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月宁的速度很快,不过是与旧部联系上的第三天,一声阴谋已经悄悄的展开了。

当李瑶听闻到消息的时候,她正在挑捡药材,分辨好坏。

“换人了?”她的话带着一股迷茫。

眼前的林怀远却是觉得嘴里心里全都是苦味儿,终究是无缘,如果他们的相遇能够再早些,会不会就有可能了?

倘若是他们先相遇相知,那么卓文清也就可以如卓司洪之愿与其命定之人结为连理,而如今却是。。。。。

“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安抚了一下脚边因为她脾气突然降下来而有些不安的小黑,李瑶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眼睛放在窗外的林怀远,并没有注意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苦涩。

“卓老爷子的手笔,谁知阴差阳错,却是让我着了道,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以后再为难你们,于我而言,不过是后院里又多了一张吃饭的嘴,也算是我这个做好友的帮你们一次吧!”林怀远淡淡的说道。

当他醒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身边躺了一个女人,一个颇有些野心的女人,只是当时他满脑子都是乱的,竟然着衣后不知不觉的到了李瑶这里,也许,是带着一颗想要赎罪般的心,终究是他,亵渎了这段深埋在心底的情。

李瑶皱了皱眉毛:“这样无头无脑的,你说清楚些,曾月宁可不是什么好人,别一时因为我与文清而误了自己。”

这厢,二人在一边慢慢细道,而另一边,则像是开了锅的水一般,闹腾了起来。

“你怎么在我爹爹屋子里!”小小的林子舒抱着小狼对着**的女人叫嚣着,此时的他,心里面除了愤怒外,再找不到其他的情绪,他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立即杀了去。

哪知曾月宁却是不慌不忙的扣上了自己衣衫上的盘云扣,撩了撩散乱了一床的黑发,对着屋子里一干人不慌不忙的淡声说道:“不过是酒惹的祸罢了,你们不用用这种目光看我,我曾月宁虽然只是一个弱女子,却也是知道礼仪廉耻,放心好了,我是不会纠缠林大将军的,大不了日后青灯作伴,了此一生,我与卓大哥,只叹是命运弄人,虽是相遇,却终究不能在一起。”动作之间丝毫看不出慌张,甚至于声音都没有丝毫的泣声,一颦一动之间,都透着一种古井无波般的死灰之感。

至于不在场的卓文清,表示完全没有感觉,当然,如果是他听到了这般话语,也不会有什么心情起伏的,毕竟这个女人他也是厌恶得紧。

却见曾月宁虽然没有哭泣寻死觅活,但是全身都笼罩在一种莫名的忧伤之中,她说完这一席话后,并没有从**起身,而是拿眼看着最后进屋的,目光之中全然透露着不敢置信的卓司洪,缓缓的说道:“卓老爷子,看来月宁终是负了你的一片拳拳爱心,如今这模样,再也担不得你一声义父了,卓大哥结亲之后难免会有不周到的地方,只盼你日后能好生照顾自己,也别在那样固执,与卓大哥李大夫起冲突了,不然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话音落,一滴泪水悄然落下,让她的容颜看起来更加的惹人怜爱,令人心酸不已,那滴滴落的泪水虽然在她苍白的脸上近乎透明,却仍然很好的让在场的人都看了个清楚。

“宁丫头,你这是在胡说些什么?”卓司洪大约是知道怎么回事,却怎么也没想到,换来的结果会是这样,他明明都已经计划好了,曾月宁与自己徒儿共渡良宵,怎知,竟然。。。

“卓老爷子,谢谢你一路上对我这个孤女的照看。早就听闻北国的雷音寺很是清幽,月宁一直就想去看看,这次,终于可以放下凡尘俗事,终于不用再让你夹在我与卓大哥之间为难了,你就当是全了我这个丫头的最后一丝孝心罢。”

“林家小子呢!怎么出了这事儿,反倒是不见了他的人?”卓司洪左右一看,众人当中罪魁祸首竟然不在这里,这几日本就心情不怎么舒坦的他顿时更不舒坦了,只见他跺了跺脚道:“宁丫头你别胡思乱想,我去把那小子给抓来,定要给你一个交待!”

说罢,人已经不在了屋子里,如此高绝的武功除了欧阳浩然,其他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大家还是先出去罢,待月宁收拾一翻自会出来给大家一个说法。”曾月宁静淡无波的双眼看着众人,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的退了出去。

“你怎么看?”碰了碰身身的人,卓浩阳问道。

“好一招以退为进,有卓老爷子压着,恐怕这招对着林大将军要奏效了,小子舒,你就要有个娘了,开心不开心?”秦穆一边回着一边拿话去逗脸色极差的林子舒,得了他一个白眼儿加后脑勺。

屋内的曾月宁,脸色十分难看的看着床铺,虽然这一切都按照了她的计划而来,但是**却没有她的落红,零落的记忆里虽然她被不少人占过便宜,甚至被亲吻过,但是清白却还是在的,如今,落红哪儿去了?而且按理来说初次承欢,她身子是酸痛不已,但与**之痛全然不一样,她有些心惊的想,莫非在这之前,她就已然失了身?可是,她的记忆当中却找到不一丝一毫这种的记忆!

不行,外面还等着一大群的人,她必须快起来,狠了狠心,曾月宁找到散落在床铺之上的发钗,手起钗落,脚背处被她划出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很快就流了出来,她迅速的让自己的脚在床面上擦过,留下了丝丝血迹。

而后,淡定的就着屋子里昨日搁下的水清理身子,着衣打扮,只是这男人的房间自是没有什么女人的东西,她的几个丫头又不在身边,不得已,她为自己挽了一条简单的蝎子辫子,再配上一些从床铺地上找到的饰物,虽然怪异了些,但也还能看得过去。

这才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