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头子半只脚进棺材的人了,不有什么不放心的?扎吧扎吧,闺女。”

虽然这事忒不靠谱,不过老爷子生性豁达,也不在意,没听过扎银针会扎死人的。

不能不说,老爷子心太宽了,仿佛那一排闪着冷光的银针不是往他脑袋上扎,而是用来扎汽球的。

云朵‘好不容易’爬上凳子,立马凝神静气,渊?s岳峙,隐现宗师之势,剩下几个围观的老爷子不由面面相觑,这等大家之风,出现在这么个小女娃身上,却丝毫不觉突兀,只觉得理所当然。

一针在手,天下我有。

云朵全神贯注,手中若蝴蝶穿花,带起淡淡的残影,不过眨眼功夫,老爷子的头上便被扎成了刺猬,又一晃眼,便又不见了,十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整整齐齐地放在针包里,仿佛一直就在那里,从来不曾移动过。

“好。”

这一手神乎其技,赢来满堂喝彩。

朱钧腆着脸凑上来,“妹子,你看,你朱哥这几天吃饭也不香,做事也心慌,要不,你给看看?”云朵‘嗵’一声从凳子上跳下来,啾了眼朱钧,顿时惊呼,“唉呀,不看不知道,一看叫一跳,朱哥哥,你可是身患绝症不自知哪!”朱钧一下子懵了,他不过是随口一句,没想到居然换来晴天霹雳一道。

“我....我我我....怎么了?”二师兄吓得脸都白了,他还没娶媳妇呢,怎么就......“朱哥,你别慌,阿朵,你快说说,朱哥怎么了?”郑玉月也急了。

只有几个火眼金晴的老头子觉出点儿味儿来,小丫头脸不红气不喘,半点心慌都没有,嗯,看戏看戏。

“嗯,通常得这病的人哪,是茶饭不思,精神恍惚,思维发散宛如做白日梦,也可能对一些事物走火入魔,一般呢,它有个很通俗的名字,叫做-----相思病!”云朵摇头晃脑一通解释。

“哎呦我的妈呀!”朱钧屁股坐在沙发上,“阿朵,你这是要你朱叔的命啊!不过,嘿,真神了,这么说来,你朱哥还真是病得不轻呢。”

一会儿叔,一会儿哥,朱钧本人不在乎,云朵更加不理会,“还有啊,依我看哪,这病,这里也只有玉月姐姐能治对不对?”云朵朝二师兄挤挤眼,“啊.....对对对,云朵真乃神医也!”朱钧一拍大腿,好朋友,够义气。

“你....你们....哼,很晚了,阿朵,你治疗完了的话,就别打搅几位老先生休息了,咱们回吧!”郑玉月面红耳赤地瞪了他们一眼,岔开话题。

“老爷爷,您觉得怎么样?”云朵问。

“好好,好久没这么舒坦了,清爽神气,好娃子,好。”

一连串的表扬,饶是厚脸皮的云朵也不好意思起来,“那我们就先走了,啊对了,”云朵从包里掏出几张翡翠卡片,看得众人眼都直了,什么叫奢侈,什么叫格调,看见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品味啊......“这是我的联系电话,几位爷爷,我这几天有事要回家了,等人家忙完了这一段儿,再好好帮你们调理调理。”

几个老头子身上都有些小毛病,不过不急,云朵告别了几位爷爷,朱钧把二个大小美女送回她们住的酒店,这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去。

回到房间,云朵连通了龙一,“那位,现在怎么样了?”“主人,请放心,龙一坚绝按照您的指示完成任务。”

龙一没有告诉他,那位老管家快要崩溃了,几天来,那位走到哪儿都被人捧着吹着,连华家小辈都要乖乖叫他一声‘叔’的老管家,想尽了一切他能想到的,听说过的法子,都没能再踏进云宅半步。

老奶奶已经被龙一接去山东和老爷子一起游山玩水去了,现在应该在泰山,老爷夫人仍然忙得昏天黑地,连云朵连同自家爸妈已经齐齐去了北方都还不知道,而华家大佬真心快撑不住了,“主人,华家大老板只有三五天时间了。”

龙一提醒自家主人。

切,我管他死不死。

“那他什么时候咽气,你提前半分钟提醒我好了。”

去看看害了她亲奶奶一辈子,欺负她爸的罪魁祸首的下场。

“是的,主人。”

龙一是绝对的执行命令。

“不行不行,亲,你不想亲自揍他一顿吗?此仇不报非君子.....”“我本来就不是君子,是女人,你不知道吗?”云朵以‘你out了’的声调惊讶地问。

“......”“那就来接我吧,我们回去会会他。”

阿福说得不错,就这么死了,未免太便宜那一家子了,哼!第二天清晨,云朵懒散地翻了个身,把被子抱成一团压在身下,迷糊了几分钟,这才悠悠开口,“龙一,几点了?”“九点十二分三十八秒,主人。”

精确的回答。

“嗯....人呢?”“隔壁客房,正在吃早餐。

主人。”

云朵把头埋进被子里,在软软的大床了翻了几个滚,这才恋恋不舍地爬起来,她昨晚连夜回到小镇,只给郑玉月留了一个便条,嘱咐她小心姓林的女人,不过有郑老在,相信那一家人不敢太过份。

现在,她就去见见那个华家人吧!“华小福?”云朵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龙一带进来的人,一头银发,精神奕奕,眼神锐利机敏,却不见锋芒,不过,做为管家,还是太过耀眼了些。

华福也在打量着沙发上的女孩,看起来对那一声‘华小福’置若罔闻,云朵却没有错过他眼角的抽搐,又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哼!一身白色休闲装,柔顺的长发披在后肩,一双宛如星子般美丽的眼睛似笑非笑,吹弹可破的肌肤,虽然看起来随随便便地靠在沙发上,却无法遮掩其鸿轩凤翥的贵族气质。

华福努力掩饰自已的惊讶和.....气短。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是天生就让别人臣服的存在,比如,眼前的这位。

可是,这不科学。

不是说只是一个小镇上的普通人家么?不是说农民出生么?不是说........华福茫然了。

按照初时的设想,被从小扔在乡下的那位.....少爷,只是一个从来没见达什么世面的工人,虽然考了大学,却没有去,还曾经一心想重新进华家大门,这次老爷子派他来接人,那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那还不得毕恭毕敬地将他迎着,欢天喜地地准备上京,谁知道来了好几天了,连正主儿没见着,就被一个自称是帮着看家的干亲给挡了,耗了这么久,终于见到....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