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母亲死了,我对你的恨,也太根深蒂固了,这个想法只是匆匆在我脑子里闪过,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其实,没有消失!”秦薇然看着他:“当初秦傲天和秦凌飞在风云国际酒店遇狙击手,那件事情,是你做的对不对,那个时候,你想杀了他们,然后放过我,是不是?”

唐逸笑了笑,说道:“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件事情,没错,当时我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最终秦傲天和秦凌飞没有死,所以这个想法,也就被我掐断了,薇然,我一直不承认你是我妹妹,但是现在,想要承认,也似乎已经来不及了,我对不起你,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

“你放心,我今天之所以没有离开这里,就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铸成大错,我会离开这里的,只要知道了结果,我就会离开了。”

说话间,墨月已经冲了过去,他手里拿着一根棍子,站在他们面前,墨月看向秦薇然,喝道:“薇然,你退开,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阻止我,不管那个人,是不是你的哥哥。”

“墨月,我知道是他不对,但是,能不能听他解释,他悔过了,给他一个机会吧,而且,这件事情,并不是他所愿,他也很自责。”

“机会?自责?这些能够换回嫣嫣吗?他当初将病毒注入嫣嫣体内的时候,有没有自责过?”

“你都知道了?”病毒的事情,唐宗泽在通知墨月的时候并没有说,所有到他回来,他都是不知道的,现在,显然是有人已经告诉了他。

“没错,我已经知道了,我一直都在想到底是为什么,会让嫣嫣变成这样,所以我就问了他们,他们耐不住我的坚持,所以告诉了我,还有,这个混蛋,不仅让嫣嫣变成这样,还毁了晓沫。”

“墨月,你……”

“还能瞒住吗?晓沫身上都是这个男人留下来的吻痕,屋子里这么热,晓沫却围着那么厚的围巾,将自己整个脖子都给盖了起来,而且晴天眼神闪烁,一看就有问题,刚刚是晓晨看出了不对劲,晓沫明明很热,都是汗水,却还是没有把围巾拿下来。”

“晓晨将她的围巾硬是摘掉了,就被我们看到了她脖子里的吻痕,薇然,你想象不到,这个畜生,究竟是怎么对晓沫的,那么多痕迹,可以想象,他之前是怎么不顾晓沫的感受。”

唐逸低垂着头,没错,为了让小猫尽快怀孕,他从来都没有节制,每天晚上,都把小猫弄得昏倒了才作罢,这脖子上的痕迹,更是从来没有干净过,旧的好了,新的就已经爬上了她的脖子,他喜欢看到小猫身上都是他的味道,和他的印记,那种感觉,让他有种浓浓的满足感。

虽然,他现在很后悔,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了,此时的小猫,一定要伤心死了,她最怕被别人看到这些,恐怕就是因为不想让他们知道,她的身体,被他给玷污了,也不想让他们在担心傅素嫣的同时,还担心着她。

秦薇然知道唐逸把苏晓沫怎么了,可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严重,男人在**是如何的野蛮,她在傅云那里算是领教了,唐逸要是不知节制,那这段时间,苏晓沫还真是受了不少的罪。

秦薇然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劝墨月,墨月也不打算听劝,他手上的棍子被他横着,然后从中抽出了一把利剑,秦薇然有些惊讶,这样的武器,她还是第一次见,明明这东西看起来就是一根棍子,但是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墨月举剑,大喝一声:“唐逸,你可以还手,因为,我不会手软。”说话间,那把剑,已经来到了唐逸的心口部位,可是唐逸去一点都没有闪躲的意思,鬼魅在唐逸身后,有心要还手,可是唐逸分明是不让他动手,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墨月眼神一眯,忽然看到一旁脸色难看的秦薇然,随即想到唐逸和秦薇然的关系,最终还是没有狠心下去,剑锋一转,“嗤”的一声,剑没入唐逸的肩膀,剑锋穿透了他整个身子,直至剑柄抵住他的肩头。

秦薇然松了一口气,看向墨月的眼神,有着一分感激,刚刚墨月的动作实在太快,她一时之间,竟然紧张的来不及阻止,这事要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当然可以躲避,但是发生在唐逸身上,他自己不躲,她要是想帮忙,起码要在更长的距离之内,刚刚一瞬间,墨月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动作之快,让人咂舌。

秦薇然终于意识到,傅家的每一个人都不简单,墨月的身手,有可能在苏晓晨之上,想到这个,她微微眯起了眼睛,有些事情她虽然不介意,但是问问还是可以的,等傅素嫣的事情过去了,找个时候,她该和傅云好好聊聊了。

墨月抽出剑,顿时,唐逸的肩膀上鲜血凶猛的溢了出来,墨月丝毫不以为意,哼了一声,说道:“看到薇然和我大哥的份上,我饶了你,但是但凡嫣嫣有一点意外,我必要你首级,相信我,我要杀一个人,不管对手是比我强还是比我弱,都轻而易举。”

秦薇然并不觉得墨月是在说大话,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这样的人,要是去当杀手,绝对是无往不利,秦薇然不知道的是,墨月本身就是一个杀手,他出生在杀手之家,小的时候跟着苏天宁和武藤习武,长大了,他父亲就教给他各种杀人的技巧,可以说,他杀一个人,可以杀的很有艺术,也可以让人心惊胆战。

鬼魅实在忍不住看着唐逸的肩膀一直流血的样子,这个地方,正是上次苏晓沫咬的地方,这次又是添了新伤,那血液,已经流的他的衣服上都是一片血红,鬼魅上前,将唐逸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撕了一块自己的衬衣,将伤口给绑住。

“唐爷,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退下!”唐逸丝毫没有要去稍微治疗一下的意思,对他来说,这点伤或许并不算什么,相比他的小猫现在为难的样子,一点都不算什么。

秦薇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去包扎一下吧,要不然,你怎么等到你想要的结果。”

墨月哼了一声,转身就走,秦薇然让唐逸上车,唐逸踌躇了好一会儿,才上了车,一路上,他的眼神都没有离开秦薇然。

“你总是看我干什么?”

唐逸顿了一下:“你和母亲长得很像。”

秦薇然笑了笑,没有说话,的确,他和蓝慧长得很像,像的就仿佛是一个人,唐宗泽这段时间,也是经常这样痴痴的看着她,唐宗泽这样,她是可以理解的,一个是因为她是他的女儿,另一个是因为她长得像他最爱的女人。

但是唐逸这样看她,她就有些尴尬了,先不说唐逸之前一直都要杀他,虽然说现在他悔过了,不过她还是会觉得变扭,还有,唐逸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妈妈一样,这让秦薇然觉得有些汗颜,不过这个时候,她也不会说什么。

好在唐逸也看出来秦薇然的异样,看了一会儿,就转头看窗外,唐逸非常后悔,他现在有些庆幸自己幸亏不如秦薇然,所以一直都对她有所忌惮,没有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他都没有动手,所以,造成的怨恨还不是很多。

当初千方百计想要知道他在哪里,唐逸都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进入那个训练基地的,还有,他明明有十五年的时间来杀她,可是他却一直都没有动手,甚至,还为她杀了人。

没错,原本最后的那四个人,他是不打算杀掉的,因为他根本就不屑杀了他们几个,不过后来听他们说要联手对付秦薇然,他就动了杀心,最后也的确是被他给杀掉了,虽然后来他非常恼怒自己的做法,所以一气之下,就对秦薇然动手了,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用全力。

倒是秦薇然最后的那一招,让他有些诧异,他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隐隐的,好像还有些欣赏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他甚至觉得,这样的女人,不可能是秦凌飞那人的种,因为这些年来他虽然在基地里训练,但是外面的事情,还是瞒不过他的耳朵,秦凌飞那种贪生怕死的孬种,根本就和她完全不一样。

原来之所以会不一样,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秦家的血脉,而是他们唐家的,想到这里,唐逸就非常自豪。

秦薇然把唐逸送到附近的医院之后,就直接驱车去了国安局,王世军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秦薇然就直接拦住了他,说道:“局长,我正好有事找你。”

“什么事情,我现在急着去大院。”

“大院?”秦薇然愣了一下,虽然说王世军是上将军衔,在大院里是有自己的房子的,但是据她所知,王世军并没有住在大院,这会儿去大院干什么?

“嗯,你有什么事情?”

“局长,我要带走猫眼石,我需要里面的研究成果。”

“什么?”王世军听了这话,立即惊呼:“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猫眼石是国家的东西,怎么能私人用。”

“局长,这是一号首长的命令,他说过了,谁都不准违抗,我现在是真的有急事,不能耽搁了。”

“薇然,到底是有什么急事,让你和一号首长都这么着急。”

“傅素嫣和苏晓沫回来了,但是傅素嫣中了病毒,需要猫眼石来救治。”

“可是……”王世军听到需要用猫眼石来救治,就已经明白,是要使用里面的研究成果,虽然说苏天明是国家的领导人,可是这猫眼石毕竟是国家的东西,给他私人用,到时候要是被有心人拿来做章,那就不好了。

“局长,一号首长说了,一切后果,他来负责,总之,今天不管是你给还是我抢,我都要将猫眼石拿回去。”

王世军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你跟我进去拿吧,这件事情,暂时保密,谁都不要说,你明白吗?”

“谢谢局长。”秦薇然知道王世军这样说的意思就是要帮他们瞒住这件事情,所以,她也你是真心感激,因为她早就把傅家的事情,当做是自己的事情了,更何况,这次的事情,还是她那个双胞胎哥哥干的,能多为傅素嫣做点事情,也算是她的抱歉了。

秦薇然拿到了猫眼石之后,就立即回了傅家庄园,苏姚他们都已经下来了,傅云脸色有些苍白,苏姚坐在一边哭,傅绍易也是一脸的沉重,愁眉不展,秦薇然看向苏晓沫,她整个人都缩在角落,被萧若婉和弯月心疼的护在怀里,她的眼神有着惊恐和害怕,似乎承受了不少的冲击。

秦薇然走到苏姚面前,将猫眼石拿了出来,说道:“妈咪,我把猫眼石偷回来了。”

苏姚和众人都抬眸看她,偷?国安局是什么地方,先不说国安局到处都是防线,就说这猫眼石,已经丢了一次,不可能会有机会丢第二次,这其中有多么危险,他们想想都知道了,没有王世军,秦薇然一个人,怎么可能将这个猫眼石拿出来,而她现在居然用偷这个字眼,很显然,她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偷回来的,那到时候事情败露了,就是秦薇然一个人的罪,和苏天明和傅家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关系,到时候要是秦薇然一口咬定他们都不知道的话,就算他们说再多,也是没有用的。

傅云立即起身,说道:“你在说什么,这东西,如果是偷,那也是我去偷的,你自己身为国安局的人,怎么也用不到偷这个字眼。”

“傅云!”

“不要说了,从结婚到现在,都是我听你的,现在,你也听我一回,是我偷的又能怎样,国家是敢枪毙我还是敢关着我,要是他们不担心国家的经济问题,尽管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