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自告奋勇
“啊，对呀，对呀！”男孩急的额头都浸出了汗水，忙对老太太道：“姥姥，你把咱们奉天号的银票再拿一张给她，让她好去帮忙认领。”老太太似乎有些迟疑，但是又不好意思说。
素和忍不住笑了一下，道：“您的顾虑我能明白，不过我只要看一眼就记住了，不需要拿着的。”
老太太有些尴尬道：“不是这个意思，我身边没有小银票了，这里只有一张一白两的。”
想必就是最后的随身钱了，当然害怕被素和拿着跑了。
几人商量好之后就分头行动了，说好天黑之前在路口烧饼摊前集合。素和对此地并不熟，所以先找人问了才知道唯一一家可以兑换银票的地方，说起来真是巧，就在温芳和未婚夫铺子隔壁的正街上。
素和找了好久才找到，本以为正街就很好找呢，结果却发现是正街往后拐角的一个小铺子。
这一带连积雪都没有扫，依稀有几个凌乱的脚印穿过。
虽然地方小，但是装修还挺好，门板上雕着貔貅等招财的东西，乌木门牌上刻着“奉天分号”四个字，应该是奉天钱庄的分号吧！果然不愧为王朝第一大钱庄，就连这等鸟不拉屎的乡下都有了分号。
素和本来想着进去，但是转念又一想，如今的自己什么都不是，就算是进去了说明情况掌柜的也未必相信。倒不如就躲在这外面伺机而动，说不定还能逮着呢！
就在这么呆了半晌，始终不见一个人影。素和不由得有些懊恼起来，既然荷包里有那么多现银，那么那个小贼未必这么急着去兑换银票呀！何况在这穷乡僻壤里，除了经商的生意人或者有钱人，其他人哪里用得上银票？连碎银子都少见呢，大多数时候都是铜钱在流通。
而且小偷有可能就先去玉器珠宝店把那个玉佩卖了吧！不管怎么样，既然答应了人家就得坚持下去。
素和藏在墙角，自觉的脚底下的寒意一直往上冒，想要跺跺脚，却又害怕惊动了别人引人怀疑，只得强忍着。渐渐的竟然有了睡意，直到一阵响动将她彻底惊醒过来。
“走开走开，我们开门做生意的，不是跟你们这种地痞流氓打交道的。再来捣乱，乱棍打出呀！”只见两个店伙模样的人推推搡搡将一个y衣衫褴褛的人往院子里推。
‘啪’的一声，那人敌不过两个人的力气，一下子被掀倒在了雪地里。
“你们这些小兔崽了，老子是正儿八经来兑换银子的，你们竟然这样的态度？”那汉子从雪地里爬起来，拍着身上的雪沫，嘟囔道。但是看得出来，明显的中气不足。
“行了吧，就你？上回来我们这里偷银子，结果被恶狗咬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其中一个店伙啐了一口，拉着同伴晃晃悠悠的进去了。
“你们……你们真的是放着生意不做？别人三分利，我给五分，你们都不换？”那汉子不甘心的叫着，但是可能惧怕恶狗或者被打，却是不敢再向前走了。
又嘟囔了几句，见没有人理会，便转过身骂骂咧咧的准备离开。素和却已经紧紧的锁定他了，见他走到了离奉天分号十多丈远的时候才慢慢跟了上去。
那人约莫五十多岁，头发凌乱衣衫破旧，一脸麻子，红红的酒糟鼻，一看就是不务正业的酒鬼。
只见他转过正街，晃晃悠悠的往一边的巷子乖了进去 。到了正街之后，人就多了起来，素和想要跟踪就更加的难了起来。好在那汉子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可能就是方才店伙所说被狗咬过吧，所以一条腿有些瘸，即便是钻进人群里，也依然很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