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李瑶眼睛一亮,人在城外不远的一个树林里停了下来。

这里名为香山,到了春日里,满山遍野都会开满各种花,引来无数公子小姐游赏,自然也成就了无数好事,但谁又会知道,在这样的一个地下,竟然是满满的填满了金银珠宝呢?

还好她早有准备,心思也够细,不然这诺大的树林,要找到一个不引人注意,又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的一个入口,很难。

此时,她的身后跟着三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他们具是神情呆滞,犹如提线木偶,但是他们却又都是身骨壮实之人,这是她在城外的破庙里寻来的三个苦力,在这样的夜里,做事儿,最是方便不过了。

更值得说道的是,她的怀里还抱着一只半睡半醒的小狗,用来放风刚刚好,李瑶并没有将这只小狗控制得太深,让它仍然保持着应有的警醒,毕竟在这个到处都充满着武功的世界,她一个弱女子,如果被发现了,那可不是好玩儿的。

不过她得感谢那些自信心过于自大的人,这么大的一个宝山之下,竟无人看守,也难怪前世来来回回了好些人,都未搜到确凿证据,直到最后,才被偶然发现,谁会猜到那么多的金银珠宝竟然就明晃晃的在众人的眼皮子之下呢?

李瑶靠在一棵树上,一边让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沿着她画的地方开始挖动,一边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她发现,自身体恢复好了以来,无论是眼力还是耳力都明晰了很多,虽然未到高手那个境界,但是也算得上是一个助力了。

被控制住的几个人丝毫感觉不到累,动作很快,又很轻,如果不是那一身的破烂衣物与酸臭味儿,估计会被认为谁家私下养的死士呢!

“轻些。”已经隐隐约约听到了泥土之下的声音,李瑶有些激动的说道。

三个齐齐一顿,再齐齐动作了起来,那力度,已然放轻了许多。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在那深约见丈的方坑里,一个已经有着锈迹的铁箱子显露了出来。

李瑶让其中的一个人打开箱子,入目的皆是珠宝玉器,奢华不已,前世做鬼的时候已经见过这满山赃物出土的样子了,这时,李瑶倒是没有一丝的震撼,她很快的就让那个乞丐在里面拨弄,终于在箱子里侧掏出了一把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黑色大刀,与此同时,一把软剑也露出了它的一角,李瑶毫不客气的将二者都拿了出来。

又着三人将此处恢复成之前的样子,铺上厚厚的秋叶,直到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被动过的痕迹,这才心满意足朝着回城的方向而去。

问她为什么不带些财物走?呵,这些东西上面可都是有着专属印记的,她就是拿了,只怕也没命享,不过,她手里的这二个东西,据说是三百前的大能亲铸,自然就不存在着印记一说,她此时先拿了去,只是不想让它们被呈进宫里,而后蒙尘罢了。

物,还是要有所值才行。

将二样东西细细藏好,李瑶再拐道去了梨花村,她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那家人呢?

梨家村这个时候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整个村子都陷入了沉睡当中,李瑶当头,后面那三个僵硬的乞丐仍然跟着。

四个人的气息,对于梨花村的狗们来说,十分的陌生,但是它们竟然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就陷入了黑沉的梦中。

“嗯,嗯,哼哼,再用力一点,就要到了!”陈家婆子的家里,一个声音细细弱弱的响起。

李瑶嘴唇勾了勾,没想到这陈明花被休了之后,行事竟是越发不知收检了,忽的,又想起了村长,也不知道村长知道了之后,会不会气得直接吐血。

“你这个小妖精,可真是磨人。”悉悉索索的一阵声音过后,一个嘶哑的男声说道,让以为是张鳏夫的李瑶,微微有些惊讶。

这人,怎么有些像是那王管家?

“死相,没想到年纪一大把,还能把人家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矫揉造作的声音传了来。

那王管家竟嘻嘻的笑道:“是欲仙欲死罢?嘿嘿,爷儿今儿个心情好,再让你见识见识下爷的雄风!喂饱你这永远挨饿的小嘴。”

却说原来是陈明青接亲的那日,这二人就眉来眼去的好上了,故而陈明花被休的时候也只是假惺惺的抹了二滴眼泪,之后村里的人再见到她,都是红光满面喜气洋洋的,日子过得好不潇洒!

“别啊,你答应人家的事儿怎么样了?人家月信有些日子没来了,就怕到时候有了你的种,没名没份的,要被戳脊梁骨呢!”

王管一听,心里一动,没儿子一直是他心里的痛,女人往屋里抬了不少,愣是没有一个给他生个带把儿的,这一听陈明花这么一说,立马就保证道:“我的小乖乖,等过些日子,你去城里让大夫瞧瞧,如果真是怀上了,爷我立马就抬你回家!”

陈明花气哼哼的指着王管家的鼻子:“这么说,我要是没怀上,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抬我进门,让我这么跟着你没名没份提心吊胆的过着?还是你嫌弃我被休过,是不洁之身?”

“哎呀,小心肝儿,怎么就哭了呢,我要是嫌弃的话,还会常来你这儿?还不是心疼你,莫要哭,哭得爷的心都碎了,爷给你保证,等爷这段日子忙过了,就叫媒人上门,定叫你风风光光的过门!”

听到这类保证,陈明花心总算落到了实处,破涕为笑,缠着王管家就是又一通巫山**。

一个身影悄悄的进了屋,而**的人,已经睡得人事不知。

而另外一边,不意外的,李瑶在陈老婆子的屋子里听到了张鳏夫的声音,托陈明青的福,张鳏夫也逃过了一劫,如今因为陈老婆子有孕,更是殷勤得不行,谁叫他一个老男人虽然与不少的村妇有不正当往来,但愣是这把年纪了没个后,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岂不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