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明在这个时候看向秦薇然:“秦少将,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秦薇然愣了一下,原本以为,她就是来旁听的,没想到,苏天明竟然还要问她的意思,秦薇然皱眉沉思了一下,说道:“现在a国和岛国决裂,岛国向来以a国马首是瞻,这次后台不帮他们了,他们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是狗急跳墙,一个是收敛戾气,不管是哪个情况,都有可能是他们的烟雾弹,当然,我认为,沉默,会更让人害怕。”

看众人都是不明所以,一脸疑惑的看着她,秦薇然笑了笑,看向苏天明。

苏天明满意的点了点头:“秦少将说的没错,不会叫的狗才最可怕,岛国要是真的狗急了跳墙,那我们正好可以知道他们的真实实力,但是要是他们在这个时候沉默,那就难办了。他们很有可能是在放烟雾弹,故意让我们认为他们焉了,其实他们是有实力的,要是我们这个时候贸然行动,就彻底中了他们的计,当然,也有可能他们根本就没有实力,但是你们想想,如果说岛国没有实力,a国为什么要庇护他们这么多年?”

众人沉思,没错,a国向来狡猾,要是没有好处,他们根本就不会无缘无故帮助岛国,恐怕要不是因为这次岛国偷窃了他们的军事机密,让a国有了被自己人反咬一口的威胁,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顾上将闷哼一声:“也就是说,我们还是得看着岛国继续猖狂下去?”

秦薇然摇头:“顾上将,不是看着岛国猖狂,而是养精蓄锐,待岛国猖狂不下去的时候,我们好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顾上将看向秦薇然:“你似乎非常有自信,你怎么给岛国致命的一击?”

秦薇然低头沉默了一下,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里已经满是自信:“凭我毁了岛国神社,我能毁了神社,也能毁了岛国,当然,这需要大家的配合。”

“配合?”

谁都知道,秦薇然说的这是一句空话,但是很奇怪,即使知道这是一句空话,他们也觉得,这将成为事实,这点,让所有人都不禁奇怪,这个秦薇然,小小年纪,到底有多大的自信,还有,为什么他们会真的相信她可以呢?

按理说,他们什么人没看过,不应该如此轻易的相信一个人,但是没有办法,他们就是从心底里相信,这个女孩,一定能够实现她的诺言。

“我需要你们配合,忘记今天所知道的一切事情,要是让岛国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们华夏做的,到时候岛国一商量,没准还会把这件事情推到我们身上,说我们借神社倒塌之名,故意陷害他们,到时候两国同一阵线,我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众人一听,立即点头:“没错,这种事情,的确非常有可能。”

“如果我们保守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就等着看狗咬狗吧。”

“什么意思?”

“a国怎么据突然和岛国决裂了呢?这件事情,岛国一定非常清楚,那么他们是不是要想想看,岛国神社倒塌,是不是a国所为,他们找到了这份资料,所以才会气愤的将神社给炸毁了,这种可能xing,是非常大的。”

众人闻言,顿时对秦薇然佩服的不得了,这不仅是坐收渔翁之利,还想要看场好戏啊,顾上将第一个笑了起来:“好,这个主意好,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该推波助澜一下?”

“不行,如果我们推波助澜,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这件事情,我们就当做不知道,他们都不是笨蛋,自然会往这方面想,a国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他们做的,但是一旦岛国把这个罪名安在他们身上,你们说,a国会不会非常生气。”

“有的时候,不一定是必须用武力才能解决事情,秦少将,作为一个军人,你让我看到了一个智慧与能力并存的国之栋梁,江某佩服,看来,我那侄子,运气不错啊。”

说话的正是江铭,他全程都保持微笑,淡然的看着所有人,直到秦薇然开口,他才有了一些欣慰和自豪的情绪。

苏天明也是笑道:“既然这样,那就按照秦少将的意思做,我相信大家的嘴都够严实,不会有什么差错。”

秦薇然看向秦傲天:“自然不会,这关乎华夏的利益,我想各位,应该不会把私人情绪带到这种大事上。”

众人顺着她的眼神,都看向秦傲天,这里,也就只有他最有可能会出卖秦薇然,所以,秦薇然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她在威胁秦傲天,她在告诉秦傲天,要是这件事情被某人透露出去了,那么他们第一个该怀疑的,就是秦傲天。

秦傲天气恼的大喘着气,秦薇然这是把他所有的退路都给斩断了,没错,刚刚有一瞬间,他是想过要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这样一来,不管是岛国还是a国,都会派杀手来杀秦薇然,到时候,他就坐在家里等着她的死讯就好了,但是被秦薇然刚才这么一看,要是这件事情真的被透露出去了,哪怕不是他做的,恐怕他们也会把怀疑的目光看向他。

秦傲天皱眉,看来,他不能莽撞行事,要想解决秦薇然,还得想别的办法!

接着,苏天明就对江铭的任命做了一番解释,江铭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那是因为江铭已经被调到京都,任市委书记一职。

想当初,苏天明也是从这个职位上一步一步爬到现在的位置,而且多年都没有变过,这江铭,又会有怎样的成就?

谁都知道,江铭和傅家和苏家都交好,苏家到了苏木景这一代,都已经没有从政了,就算是靠着苏晓晨和苏晓沫,那也不可能有苏天明这样的成就,至少,不会在近几年有这样的成就,但是江铭就不一样了,他们几家交好,傅绍易和苏木景都和江铭是好朋友,这关系一直都很好,要是江铭上位,苏家和傅家的地位,还是会一如以往,绝对不会有落差,所以苏天明很有可能,要培养江铭。

事实上,苏天明的确是要培养江铭,但是这却不是为了自己的家族,而是江铭正直,适合他这个位置,他也相信,江铭一定会是一个好官,所以,他值得培养。

换句话说,要是今天江铭是个纨绔,那么就算他是苏天明的亲生儿子,他也不会培养他,一个国家,可不能儿戏,走错一步,就会让整个民族都万劫不复!

会议结束的时候,秦薇然追上苗上将,苗上将看到秦薇然,脸色有些不自然:“秦少将,你找我有事?”

“苗上将,对苗中尉的事情,我很抱歉,一直没有和你正式道过谦,这是我的错。”

苗坷在苗家是禁词,任谁提起这个名字,都会让苗家上下都痛苦不已,苗上将听到秦薇然的道歉,眼眶一红,就要掉下泪来,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魔,一个让他白天黑夜都睡不着觉的魔!

“秦少将,你的道歉我收到了,这是他自愿的,怨不了你,但是我还是要请你,以后不要和我提起他,最好,也不要和我说话,我再大度,也只是一个普通人,面对你,我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我的儿子。”

“是,我知道。”秦薇然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不管对方是不是真心接受,她对苗中尉,也算是有所交代了。

苗上将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转头看向秦薇然:“半年前,刺芒被毁,一夜之间全军覆没,我只想问一句,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秦薇然顿了顿,刺芒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秘密组织,她以为,这件事情对于外人,最多就是刺芒消停了,这半年没有任何行动,但是没想到,苗上将竟然会知道刺芒已经被灭的事情,看来,苗中尉的死,让他们一家都对刺芒,对她,恨了个彻底。

秦薇然轻轻的点了点头,承认了,苗上将似乎也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并没有多少惊讶,也正是因为这样,苗上将在刚才的会议上,才会出言帮她一把,当然,这少不了是因为他的儿子苗坷。

苗坷就算是死也要保护秦薇然,他对她的这份爱,有多深,他们一家都非常清楚,他们就是恨秦薇然害死了他们的儿子、他们苗家的独苗,但是面对她,他们也下不去狠手,毕竟,这是他们儿子深爱的女人啊,要是伤害了她,他们儿子泉下有知,会不会埋怨他们?会不会担心?会不会心疼?这都是他们需要想的事情。

苗上将朝秦薇然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抹感激,他嘴唇动了几次都没有声音,秦薇然微笑着:“苗上将,我知道我是罪魁祸首,但是我想去看看苗中尉,不知道可不可以。”

苗上将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我想坷看到你去看他,一定会非常高兴。”说完,他转身离开,刚刚,他也想说,如果有时间,就去看看坷吧,好歹是为了你才死掉的人,即使你帮他报了仇,你也是欠着他的,但是没想到秦薇然主动说了,那么,就最好了。

苗上将眼眶通红,他的儿子,他的骄傲,父亲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秦薇然看着苗上将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江铭走了上来:“我听说过苗上将的独子和你的事情,他是自愿的,不要太过难过。”

秦薇然点了点头:“说不上难过,只是觉得愧疚。”

“苏苏可是个醋坛子,你要是真的要去看苗中尉,那就我陪你去吧,正好,我也要去看个人。”

“江叔叔要去看谁?”这个时候,秦薇然没有叫江书记,而是叫江叔叔,因为提到了傅云,所以,这是时候,大家是一家人。

“一个该死,又死的可怜的人。”

“该死的人?”

秦薇然和江铭一起去南郊的墓地,先去了苗坷的墓地,照片上的苗坷笑得很腼腆,就如初见时一样,还带着微微的脸红,秦薇然将花放下,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站在那里,她认为,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相反,只是这样站在这里,倒是能表达她此时的愧疚与自责。

看望了苗坷之后,江铭带着她来到另一块墓地,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隐隐的,秦薇然觉得那边的身影有些熟悉,待两人走进,才发现是傅云坐在那里,那个墓是谁的,为什么傅云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并没有和她说,今天他要来这里,她以为,他会在家里等她回去的。

傅云看到江铭和秦薇然,也是有些惊讶,随即苦笑一声:“江叔,你回来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江铭笑道:“你婶婶和弟弟要过段时间才会过来,我原本想着那个时候再通知你们的,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出现。”说完,江铭轻笑了下,似乎是在无奈,又似乎透着难言的悲伤。

“每年的今天,我都会过来看看他,毕竟,他死的时候,我还叫过他一声干爹。”

秦薇然这才看向墓碑,这一看,就让她愣住了,墓碑上什么都没有,没有照片,没有名字,这是一块无字碑,是什么人,死了之后,墓碑上连个名字都没有。

傅云起身,拉住秦薇然的手,站在墓碑前,说道:“薇然,这是我干爹,一个坏人,但是,却让我恨不起来的坏人。”

“傅云?”既然是坏人?为什么恨不起来?

“知道为什么不把他的名字刻上去吗?”

“因为,他真正的墓碑不在这里,他早就已经死了,可是又没死,或者说,他的身体,早就已经死了,而他的血肉,还活着,所以,当他的血肉死亡的时候,他连个墓碑都没有,所以,我才给他弄了一个无字碑,这下面,埋葬的是他的衣服,有这样一种人,死了之后,连**都没有,全部都化成了灰,只留下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