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兰和贺擎苍一走,那些来贺寿的人也坐不住了,毕竟发生这样的事,谁还有心情吃喝的下去,看沈天磊面色晦暗,大家也不好在逗留,纷纷称有事三三两两的告退而去。

这厢,沈天磊见客人陆续离去,气得脸红脖子粗,怒火中烧。

抬手就把桌子一掀,霎时,桌上的东西被摔的四分五裂,溅的到处都是,今日之事,那些早看自己不顺眼的人,一定会参自己一本,传到圣上耳中,他可怎么解释,到时候如果因为此事,抖出当年的那些事。到时候他也不能黑说白吧,如果被圣上知道,受罚那可真是避免不了的,说不定还会连降几级,或者职位也不保啊。

这个祸害一定不能留,但不是现在,早知会这样,在几年前,就应该解决掉,现在真是后悔莫及。

身畔的秦玉珍见沈天磊正在气头上,也不好插话,低声道:“老爷,要不找人把她解决了,反正没几个人知道,杀了她就没证据了,这样也就没人知道当年那些事了。”

沈天磊抬头看着秦玉珍怒喝道:“你怎么这么愚蠢,今个这么多人都知道了此事,她要现在死了,那不是让大家知道是我做的,我还能活不能活了。”

沈天磊不耐烦的对秦玉珍挥手,“你先下去,我好好想想。”

秦玉珍见帮不上什么忙,便转身想去准备饭菜,闹腾到现在,都没吃饭那

夜幕降临,晚风习习,万点繁星点缀在天空上,一闪一闪煞是好看,林木兰倚窗独坐,沿着窗前向天上那一弯明月望去。

小时候跟娘亲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在脑海中出现,记得小时候娘亲常常在月光满地的夜晚,抱着自己坐在摇椅上一起赏月看星。

很少见娘亲笑,怎么逗她都是一样,每当夜晚我睡之后,她老是一个人独自叹息,她从来也不曾跟我说起自己的事,所以对娘亲的事我也很少清楚,只知娘亲是被迫嫁给沈天磊的。

不知是不是窗外夜深寒气太重,林木兰有点发颤。一个人就那样坐着,在月光的照映下显得,那般孤独、寂寞。

“小姐,该休息了,已经很晚了,”若丝推门进来后,发现林木兰还坐在窗前,看着林木兰的背影眼眶泛红,小姐的命真苦,见小姐还在瞅着月光看。

若丝伸手拨了拨快灭的灯芯,转身从衣柜里拿了件披风,披在了林木兰身上。

“谢谢你,若丝,”林木兰把手附在若丝披披风的手上。

“小姐,你别这样,若丝看了难受,虽然夫人去了,但小姐还有我们,”若丝哽咽道。

林木兰起身用手拉了拉披风笑道:“傻瓜,你家小姐很好。”

若丝破涕而笑,“小姐,以后别再这样了,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样越发严重了。”

“知道了管家婆,睡觉、睡觉,”若丝无奈的上前去帮林木兰铺床。

丞相府书房,却灯火通明,沈天磊在书桌前走来走去,看着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沈天磊是一点食欲也没有。

“老爷,夫人过来了,”门口小厮喊道。

沈天磊皱眉,这个时候不睡觉,跑来干什么,冲门外喊道:“让夫人进来。”

秦氏进门后把端着的盘子放在桌上,看着桌上冷掉的饭菜心疼道:“都一天没吃了,怎么也不吃点,这样下去铁人也撑不住

。”说完便把盘里的参汤递给沈天磊。

“我这都快烦死了,你还来添乱,快回去,”沈天磊推开秦玉珍递上的汤碗。

“你喝了,我就告诉你解决的办法,”沈天磊一听二话不说,就接过碗喝了起来。

秦玉珍见他喝了,放心开口道:“明日皇上要是问起来,你就说几年前,林梦娴硬是要带她回娘家一趟,谁知出了西山碰到山贼,两人就不见了,你也派人找了好久,见没线索便告知官府了,没过多久官府说,在西山发现两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年龄都差不多,你以为是林梦娴和那个孽种,办案的大人判定两人,已经遇害才告知你的,你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回来的,后来她以为娘的死是你造成的,误会你所以才会恨你。”

秦玉珍看沈天磊满意的点头便接道:“她要是回来,什么事不就都好办了吗?时间一长也就没人注意她了,到时候我们在动手,谁会知道是我们干的,随便一个借口推得一干二净。”

沈天磊嘴角含笑的把秦玉珍一把,抱在怀里,“还是你好,知道心疼我,这主意还不错办法有了,我们就早点去休息,明天也好应付,”沈天磊说完满意的拥着秦玉珍离开了书房。

旭日东升,朝露晶莹,晴空万里,可以看出今日是个好天气。

东临皇宫,不仅宽阔,而且还很华丽,真可谓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殿的四角高高翘起,优美得像四只展翅欲飞的燕子,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

此人正是东临皇上宁豪天,四十好几看起来很是年轻,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头上带着束发的,镶宝二龙戏珠金冠,穿一身黄缂丝面儿白狐青白朝袍,腰间系一条玄色麻带,浑身上下修饰的毫不拖泥带水,两只黑得深不见底的瞳仁静静地注视着殿中众人,一声也不言语。

偌大的正殿中立即充满了一种冷峻威压的气氛,所有的人都深深扣下头去,只有贺擎苍走马观花的,打量着各位大臣,两边站满了文武百官,退朝之前,宁豪天看着下边人群里的沈天磊问道

“听说,昨日有人送给丞相一口金棺材,可是为何,”宁豪天严肃的瞧着沈天磊。

沈天磊一听圣上叫他,提心吊胆的立马从右边站了出来,上前回话,“陛下,是有此事,此人是臣的女儿。”

宁豪天凌厉的瞥了沈天磊一眼,好奇的问道:“敖,既然是丞相的女儿,为何会送给你一口棺材?你且说来听听。”

“陛下,微臣看这件事,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丞相定是欺瞒了什么,按官府上报丞相的正妻,是在探亲路上被害死的,臣昨日听别人说过那名女子,可以看出女子对丞相是恨之入骨啊!可见事有蹊跷啊陛下。”

沈天磊准备开口之前,从左边走出一个,五十好几的老头,灰白的发,紧密的鱼尾纹,一双浓眉大眼里泛光,说起话来声音像洪钟一样雄浑有力,身体很硬朗,身穿紫袍,腰佩金银鱼袋,看官服等级不低。看沈天磊时满眼的不满。

沈天磊看见出来的人是他后,眉头蹙了起来,这老头出来捣什么乱,每次都跟自己对着干,好像跟他有仇一样,“李太傅,话可不能乱说,瞧您老说的,好像是我对女儿和妻子下手的一样,”沈天磊气势汹汹的对老头说道。

老头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皇上喝斥声打断了,“都同朝为官,看你们都像什么样子,每次都这样互掐,这事毕竟是丞相家事,不管何缘由,必需赶快解决,既然是你女儿,那你就接回府好生照顾,别让这种事在出现,让百姓议论纷纷了。”

沈天磊见皇上不再追究,连忙叩头谢恩答应。

皇上抬头看着前面的贺擎苍,觉得好笑每次上朝都这样,要不不吭声、要不东张西望看戏,又气又好笑道:“好了,退潮吧!”身后的公公和宫女快步上前,跟在皇上身后浩浩荡荡的离去。

各位大臣见皇上走后,都向殿外开始退离,老太傅却用鼻子对着沈天磊,就是一哼哼,大摇大摆的向殿外走去。

沈天磊见自己没挨罚,便不想跟他一般见识,抬腿迈开八字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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