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章略施巧计

卫风华见木兰走远后,拿起帕子细细观摩了起来,白色的绸缎柔软舒滑,上面还有一抹胭脂扣得粉色若隐若现,那是木兰刚才擦过最多出来的,右角边绣着一朵娇艳的木兰花,给人一种刚柔并济的美感,卫风华用柔和的目光,直勾勾的瞅着手中普通不能普通的绣帕,宝贝似的看了许久才收回怀中,就好像是木兰送他的定情信物一样。

瞧得清风心里直打颤,看林小姐那样子就是不在乎一个帕子,好像自个好多一样,嫌弃的给了主子,他们主子的心太不坚定了,是彻底的被林小姐掳获芳心了。

其实这块帕子的由来很是无聊至极,是若丝闲暇无事打发时间,就想帮木兰绣点帕子什么的,这种帕子木兰手里还有很多。

将军府内院

“香草,你说娘亲为什么要让我装病,不能出去真难受。”娇滴滴说话的人正是季嫣然,她此时此刻抿着茶水,吃着精致的糕点,舒舒服服的坐在铺了垫子的凳子上,发髻也没梳,衣服也是散散落落,配上脸上忧郁苦闷的眼神,真是一个娇媚可人的美女。

身畔服侍的香草笑盈盈的安抚道:“夫人这是去给小姐讨公道了,小姐只得听夫人的告诫在屋内好好呆着就行,没准等一下夫人就带人回来了。”香草虽然表面上这么说,心里可是苦苦的,夫人这是不甘受欺,小姐出了这么大的事,丞相府的夫人也没来问候照看一番,聊表心意

。夫人怎么能不生气。

季嫣然心里也不好受,母亲说去替她讨个说法,她一口拒绝了,其实错在她。是她非要跟沈如云去上香求签,回来后她就后悔了,她当时只是太怕了才会那么对如云说的,她也是不故意的,不知道如云是不是恨死她了。

丞相府前院正厅

沈天磊眼见秦氏跟张氏又闹腾起来了,在正厅走来走去,心里越发的烦躁不安,这木兰去了也半响了,怎么还不见回来。是不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妇道人家吵嘴他也拉不下脸去劝阻,此时他就像是乱窜的无头苍蝇,心里焦急万分,无奈他想走都走不了,张氏就堵在门槛处,只得拽了一个小厮去门口瞅着,如果人来了赶快迎进来。

火大的端起茶盏一口气就喝了个光,丫头又添置了一盏茶,木兰在回来的路上就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张老头了,张老头也暗自记在了心里,两人便商量好了回去怎么应付。

回来时木兰特意嘱咐王喜赶快点,她还故意把耳边的几缕发丝揪乱,让在耳边飘来飘去,张老头百思不得其解,木兰才解释说这样沈天磊才能看的出她来回奔波的辛苦,张老头对木兰竖起了大拇指夸赞了一番。

木兰知道沈天磊估计等不及了,这样多少做点样子她也好说话,马车小玲珑被木兰安排在了外面,跟王喜坐在一起,她则跟张老头在里面说悄悄话。

不到半柱香,马车就回了丞相府,出来迎人的小厮一见人终于回来了,也就放下了心,小步跑到马车边到:“木兰小姐终于回来了,老爷这会都坐不住了,让小的出来接您跟张郎中。”

木兰直接跳下马车,回身扶下了张老头,这才回话不慌不忙的道:“你这就去回父亲也让他放心。”小厮见木兰发丝有些凌乱,额头上唏嘘的汗滴,已然知道这位小姐是奔波累坏了,心里也多了几分心思,一得令就跑进了府里。

木兰挥手让王喜回去后,对张老头玲珑眨了眨眼睛,两人会意知道木兰的意思,等一下见机行事。就了大红门木兰就瞧见沈天磊在朝这边张望,调整了呼吸就拽着张老头迈起了大步走,张老头被木兰拽的直呼气,待机人停在沈天磊跟秦氏张氏面前时,大家都转头瞅着木兰三人。

秦氏见木兰回来了,第一个朝她发飙道:“你这没安好心的,出去这么久才回来,你这是故意让人家来拆台是不是

。”秦氏说完还对一旁歪歪唧唧的张氏碎了一口。

沈天磊瞧着发丝凌乱,气喘吁吁的木兰,狠狠得瞪了秦氏一眼,秦氏一发毛便紧了嘴,阴沉沉的看着木兰。倒是旁边的张氏则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见秦氏跟她不岔气了,自个舒舒坦坦的坐在椅子上养气,幸灾乐祸的对秦氏一个斜眼。

沈天磊对木兰的抗拒,从心底里那一丝提防也就放了下来,刚才小厮跟他说他还半信半疑,没料到木兰会这么尽心办事,把府里的事放在了心里,一时百感交集。

“父亲,夫人别误会,我去回春堂时张郎中出诊了正好不在,我不得已在只得等候,没想到会诊的主家留了郎中话谈,我这才上门去请的张郎中。”木兰说话说的急,语气里充满了委屈不愿,可怜兮兮的瞧了一眼张老头,眼眸中闪现鼓励张老头好好表现。

张老头见该他出场了,理了理思绪就道:“这姑娘来回奔波几次才把老头找来,那个焦急劲害的老头还以为贵府出什么大事了,被这丫头拽了一路这连口水也没喝上。”木兰对张老头不夸张真实的表现很是满意,都可以拿影帝了,玲珑听了只抿嘴。

“兰儿快把老郎中请进来,让丫头上盏茶,解解渴气在慢慢说。”沈天磊闻言,便不再纠结,引了张老头上座,张老头牛气冲冲的坐在了那,用眼睛瞟了木兰一眼,卖乖讨好的问他表现的怎么样。

木兰直挑眉毛,上前一步站在了张老头侧面,伸手偷偷的在张老头后背揉了揉,表示感谢他的表现。

张老头喝完茶,看着正厅里的战事,不急不躁的缓缓道:“不知鬼府出了什么事,要把老头大张旗鼓的拽来。”张老头妆模作样的问着沈天磊,他这么说明显就是故意气沈天磊的。

沈天磊被老头一句话气了个岔气,忍住不舒坦,深沉的回答道:“其实是小女的一位闺友生了病,奈何请的郎中医治不了,只得麻烦您老了。”张老头的名气他还是知道的,这老头如果报出名字,估计连太医院那些老头也得让道,所以他才会这般客气,就为了不得罪他,谁没有个生病的时候,如果那一日他自个出急症,还指望这位张郎中了。

“小事。”张老头不确定的扫视了正厅一眼,看着脸红脖子粗的两人妇人,心里偷偷笑了起来,沈天磊这是要遮丑,怕坏了他的名声,所以才对他说小事,“那丞相说的是哪位?我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