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章恨入骨髓

季嫣然一听那满脸的忧愁换为欢喜,干吗放下手中的茶盏,朝沈如云这里走来,沈如云让了一些地方给她,顺着沈如云看去的方向,看见台上的贺擎苍后,眼里都溢出了花,跟刚才截然不同的表情挂在脸上。

现在她只看见了贺擎苍一人,没看见人群中的木兰,还能笑的起来,如果等一下让她看见木兰后就不是这样了,说不定哭都哭不出了。

季嫣然准备叫喊的,一想下面太吵闹根本就听不见。想了想转身就准备下去,却被沈如云拉住了,“这会人多下去你也不好找,在看看别急。”嫣然真是碰到王爷就是没头没脑的,下去也没有用,再说了王爷一个人时就不搭理你,这何况还带着一个分量重的人。

季嫣然只好作罢,回头杵在窗沿上盯着风姿卓越的男子,就怕一转眼人就不见一眼。半宿,不情不愿的看着沈如云问道:“那怎么办,你不是说王爷邀了她吗?我怎么没看见。”

沈如云知道瞒不住,不忍的换了手,指到了人群中木兰的身上,“在台下面

。”

她去了将军府后,就告诉了嫣然王爷邀了那个贱种赏灯,嫣然怎么都不相信,铁了心的想来见贺擎苍,逼的嫣然想杀了她。她看着嫣然没了辙,只得帮她出了主意。

沈如云是秦氏的女儿,秦氏对女儿可是下了血本的,就怕女儿以后过了夫婿家门受欺负,也教了她很多,再说沈如云见多了秦氏害人,长久以来没学几分好,却把秦氏的十分坏学了个精。别看沈如云脾气嚣张跋扈,为人冲动不计后果,但动脑出鬼主意,那可是一套一套的,有时候比秦氏有过之而不及。

后来两人商量妥当后,就早早来了珍宝斋,想来个假装偶遇,找机会接近王爷了,在解决林木兰,到时候怎么样都行了,可是就怕嫣然现在忍不住。

明眼人都知道王爷的心,不在她身上,可是偏偏那个贱种得王爷在乎。让两人恨的牙痒痒,也不能怎么办,但是今日有她好果子吃的。

等了半天也不见季嫣然说话,她只听见耳边传来季嫣然,咬牙的切齿声。

季嫣然整张脸变得阴沉,死死的盯着那个女子,她恨林木兰,恨她抢了她心爱之人。那种恨直抵心底,试想如果一件中意好久的喜爱之物,被别人拿走或者毁掉,心里的不甘形成了一种无形且意想不到的怨,深怨也就是恨的另一种解释。

两人出主意的时候,她还嫌如云心狠,心里有少许的不安和愧疚。但现在一想,那还不够解她心中恨的,心里那丝对木兰的愧疚也消除了,如云说的对,如果不除掉她,放在眼前永远是个祸害,还不如早点除掉,她心里也好受点。

季嫣然压下恨意,收回视线平静的对沈如云说道:“等一下暗计划行事。”沈如云点了点头,两人又恢复如初。

“现在回答最多的就是这两位公子,最后还剩四盏花灯了,两位可要加油了。”摊主说的两人,就是贺擎苍和那个摇扇子的公子,从第三竖起四人就拉开了距离,不久就有结果了。

木兰听见周围呐喊助威的声响,忍不住的也帮贺擎苍喊了口号,没想到贺擎苍这么精通灯谜,一会功夫就猜了那么多。那位摇扇子的公子已经猜最后的第二个了,贺擎苍也是,两人都是微微蹙眉,难度越大猜的时间就越长。

众人停下了助威声,怕打扰两人思绪,都不出气的盯着两人

半响过去了,那个公子还是没有猜到第二个,一直在停留,倒是贺擎苍一本正经的,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停顿了一下就开口道:“一江冬水向东流,猜一种草药,谜底应该是通大海。”摊主满意的竖起了手指,夸赞了贺擎苍一番,大群中爆发了一震呼喊声,都是给贺擎苍的。

木兰眨了眨眼笑了笑,贺擎苍回答完后扫了她一眼,现在他占优势,只要答对摇扇子的那个公子,他就赢了。那个公子知道自己赢不了,惭愧的把最好一个花灯让给了贺擎苍,贺擎苍一点也不客气接受了他的退让,拉下花灯底部的纸条看了看,微启唇道:“丑年初一午间见,猜一成语应该是,牛头马面把。”贺擎苍站在那个真是鹤立鸡群,引人注目。

“恭喜这位公子猜对了,我们最好的奖品也是你的了。”摊主一挥手,就有小厮端了盘子上来,盘子上面罩着一块红布,也看不清是什么。

摊主走到他身旁揭开红布,说道:“今日的奖品是十两金子,另外在附送你们两人一对同心结。”摊主见两人恩爱,自作主张的赠送了一对只有夫妻之间互赠的同心结给了两人,还很羡慕的看了两人一眼。

木兰愕然,摊主这表情真是···。还以为什么好东西,这么没创意,还有无聊的同心结,木兰顿时无语,倒是贺擎苍看起来万般愿意的接了金子和同心结,跟摊主道完谢,就拉着面无表情的木兰退出了人群。

“是不是奖品不如你心意。”贺擎苍一语道破。

木兰点头,贺擎苍把手中的金子和其中一个同心结塞在了木兰手中,“这是给你的。”

“这是王爷赢来的,干嘛给我。”木兰说完又递还给了他。

“你有份帮我加油,这是你应得的,拿着吧。”东西在两人手中换来换去,推来推去,旁人还以为两人在互相谦让。

这般浓情蜜意,可是看在季嫣然眼中,那就是火,一堆嫉妒之火,烧的她心里难受却没办法,两双白嫩的双手嵌在窗户沿边上,长长的指甲深入里面,可见气的有多深,她吸了一口气恨恨的说道:“我要杀了她,杀了她······。”听的旁边的沈如云一怔,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看着季嫣然,没想到她的恨已经这般深入骨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