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材必有----克星!

风旭言心中在哀嚎,脸上却比一个被指责猥亵了一只大象的蚂蚁还要无辜,拷!就算他真的是纯纯的爱情小白,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老实交待的,即使他本来就什么都没做过,只不过….长得太漂亮了点,难免招惹些桃花来,这是小事…吧???

云朵懒懒地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随着身体的舒展,现出一具玲珑有致的纤合身形,犹如一幅充满了青春色彩的油画,在阳光的照耀下,洋溢出蓬勃的生机。

天使,或是魔鬼。

风旭言早就知道,她,于他,是冤孽,是祸水,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看着她,一时痴了….

---------------

江南,容城。

郑玉月颓然地放下电话,揉着太阳穴,疲惫之极。

稍稍休息了一会儿,想到妈妈还一个人在医院,郑玉月不得不打起精神,拿出小包出门,朱钧出了远门,一时半会儿还赶不回来,还好她的朱钧二个人的存款加起来,暂时够交住院费了,只是手术的费用….

一想到这里,郑玉月便觉得头痛欲裂,不仅仅是为了钱,还为了那个曾经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的背叛和冷漠。还好,她还有她。

云朵。

接到郑玉月的电话的时候,云朵刚刚喝完一碗粥,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叫点儿什么东西,昨天晚上被凌虐的神经在吃货的强大天赋下,在一碗白粥的安抚下,已经差不多痊愈了。

在电话中,郑玉月的嗓子嘶哑暗沉。不复以前的柔媚,云朵一口答应了郑玉月提前预支薪水的要求,直接让阿福给她的户口里打了一百万,然后在电话里告诉她。

“没关系,我很快就过来,再找一个神医,包治百病,你放心。”

云朵知道,郑玉月是一朵外表娇嫩,内里坚韧的伪白花,一定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否则她不会向她开口。

“我要去南边的容城一趟,我们再联系吧!”云朵三言两语交待完。就往外冲。

“唉,等等等等。”

风旭言急了,

“你别急,我帮你安排飞机,出了什么事儿了?”云朵从来不是那种被指甲挫破了皮也要尖叫哭泣的女孩。见她神情有些不对,连忙叫住她。

亲,你当你的男朋友是背景吗?

“你的飞机能有多快?”云朵翻着白眼瞪他。

“放心,从现在开始算,最多三个小时,包到。“对于这一点,他还是有信心的。“咱们江湖用的东西,外表上看不出,但芯子里绝对不一般,甩普通货十条街没问题。”

“从现在开始算,我只要三秒钟。郑姐姐身体里有我留下的坐标。”

甩你们江湖十个星系都足够了。

风旭言:“……..”

“帮我善后哦,“见风旭言有些失落。云朵有些不忍,便说道,

“啊,好好,放心。我会搞—---定。“风旭言望着已经消失不见的女孩,愣愣地说出最后一个字,心中百感交集。

他还不够强啊…..

云朵虽然飞快地来到容城,却没法出现在郑玉月的身边,只得打发龙一去医院,自已则在大街在闲晃起来。

云朵还是在四年前来过江南,那是云朵第一次‘见鬼‘,而如今,那只鬼和老妻李奶奶守着云朵在江南的基金会分部,生活过得有滋有味,云朵记得她曾经问过李奶奶,分别数十年,物是人非事事休,两人之间真的还有爱吗?老太太回答说:“所谓爱,不过是人类无数*的一种,无需解释,也无需刻意去想,她一进念着他,从未忘记,自然有爱,如此而已。“

才分开一会儿,云朵已经开始想念风少爷了。

对于他们的事,云朵曾经纠结过,但她毕竟是奔四的人了,绝对不像真的十多岁的少女那么矫情,顺其自然最好,无需刻意去爱,当然,也无需逃避。

唯一令云朵不满的是,她真心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啊啊啊

想念李奶奶,想念那只鬼,哦,现在是人了。

从容城离开的时候,顺便转道去看看他们。

在街上胡乱晃,是云朵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仅次于吃饭。

或许天生便有着不安份的灵魂,又或者是因为三毛是云朵最喜欢的人,云朵喜欢流浪,喜欢在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城市或小镇或乡村中默默地如风一般走走停停,看世间的各色百态或是芸芸众生,如品尝一杯又一杯不同的美酒,醇厚,清香,苦涩,冰冷,带着阳光或是黑暗的味道,游离于所有人之外,踌躇独行,然后,

独自在寂寞中醉倒。

当龙一发来消息说一切搞定的时候,云朵正坐在一家临水的咖啡馆里,点了一杯牛奶静酌。

云朵从来都讨厌咖啡,这种东西是云朵为数不多的被公认为‘美味’却从来不碰的饮品。

郑太月匆匆赶来,一坐下,就端起面前的免费茶水咕嘟咕嘟喝了个底朝天,这才意犹未尽地长出了一口气,

“云朵,谢了。”

“我以为,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个的。”看郑玉月精神还不错的样子,云朵也放心了。

“嗯,多亏你帮我请了龙先生来,他真是个高手,早知道这样,我一开始就该找你的。以前总听人说,高手在民间,现在总算是信了,唉,我妈妈很快就可以痊愈了,真好。我还以为----以为我这次,只能替她准备后事了----“

说到这里,郑玉月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神情黯然。

“那只能说明你变笨了。”云朵笑着打趣。

郑玉月不知想到什么,秀美的脸庞上现出愤恨无奈的神情。

“怎么了?伯母没事是好事啊,没精打采的?“

云朵问。

半响,郑玉月方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是私生女,你还记得吧?“

云朵点头。

“其实我不是,我,我妈妈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只不过,我爸爸不愿意承认罢了,他就是个混蛋。“

短短的几天里,郑玉月已经心力憔悴,她需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倾诉,分担。所以稍稍停顿,郑玉月便打开了话匣子,一五一实地告诉云朵。

简单来说,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随时随地在发生和未来即将发生的故事。

郑玉月的父母是青梅竹马的邻居,一起上学,一起长大,十多年的邻居让他们进出彼此的家门就像自已家一样自然,然后便是恋爱,结婚,然后女儿出生了,为了妻女,郑成毅然绝然地在妻子的声声叮嘱中,在女儿的泪眼朦胧中离开了故乡,独自去南方的大城市里打拼,就在郑玉月的日日期盼中,一年以后回到家乡的郑成,除了带回来十万块安家费用外,还有一纸离婚协议。

按郑成的原话说,“这十万块钱,算是补偿你这些年的付出,记住,我们从来没有结婚,只是**而已,你别忘了,我们只是摆了酒,没有扯结婚证。现在我已经有了我真正爱的人,我们马上要结婚了,希望你别来打扰我,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至于女儿,你想养便养,不想留在身边,就送人吧。”

郑玉月回忆着她曾经美好的岁月,回忆着她的妈妈曾经的绝望和为母则强的坚韧,眼中渐渐涌起无边的恨意,

“你知道吗云朵,其实那个时候,我们那个小地方,家家户户结婚都只摆酒,很少有人去登记的,那时候连法律都承认事实婚姻,可是他,他–----这一次妈妈病重,我打电话给他,本来想借一点钱,替妈妈看病,可是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他说,他和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让我不要再去烦他,他是我爸爸,我的亲爸爸啊”

郑玉月嘶吼着,如一只受伤的狼。带着她独有的骄傲和悲怆,无声地落泪,绝望而恻然。

“别这样,你不是还有我吗?”云朵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你可是黑心肝的黑莲花,还有什么看不透的?这世间,本就光怪陆离,什么样的人都有,能遇到什么人,不是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何必为了他人的错误来伤害自已呢?“

郑玉月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云朵不知不觉中运用了精神力。

如当头棒喝,郑玉月懵懵地呆了一呆,大梦初醒。

“云朵-,谢谢你。“

“没事,我们是朋友啊。“云朵回答道。

“不是,我是说,如果没有你这一番话,我,我差点铸下大错,你说得对,他不值得,他不配,我,我本想杀了他,我是真想杀了他-----。“

郑玉月语无伦次,但云朵还是听明白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唉哟喂我的亲姐,你你你太彪悍太前卫了吧?“

拍了拍胸,幸好,幸好她来了。

郑玉月看着云朵惊得小脸都白了,不由得笑了,连日来的阴晦总算是散开,心中温暧。

“你放心,我也只是一时想想而已,虽然连凶器都准备好了,不过现在妈妈没事了,我也不会去做傻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