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下侍从欲哭无泪,他的字迹是可以模仿得八成像,但是老夫人那眼睛毒着呢,又是自己唯一的孙女,只怕,这次他又要倒霉的,他都可以预见到时候回去的时候自己的惨样儿,罪名都想好了:劝主不力!

如此这般的过了几日,一路上景色变换,由翠绿的宽叶树变为了笔直的细叶树,树叶也渐渐的变为黄色,视野范围内开阔了起来,风也夹杂着沙砾吹起来了,大家都知道,边关就要到了。特么对于1'51看書网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瑶瑶,到了兵营里可能我有些时候顾不上你,每日里的功课可别因此而落下了。”卓文清再一次的叮嘱李瑶,这一路上,这话他已经表达了不止五次。

好在李瑶知道这是在关心她,倒也没有不耐烦,只一如既往的笑道:“我会的。”

又一股风吹了起来,夹杂着干叶及沙砾,卓文清已经很熟练的将落在李瑶身上的叶子拂落,神情淡定。

“咦?”李瑶突然讶异道。

卓文清立即向着李瑶惊讶的方向看过去,一辆辆应急粮草及路上集来的部分药草正有序的前行着,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

“怎么了?”他自然而然的问道。

李瑶皱了皱眉头:“我刚才好像看见林子舒了?”在其中一辆粮车上,一个半截身影一恍而去,以李瑶如今的眼力来看,那身形除了林子舒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他怎么在这儿?而且跟着他的那些人怎么没有传信过来?”战场上进来一个小孩子,可不是一件闹着玩儿的事,而且这小孩子的身份还是好友目前唯一的子嗣。

李瑶摇头:“不知道,先过去看看!”其实她心里面也有些怒气,打仗并非儿戏,而林子舒竟然惘顾他们的好意,任性的跟了来,还藏得如此好,如若不是今日她走到了大军后面,怕是到了军营也不知道吧!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更加的生气。

一,二,三,四,五,六,心里默默的数着,李瑶很好的驾驭着身下的马匹,与一辆灰扑扑的粮车并驱而行。

这车与其他车一样,上面堆满了一袋又一袋的粮草,码得满满当当,随着马匹的移动还不时的左右摇晃二下。

那牵车的小兵明显是认识卓文清与李瑶的,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卓大夫,李大夫,可有什么事要交待给小人的?”

李瑶先仔细看了看这小兵,瘦瘦高高的,皮肤黝黑,局促不安的边走边瞄他们,心里面已经确信他并不知情,所以只是笑笑说:“无事,只是看着绳子有些松动,怕这车粮草洒了去,故而唤了卓叔过来加固一番。”

“啊!”那小兵脸一红,有些呐呐的说道:“我气力有些小,绑得不如其他人那么结实,不过一路上我有很小心的护着,都没有掉落。”

卓文清插口说道:“你很努力,不过越往前走,风沙将会越大,纵然你再小心,也怕出个意外,到时候一旦出个什么问题,影响行军速度,可就麻烦了,所以我先帮着你再系系,你牵起来也会轻松不少。”

那小兵心下十分感动,只觉得面前的这二人就是二个大好人,不但心肠好,还平易近人,于是,他红着眼眶,满心感激的说道:“谢谢卓大夫,李大夫!”

卓文清与李瑶对视一笑,让小兵继续保持着原先的速度走,卓文清甚至连马都没有下,直接将车上多余的绳子挑了过来,一放一收手掌翻动间,那粮车就被绑了个结结实实。

“卓大夫,你真厉害!”见此情景,小兵呆愣了,而后,用着二只星星眼崇拜的看向卓文清,这就是传说中的武功啊!

他相信,只要在军中历练几年,他也可以练就一身非凡武功的,嗯,绝对可以!对此,他充满了信心与向往,于是,在李瑶与卓文清离开之后,犹如打了鸡血般,热血沸腾的牵着粮车,仿佛那牵着的是他得胜而归时掳来的敌寇,那雄纠纠气昂昂的气势,让周围不少同样牵着粮车的兵士们侧目不已。

“可看见了?”李瑶略显急切的问道。

卓文清点头:“瞧见了一双鸟溜溜的眼睛,这小家伙胆子可真不小,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还有那些留守在他身边的侍卫是怎么回事。”

李瑶舒了一口气,虽然心里面很是恼怒,但是脑子也转得飞快:“我们先告知林将军,晚间的时候再行动,这个时候,周边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可得将那小子妥善安置了才好,不然一个不小心给掳了去,又是不小的麻烦!”

“瑶瑶可与我想到一处去了,看那小子也是个机灵的,说不得以后就是第二个林怀远呢!”对此,卓文清有些欣赏,在他看来,这林子舒的可塑性还是很不错的,好好的调教起来,长大了接他老子的班还是可以的。

李瑶笑了笑:“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她可是记得前世的时候,这孩子才不过十三就下了考场,走的可是文官路呢!

“对了,那三王爷还是没有音信吗?最近秦穆那小子做事都不怎么认真,老出错,我可不想到时候经他手配出来的药包全变成害命的东西。”说起林子舒,李瑶不由得想起了秦穆,那个白净书生模样的人。

卓文清摇了摇头,将他所知的情况一一告知给李瑶,还附上了自己的一些猜测,在他看来,知道得越多,遇上事儿的时候才越不会惊慌,才会更加冷静。

二人说笑之间,已经想好了计策,只是正躲在那辆粮车之上的林子舒,却提心吊胆,心惊胆颤了起来,他没有想到,不过是开了粮车的一个小“侧门”,放个水,就能被远远的二人看见,虽然他很喜欢瑶姨,但是在自己任性的情况下,他却是想着能避二人多远就多远。

他心里已经无比确定自己被发现了,只是不知道刚才与他对视的卓家叔叔会怎么处置自己,现在,每多呆一刻,对他而言,都是煎熬,早知道,早知道,谁能早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