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还是靠近你了。”

“所以你看,我为了他,都可以同生共死了,我一直说墨月是妖,果然没错,他就是妖,会勾人魂魄的妖。”

秦薇然看着傅素嫣:“素嫣,你是不是想的太极端了,或许,干爹并不会杀了墨月,毕竟,他是他的儿子,而且他知道,干妈很爱墨月,也许,他表面上没什么,其实心里,是很爱他的也说不定。”

傅素嫣摇头:“薇然,你不了解干爹,要是是我杀的,也许他真的会饶我一命,毕竟,我是外人,而且我妈咪救过干妈,干爹会看在这个份上,饶我一命,但是或许会废了我。”

这样看来,墨莲这个人,的确是个非常狠戾的人,至少,他是个认死理的人。

“墨月不同,那是他儿子,也就是自己人,他绝对不会客气,杀墨月,对干爹来说,是应该的,因为墨月杀的是他的母亲,是他的弟弟或者妹妹,所以,在干爹看来,这是大逆不道,该死!”

秦薇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傅素嫣说的对,墨月这样的行为,的确是大逆不道。

门突然被打开,傅云走了进来,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果然没有猜错。”

秦薇然和傅素嫣都被吓了一跳,秦薇然皱眉:“你什么时候在外面的?”

“该听到的,我都听到,嫣嫣,这件事情,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怪不得,你和墨月之间,总是在无形中,有着那么多的阻碍,嫣嫣,你受苦了。”

听了这话,傅素嫣立即起身朝傅云跑了过去,一把扑到他怀中:“哥,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秦薇然起身,她心里虽然有主意,但是毕竟,她对这里的人都还不是很熟悉,也不知道他们的xing格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要是傅云的话,他出的主意,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他认为最可行的方法。

傅云看向秦薇然,这个女人,不愧是他看中的,果然,什么事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想到这方面了,这次,多亏干妈昏了过去,要不然,非得出大事不可。

想到这里,傅云有些责备的看着傅素嫣:“嫣嫣,你实在是太乱来了,你刚刚那样做,先不说我们都一时反应不过来,要是干爹突然暴怒,你认为,我们能来得及救墨月吗?”

傅云这样一说,傅素嫣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没错,听了这些事情,他们一个会适应不了,更甚者,反应不过来,但是他们是反应不过来,墨莲一定是暴怒,那个时候的他,一定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要是他突然对墨月出手,谁能拦得住他,谁又来得及?

秦薇然说道:“傅云,你不要吓素嫣了,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听听。”

“这件事情,还真的必须得说。”

“你不是说,现在不适合吗?”

“刚刚不适合,现在适合了。”

“为什么?”

傅云看向秦薇然:“薇然,有你在,我相信,你可以阻止干爹。”

“你认为我可以?”

“当然,我的女人,没什么不可以的,我相信你。”傅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见过秦薇然的能力,他知道,她可以使一个人在短时间内消失在原地,有了这个法宝,应该就不是问题了,等到大家都反应过来,不管墨月做错了什么事情,他们总不会让墨莲杀了自己的儿子,而且,弯月到时候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唯一的儿子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手上。

有了弯月的劝阻,墨莲不会杀墨月,要是墨月再诚恳的认错,相信假以时日,墨莲一定也会想通,毕竟,他将是他和弯月唯一的血脉。

秦薇然皱眉,要是要阻止墨莲,她的确是有办法,但是那就意味着,要使用幻化空间,她不是怕他们知道,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知道了也没什么,相信他们也不会把她当怪物看,但是,她怕吓着他们,毕竟,突然消失,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受得了这个刺激的。

事实上,类似这样的刺激,他们已经不是受了一次两次了,所以,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不过秦薇然不知道这事啊,所以她会担心,非常正常。

最重要的是,傅云为什么会这么肯定,难道说,他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她从来没有和他说过,难道说,他真的是这么信任自己?

秦薇然看向傅云,见傅云也看着她笑,突然想到,上次岛国神社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或者对他来说,她能将岛国神社给毁了,阻止一个男人,应该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

秦薇然突然觉得好笑,傅云这个样子,分明是非常骄傲,好像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自己的老婆有多么厉害似得。

傅素嫣有些担心:“哥哥,你确定吗?干爹可是……”

“你放心吧。”傅素嫣话没有说完,就已经被傅云给打断了:“你嫂子厉害的,很,放心,不会有事的。”

傅素嫣看了看秦薇然,秦薇然对她点了点头,她深呼吸了一口,终于觉得自己有了底气,她最担心的,永远不是自己,而是墨月。

傅云捧住她的肩膀:“嫣嫣,其实,墨月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所以,关键时刻,你要第一时间拉着他退开,你知道吗?”

“什么,怎么可能,我们说好了,要一起活下来的。”

“嫣嫣,你认为,墨月会不知道你在那个时候说出真相会发生什么事情吗?我现在回想起来,或许你没有看到,但是我看到了,墨月的脸上没有害怕,只有不舍,他已经想好了,只要你没事,不管是死亡还是别的惩罚,都将由他一个人惩罚。”

“不会的。”傅素嫣摇着头,这根本就不是他们一开始说好的样子啊,墨月怎么会扔下她一个人?

傅云笑道:“傻妹妹,你还不了解墨月吗?他怎么舍得你跟着他一起死!”

一句话,让傅素嫣彻底清醒,也明白了,没错,墨月舍不得她受到任何伤害,所以,他真的没有打算按照一开始说的,生一起生,死一起死,傅素嫣咬牙,这个家伙,总是这样!

傅素嫣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脸上,早就布满了泪水。

墨月总是不声不响,就做了足以让她感动一辈子的事情,这样的男人,要她傅素嫣如何不爱,这样的男人,要她傅素嫣如何恨得下去,这样的男人,她傅素嫣这辈子,要定了!

傅素嫣跟着秦薇然他们下去的时候,正好是用餐时间,奇迹般的,弯月也已经醒了,知道红烧肘子烧好了,眼睛都在冒光,老早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就等着她的肘子上来了。

两大盘肘子,放在她的面前,让她口水直流,秦薇然和傅云对视一眼,都是皱了皱眉,弯月刚刚明明突然昏迷了,这会儿就算是醒了,精神也太好了吧,丝毫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刚刚晕过去过的人,两人心中都是疑惑,联想到弯月晕过去的时间,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同时,这眉头也皱的更深了。

秦薇然和傅云看着众人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也就什么话都没有说,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吃饭。

苏天宁想到秦薇然的身子,顿时将一盘醋溜白菜端到她面前:“薇然,我特意给你煮的,尝尝看。”

秦薇然脸色有些尴尬,只好点头,苏姚反应快:“咦,薇然不是不吃酸的吗?”

“亏你还是个当婆婆的人。”苏天宁有些责备的看了她一眼:“薇然以前不喜欢吃酸的,但是某些时候,就会喜欢吃酸的了嘛,这不,在我们那里,连着两顿,就吃这个醋溜白菜。”

秦薇然真心想说一句,这还不都是为了让你们二老回来嘛,其实,她真心不喜欢吃酸的啊,能吃,但是不想顿顿吃啊,秦薇然看下个傅云,显然是想让他帮忙,傅云不敢坐视不管,毕竟,秦薇然很少吃酸的,虽然这不是很酸,但是万一吃的不舒服了,那心疼的还不是他自己嘛?

将一整盘醋溜白菜拉到自己的面前,笑道:“外婆,你真的是太偏心了,我也想吃,为什么只给薇然一个人吃。”说着,已经夹了一大筷子,把半盘子醋溜白菜给弄到了自己的碗里。

苏天宁皱眉:“你这臭小子,怎么还跟自己的媳妇抢吃的,这薇然现在是一般情况嘛,你也不让着她一点。”

傅云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干嘛要让着她啊,她又不是孕妇。”

苏姚突然叫道:“薇然,你不会是?”苏姚立即看了看,又说:“不对啊,你没怀孕啊。”

秦薇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果然,说谎容易噎着,没有办法,她只能顺势说下去:“怀孕?我没有怀孕啊,我说过暂时不打算要孩子的,妈咪,你忘记了啊。”

苏姚点头:“是啊,妈,现在的小夫妻都这样,他们都跟我们说过了,暂时不要孩子,等过两年再说,嘿嘿,虽然我也知道,你喜欢小孩,但是现在,都是他们的天下,我们就不要管这些了。”

武藤皱眉说道:“不对啊,薇然到我们那里之后没过多久,就想吐,对了,是要吃鹅肉的时候想吐,然后还犯困,想吃酸的,这是怀孕的症状啊。”

苏姚囧,好吧,她基本可以想象,这两人是用了什么办法,才把这两个老顽固给请回来的,嗯,方法不错,算他们本事大,不过,她可不负责收场!

傅云看了看苏姚,见她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就已经知道要孤军奋战了,所以,立即笑道:“外公外婆,你们完全误会了吧,要是薇然有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之前薇然也没有这个症状,就是到了基地那边才会这样的,我想,应该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吧。”

秦薇然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的确没有怀孕,要不然,我不可能不知道的。”

苏天宁和武藤听到这里,也听出了一点门道了,他们就不相信,就凭这两个人精,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们两个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恐怕,这一切都是故意而为之,两人想到这里,不由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笑。

他们躲了这么多年,到最后还要晚辈用这种方法才能将他们骗回来,可谓是用心良苦了,他们能去怪两个小的吗?不能,这一切,说起来,倒是他们不懂事了。

在座的人,谁不是人精,早就已经明白秦薇然和傅云的计谋了,不过,能把他们两个老顽固请回来,不管是用了什么方法,都算他们厉害,他们请了这么多次没请回来,原来都是方法没有用对,这两人才去了一次,就把人请回来了。

众人心中暗暗啧啧两声,一个是奸商,一个是高智商的国安局精英,果然,方法都用的与常人不同,得了,早就知道傅家是盛产**的人,他们算是见识到了,这不,又加入了一个**,人家还是光明正大的**,**的你还得夸人家聪明机智。

苏天宁和武藤自然没有拆穿两人,苏天宁笑道:“原来是这样,那应该是水土不服了,下次去的时候,带点京都的土,就没事了。”

笑话,人家堂堂国安局第一干将,更是华夏至今为止最年轻的少将,还是个女的,国内国外的任务不知道出了多少次了,人家会水土不服,骗鬼鬼也不信啊!

还别说,这里个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他们表示,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们信了!

一顿饭,吃的秦薇然尴尬的不得了,连和苏天宁和武藤对视都觉得不好意思,倒是傅云脸皮厚,不停的吆喝着让二人多吃一点,还时常给秦薇然夹菜,对此,秦薇然表示,傅云能无耻到这个地步,也是一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