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颗疗伤圣药对于其他人而言,也许很是珍贵,但是对于常年以炼药为乐的卓司洪来说,不过是平常罢了,而那一把匕首,则是名匠为求医,特意寻来千年寒铁历时一年,损耗了无数稀罕东西方铸造而成,那人以这样宝贵的一物换一命。

而那曾月宁腰间所佩带的子玉,才是最好的东西,那个东西是有灵性的,一旦与母玉一同认主,那么在她受到伤害之时,子玉可以自行流转其中的灵气护住要害,只要不是割头,那么,曾月宁就不会死,而且在危急时刻,母玉所佩之人也能有所感应,然后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子玉的主人。

这子母玉,是卓司洪祖上所传而来,曾经在卓文清刚成年之时,卓司洪就说过,这东西将来会传给他与他的媳妇,现如今,子玉却已经挂在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腰间,努力的压制住心里的不悦,卓文清依然以平常的态度对待每一个人,没有人知道此时他心中的想法,包括卓司洪。

就这样,一行几人虽然天南地北的聊着,但是各自心中有打算,远远看去,也相当的融乐。

然而李瑶却并不想就这样轻易的放过曾月宁,特别是在她明白她的用意之后,不过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卓司洪对她的喜爱,因此她聪明的没有当着卓司洪的面儿去问,而是当曾月宁落后一步时,才低声问道:“黎小姐,刚才听你唤司洪大人为师父,那张太医呢?”

“张太医仍然是我的师父,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自然是敬他如亲人,只是我虽为一个女子,但也想要与李大夫你一样,有一技之长,造福百姓,学无止尽,只有融百家之长,方能技艺更精,走得更远。”曾月宁抬头,从容不迫的回答道,那一瞬间,她气质再配上这样的话语,让周围许多的人看呆了去。

压下嘴下的讽笑,李瑶说道:“黎小姐倒是一个上进的好女子,而且能同时从两位师父那里学习医术进而融汇贯通,想来聪慧不凡,只是不知道当初为何会落到敌军手中,且单单把你关在一个单独的帐营里?后来你又是怎样逃脱的呢?”

“这个我实在是不记得了,我失忆了,最初的记忆都还是从敌营中开始的呢,说起来,我还没有感谢卓大夫你把我从那座营帐之中带出来呢!”曾月宁柔柔的说道,然而,那眼神之中的冷光,不仅是卓瑶,欧阳明珠也看了个清楚。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李瑶不再兜圈子,她无法从这个女人的脑子之中获取任何的东西,这让她有些挫败,从另外一个方面也说明,这个女人,并不简单。

听罢这话,曾月宁的脸上展开了一抹更加醉人的笑,这让她本来就美丽的面容更加的显得迷人:“我不过是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罢了!”

而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李瑶一眼,轻抽了一下马鞭,又融入到了卓司洪他们几人当中去。

“你得小心些,这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劲敌,不过,这女人打哪儿冒出来的?什么来历?”一旁将这些看个清楚的欧阳明珠上前提醒道,她算是有经验的人,而且对女人特别的敏感,几乎是一见到这个女人开始,她就知道她们不能为友。

“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拨了她的爪子和牙齿,她耍不出什么花样来。”李瑶神色不明的说道,这话,这语气,深得欧阳明珠的心,如果不是地方不对,她非要拉着李瑶一起,好好的弄它十个八个计划,让那个嚣张的女人好看!

而此时,卓浩阳脸上的神色更纠结了,师兄的命定之人竟然不是阿瑶,而是那个不知什么来历的女人,偏生自家师父还中意着那个女人,他一个人骑着马不言不语的沉思了许久,算了,就算不是阿瑶,他也只认阿瑶一个师嫂,至于那个女人,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时间分割线。。。。。。。。。。

“汪汪,汪汪!”才一进行馆,李瑶就被小黑给扑了,只见本来就是一身黑毛的它,如今全都变成了灰毛,足以说明这一路上,它吃了多少的尘土。

一旁的秦穆说道:“也难为它了,一路上跟着粮草走过来。”

李瑶接过他手上的一块肉干,有些心疼的喂小黑,这家伙自从跟了自己离开梨家村,就没有过上几日安定闲适的日子。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没有随三王爷入宫?”

秦穆正在为自己和李瑶倒茶,闻言笑了笑:“入宫那些都不管我的事儿,我只会破除阴谋诡计还有暗害,那些政要之事,我可是一窍不通。”

听了秦穆这样自扁的话,李瑶也并没有拆破,反正她不也是没有随着卓浩阳他们一起入宫吗?不过是图过清静罢了!

“汪汪!”三两口啃完了肉干,小黑开始满足的围着李瑶转圈圈。

“你这狗,可比京城那些个贵族养的家宠强多了,忠心护主不说,还吃得了苦,阿瑶主子,以后小黑若是有后代了,不若送上一只给我?”

李瑶笑了笑:“行啊,只要小黑同意我就送,不过说实在的,整天看着你一张苦瓜似的脸,还以为你就那种表情呢,其实刚才你笑起来挺不错的,多笑笑,才能找着好媳妇儿!”反正这里就他们二个人,其他的下人和随行过来的兵役则是各司其职,倒是没有不长眼的人进来碍眼,所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二人还是首次像平常朋友一般轻松自由的谈话呢!

“咚咚咚”如雷般的鼓点响了起来。

李瑶站了起来,皱眉向外面望了望:“出什么事了?”

秦穆迷茫的摇了摇头,不过心里面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时,一个中年妇人模样的下人跑了进来,对着二人恭敬中略带焦急的说道:“阿瑶小姐,秦大人,行馆外面站了一地的北国人,他们……”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该怎么说,这中年妇人略微停顿了一下。

但是秦穆却直接说道:“快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