了去。

“那,除了防身的功夫,这轻功我能学吗?还有卓叔你先前使的那一手暗器,虽然我没看见,但是只听着阿阳的声音就知道很不一般!”实在是看见了卓文清露出的这一手,李瑶各种羡慕,因此,不由得想样样都学了去。

卓文清嘴角上扬了一下,一本正经的道:“你倒是不嫌多,既然你想学,那就教了你吧,反正教一样是教,教二样也是教。”

正愁没机会好好的接触意中人呢,这不,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听闻卓文清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李瑶心下一阵感动:“卓叔,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已经好长时间没有遇上过对自己好的人了,没成想,重活了一回,就碰上了,还是二个。

对于以前怀疑卓文清的别有用心,李瑶不由得心里一阵羞愧,心肠如此好的卓家二个师兄弟,一开始就对她表现出了善意,后来更是各种帮助。他们会这样,有可能是强者对弱者的同情,有可能是江湖的仗义之情,绝不可能是什么险恶用心。

被打上了好人标签的卓文清如果此时知道李瑶的心思,估计做梦都会笑醒吧,不过此时,他想的是,为了以后二个人和谐的独处机会,也为了多多锻炼师弟的能力,收收他的性子,医馆的事儿,就全交给他负责了吧!

还蹲在墙角睁大眼睛找细针的卓浩阳,背上蓦的又一赛,抖了抖身子,心道一声天气又变凉了,而后继续投入到找暗器的大业当中去,丝毫不知,他自个儿又被没良心的师兄给算计了一把。

“好了,说完了这个,我们来说说这个东西的事情吧!阿瑶,你既然说过,那我也就不追问它的出处了,但是,此事涉及太广,所以,这东西是我一个人找到的,你明白吗?”卓文清点亮了医馆里堂里的灯,将木匣子摊上桌子上,仔细的将里面的东西过了一遍,也不盯着李瑶自顾自的说完这些话。

李瑶心里一动,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同时也知道这是卓文清对她一个弱女子的保护,点头应道:“这些我都明白,不过阿阳那里?”

说实话,对于那个很二的朋友,她真怕哪天一个不注意,他就把事情喷给了别人。

“这个无需多虑,我自会对师弟亲自交待一番。”卓文清淡定一笑,保证道。

李瑶见此,也笑:“那好,夜深了,卓叔早些休息去吧,有什么着急要办的事也只管办去,不用再知会于我。”

卓文清见烛光之下,女子浅笑兮兮,心里被涨得满满的,虽然他很不想离开,但是这会儿也确实晚了,拾起桌上的东西,一边向着门边走去,一边嘱咐道:“累了大半个晚上,阿瑶你也早些歇着罢,明儿个我要去办些事,师弟粗心,医馆就劳烦你顾着些了。”

对于这样的交待,李瑶只笑着嗔怪了一句:“卓叔这话可就见外了,我阿瑶打住这儿开始,就把你和阿阳当作了一家人,说这些,是不把阿瑶当一家人了?”

虽然坊间也有些传言,但是他们都没有放在心上,一来是李瑶有那样的能力,将流言变得不再是流言,二来,说实在的相信的人少,医馆开在这里好几年了,大夫品性高洁又是克妻的孤星,一辈子都不能近女色,壮实的小工看着就是个二傻二傻的,也从没见着什么不好的嗜好,也不可能,再者,李瑶本身就长得只能说是清秀,远不如医馆一些上门的女贵人来得美貌。

综上,流言什么的就是一戳就破哪,对于医馆里多出来的一个女子,大家都只道是大夫心好,将这个不幸的女子给收留了下来,毕竟那天早上,王员外家的管家过来“抢”人的时候,还是有不少的人看见了的。

第二日,卓文清一大早就出了门,留下卓浩阳对着李瑶挤眉弄眼,无视这么个可耻的卖萌人士,李瑶专心于她自己的事情,来医馆的人不多,因此她很快就收拾好了,然后去记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