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宜冰看了一眼碧雪和侍卫的动作,只怕这俩人天天朝夕相对吧?心里忽然动了别的心思说道:“当然满意,不过一套衣服估计不够换,你给他多准备几件,另外以后她的反思也由你来管了。”

她之所以可以这般的让碧雪和这个暗卫相处,是相信君墨宇交给自己的人必然是人品武功数一数二的,自然不必担心碧雪会吃什么亏。

而且刚才,碧雪翻开人家暗卫衣襟的时候,夏宜冰已经看见原本不动如山的暗卫脸上居然露出了窘迫的红晕。

这俩人只怕一个有心一个……

夏宜冰摇了摇头,现在自己可不舍得吧俩丫头送出去,如今大家都还小,想这些做什么,顺其自然吧。

“好,碧雪知道了。”碧雪说着,又得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设计,心里美滋滋的。

这时,外面的三等丫鬟过来通报说道:“五小姐,宁王殿下到前厅了,四老爷请你过去一趟。”

夏宜冰到了前厅,父亲已经和宁王聊了好一会儿了,见到她姗姗来迟,夏斌不得不责怪道:“如何能让宁王殿下这般久等,是为父平时太骄纵你了!”

她低下头去,忙告罪道:“父亲息怒,宁王殿下息怒,小女听说殿下来了,恐有失礼数,特意梳洗了一下。”

慕容皓抬头,望向了夏宜冰,只见她眉眼带笑,一脸的温柔神色,忍不住帮忙说话道:“冰儿妹妹与我也是多年的旧友了,四伯父不必在意。”

夏斌点头应是,然后又和宁王寒暄了几句,这才让宁王和夏宜冰单独相处,临出门时目光有些复杂。

先是君墨宇,现在又是慕容皓,他家冰儿什么时候与他们这般熟悉了?

等父亲一走,慕容皓立刻指了指身旁一直侍立的丫鬟,说道:“这是我给你找的侍卫,父亲哥哥都是浴血战场的好兵,她从小也耳濡目染学了功夫,原本想给你找一个侍卫的,想想你一个闺阁女子带着侍卫不方便,特意花时间寻了她过来。”

听见了宁王的介绍,那侍女立刻走上前对夏宜冰施礼,然后说道:“小女名叫玉儿,以后专门保护您的安全。”

夏宜冰点点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女子的眉眼,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是眉清目秀,儿那张脸上最难得的是眉宇之间普通女子所没有的英气。

“起来吧,以后你便是我的人了,大家彼此照应,也好有个依靠。”她的语调温柔,却不知偏巧触碰到了玉儿的柔软之处。

“多谢小姐怜惜,玉儿感激不尽!”说完竟跪了下来,让夏宜冰措手不及,看向了宁王。

慕容皓叹息一声说道:“三年前,闽南之战她哥哥和父亲都战死沙场,只留下她一个孤女孤苦伶仃,我时常叫下人接济她,这一次也是她主动要求过来的,她并没有签订卖身契,是个自由身。”

听出了慕容皓话里的意思,夏宜冰亲自将她扶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以后就不只是朋友了还是姐妹,在我这里安心住下,有什么不便就找碧雪碧茗,你这名字恐怕要改改,以后就叫碧玉吧,不然怕惹来府中人的闲话。”

夏宜冰之所以要让碧玉改名,解释因为掩饰碧玉的自由身,只有卖身之后的丫鬟才能改名,若是碧玉用自由之身进入国公府定然会惹来猜度,倒不如这般掩饰过去。

“碧玉谨遵小姐吩咐。”碧玉低头,语气里带着恭敬,夏宜冰扶着她,脸上带着温和笑容。

宁王看着两人,也安心了许多,还生怕夏宜冰会认为玉儿是粗陋女子而不愿意要呢,看来小丫头这么多年来还是没有改变善良的性格。

“再过半个月,皇上会带着嫔妃和母后以及大臣们到西山围场狩猎,我特意给你讨了名额,到时候带你散散心。”宁王看着夏宜冰,想起昨日夏宜冰那愤怒的小模样,心里不自觉的浮起一丝笑意。

尽管已经安排了人保护,可是一些防身术还是要自己亲自学才行。乘着秋闱,宁王决定带小丫头学习几招,以便危机之时可用。

宁王和夏宜冰闲聊了几句之后,便离府了,夏宜冰领着碧玉四处逛着,让她尽快熟悉国公府。

这时,远远的就迎面见到王氏陪着一位妇人走了过来,脸上都是温柔笑容。

心中暗自冷笑,前几日还恨不能吃了自己,如今又开始和蔼可亲了?

那旁边的妇人,夏宜冰认得,前世那可是自己的好婆婆,王朗的生母,王氏的大嫂刘氏。

夏宜冰停下步子,也不躲避对着他们行礼请安说道:“大伯母,今日身体可好些了?”

王氏自从大火之日受了风寒之后,身体一直忽冷忽热父亲说那是惊吓所致的身体寒气被困一时发泄不出。

但她却清楚的很,自己叫君墨宇放进王氏药罐子里的药碗是虎狼之药,王氏与管家两人正欢爱到一半受到惊吓而不得发泄,最后郁结在体内,与寒气相互乱串,虽不伤性命,但一到半夜就欲火难耐,发泄不出。

而且听说大伯父已经没有再碰过大伯母了,夏宜冰心里难免要高兴一下,虽然有些小人行径,带对付恶人就要用小人的办法!

“冰儿,这是你王伯母,还不赶紧拜见。”王氏看见夏宜冰脸上谦逊并没有因为自己那天的事情而撕破脸,感激将刘氏介绍了出来。

夏宜冰看了一这看似和蔼可亲的刘氏,微微低头行了礼说道:“冰儿见过王伯母,伯母万福。”

说完,夏宜冰微微一笑,准备离开,却被王氏叫住说道:“冰儿,刚好我和你王伯母有话要给你说。”

夏宜冰眸光一冷,嘴角却含笑说道:“不知大伯母和王伯母有何事吩咐?”

“快些坐下,哪里敢说吩咐,只是想问问姑娘那日我家王朗可是触碰到了你的肌肤?”刘氏说话客气,可是眼里明明就是压着怒意。

夏宜冰弟低眉,温顺到:“当时王表哥情急,不小心拉到了我的手,我立刻就甩开了,并且还打了他两巴掌。”

将目光移向桌面,夏宜冰明显看见刘氏在自己说出这话的时候,袖中的手捏成了拳头,看样子是在隐忍。

夏宜冰冷笑,如今还想打自己的注意吗,以为是前世那般任由你搓圆揉扁?

“既然是这样,冰儿你大伯母不得不说两句了,你和王朗大庭广众之下有了肌肤之亲,加上你表哥是因为帮你没了一只手,不论于请于理帮助你王伯母照顾你表哥。”王氏一边说,一边用温柔神色试图感动夏宜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