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平笑的很苦,很涩,甚至是很自责,“其实我从很早的时候就发现平安对向杰不同了,可是我出于私心,不想让她和向杰有太多的关系,我怕她会受伤,向杰太优秀,而我的女儿太普通,也太死心眼,所以就逼她……”

卓飞关想了想,好像有些明白了,他们母女是有些不太劲,那时他也没有多想, 难道就是因这这件事吗。

“如果我那时不这样,会不会就不会出现这些事了, 而今天也就不会……”她自责的要命,也是难过的要命,卓飞关搂了下她的肩膀,“这不能怪你,也不能怪任何人,只是阴差阳错吧。”

平素平后悔的几欲死去,她今天才知道,原来她的眼光真的很差,贾子军,苏大伟,就连卓向杰她都是看不明白,是不是她活的很失败,她握紧卓飞关的手,这一辈子,或许她唯一成功的,就是生了平安这个女儿,还有嫁给了卓飞关。

她看向卓向杰一家,最后她还是摇头,“我知道向杰的意思,可是我还是不能害了向杰,向杰,”她又是看向卓向杰,“你也知道平安的病,不管她的病是因为什么原因,你都不能娶她,二姨都是自私了一回了,怎么可能再让她托累到了你,你家就只有一个孩子,你妈妈想抱孙子已经很久了,以平安现在的身体,怎么可能会生个孩子出来?”她总不能让人家的断了香火吧。

李月确实是很为难,她是想抱孙子很久了,但是,她看着依旧没有意识的平安 ,还有儿子脸上的坚定,然后站了起来,“素平,答应吧,我们还有林林啊,”

林林眨了一下眼睛,听到了李月叫自己的名子,小跑着过去,拉住了她的衣服。

李月抱过了林林,在林林的脸上亲了一下,“我们家还有林林,向杰向来的决定的是无法改变的,他的性子我们知道,而且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再说了,”她突然一笑,笑意漫止了眼内,

“平安是一个很坚强的孩子,那么多苦她都是吃过了,她不会让自己这一生就这样过去的,”

“我们都要相信她,不是吗?”

“是啊,”卓家立也是同意,“他们卓家不是没有后,还有林林,其它的就不要管了,素平,你都管过一次了,这一次,就由他们吧。”

平素平被说动了,她不想自私,可是她还是一个妈妈,当是那些坚持到了现在也都渐渐的被卓向杰的坚定给取代了,她都做错了一次,这次也会错吗,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但是不管她怎么样的不知道,怎么样的反对,卓向杰用他自己的心,他的人告诉给了他们所有的答案,他的决定是对的,他的决定别人无法改变的。

甚至还偷拿了平安的和户口本还有身份证去领了证,当证放在他们的面前时,确实的让一干人傻了眼了,他娶了平安,。娶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的植物人。

没人知道他的爱到底有多深,甚至他连眼睛都是没有眨下,就已经将自己的命运和一个女人绑在了一起,与愧疚无关,与对不起无关,如果只是抱歉,他有十几种可以还的方法。

但是他最后的选择,却是让所有人都是震惊了。

卓向杰打开了衣柜,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件衣服,是一件女士的棉衣,他已经挂在柜子里几年了。

当他将这件衣服拿出来之后,平素平却是奇怪的拿过了那件棉衣,这个不是平安的衣服吗,她将衣服看了好几遍,“这确实是平安的衣服的,那一年下雪,我还奇怪,怎么她最喜欢的穿的棉衣找不到了,我还记的,那一天下的雪的很大,她回来时,还发了一夜的烧,她从来不说棉衣去了哪里,我还以为弄丢了呢,怎么会有你手里?”

卓向杰伸出手轻抚着手中的棉衣,“当年,她送我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李浩明真的是一头雾水,说实话,他现在感觉就像是在做一场梦一样。先是平安的车祸,好不容易他接受了,可是又是出了卓向杰非要娶平安的事,明明卓向杰感和平安是两个世界上的人,也没有见他们说过多少话,但是竟然在这样的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是喜欢平安的。

他忍不住的掐了下自己,从小到大这个表哥的性子他就是摸不透的,原来就连感情的事,他都是隐藏的这么深。

“当时为什么不说?”卓飞关皱眉问上卓向杰,“你不是那样缩头藏尾的人,你的性子向来要强, 不可能非要等到现在。”

“她有苏大伟,”卓向杰淡淡的说着,拿起了桌子上的棉衣,“很多事,不是我想就能想的, 当我回来时见到她时,我也意外,平白多了一个妹妹,我在等她长大,我在等她想起我,一等四年,后来,她的身边却是出现了一个苏大伟,我以为她是喜欢他的,所以我便收了这份心思。”

有些事,他并没有说出来,比如那一次,他是真的想过把自己卖给那个女人,谁知道阴差阳错之下却是救了平安。

“那么林清非呢?”平素平心里不明白,后来不是没有了苏大伟,为什么最后多了一个林清非,还是他的未婚妻,这不是奇怪,也说不通吗?

卓向杰抬起脸望向远方,一双幽沉的眸子再次跟着浓郁了很多,那个女人,他真是不想再说。

“我想要最后赌一赌,她是不是真的在意我,你们说我的心沉如大海,那么她的心就是海底的针,我有时以为她对我有意,但又若即若离, 有是我感觉她的是无心的,却总是忘记不了,几年前那一个下雪的天……”

那一个女孩对他说的一句话,你要幸福,还有她在那一个下雨天,还有那一声哥,他记的,他通通的记的。

只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不能解释,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解释。

她的伞,她的棉衣,他收藏了五年了,她织的毛衣,他收藏着,都是舍不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