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驻地后柳巷才感觉脸有木,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看出来他的腮帮子肿了,还挺厉害,好像一下子整个人胖了不少。

晚饭柳巷就吃了口面条,别的吃不下,大家兴致挺高,主要是因为明天又可以正常拍戏了,所以柳巷让他们慢慢吃,自己先回房休息。

他刚回来不久高阳、高欢和田思思也陆续回来了,本来郑景生也要回来,但被大家拉住要他喝酒,所以没脱开身。

剧组平时是不喝酒的,今天破例,这几天够折磨人的,他们的心里也不痛快,总算事解决了,喝就喝,郑景生也是功臣,柳巷要不是腮帮子肿了也跑不掉。

但柳巷一走高阳首先没有了吃饭的心思,借托先跑了回来,进屋就捧着柳巷的脸左看右看,见他还抽烟把烟抢过来灭掉,心疼地:“都这样了还抽,再抽就抽成馒头了。”

“被牙磕的肿了,一两天就下去了,没事。”

“没事也不许抽,我给你削个苹果吧。”完高阳坐到茶几边上拿起一个苹果细细地削了起来。

见高阳专注的样子柳巷很欣慰,高欢心略微粗,田思思不会干家务,要是媳妇的合格人选还真就是高阳,她身上有中国女人几乎所有的优,心细、贤惠,她的生活重心就是柳巷,在新房住的这些日子除了没有同床俩人的生活和夫妻没什么两样,让柳巷换内裤时高阳甚至都没想起回避,还是柳巷提醒她才醒过味来,或许在她心里柳巷真的早就是老公了,从来没变过。

高阳削完咬下一块在嘴里嚼碎,然后嘴对嘴地喂给柳巷吃,尽管嘴唇没有感觉柳巷还是借机占了不少便宜,高阳也不恼,嗤嗤笑着继续给他喂,直到喂完整个苹果她才:“你还是对我和高欢好。”

“怎么了?”柳巷不解。

“田思思先抽那个人嘴巴子的,你先踹的是扑向我的那个,明在你心里我比她重要,景升也了,陈什么的伤的比那个姓吴的重,也能明你更在乎我。”

听高阳这么一解释柳巷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不过当时哪有这心思,就那么出脚了,但人都是受思想支配的,也许下意识里是这么回事。

“那你怎么谢我?”柳巷厚颜无耻地笑道。

“谢你什么,保护我们就是你的职责,难道你还愿意看到我们被他们调戏呀?”高阳白了柳巷一眼。

这倒是,别是三女,就是剧组的一个普通女演员柳巷也会出手,但绝对不会在医院里再打起来,那时的感觉就是想打架,不打都会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

“那这回你放心了吧,我和田思思本就没事。”

“有没有事你自己心里清楚。”高阳着柳巷的胸口,接着道:“田思思也挺怪,好像不知道男女是怎么回事似的。”

“我也觉得,这个人可能有傻。”

“你才傻呢,那叫单纯,不过也证明了你俩没那啥,要不她不会不知道的。”

“什么呢,要有也是和你,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么,和你没有就是和谁都没有。”

“那陈佳宁呢,你们在屋里待了那么长时间都干什么了?”

柳巷正愣的时间高欢敲门,进来后也是好一顿看,然后对高阳笑道:“姐,你他要是这么丑是不是没人会嫁给他。”

主要是为了不难为大伙高阳和高欢穿的衣服不同,连款式也不一样,所以高欢也不打哑谜,叫起了姐。

“他都这样了你还取笑她,没良心的。”高阳掐了高欢一把道。

“活该,你看他认识的人,没有好的,不过姐,我才知道自己值三百万,他拿一百万就把你打发了,我可不行,想娶我至少拿三百万,不行,要五百万,怎么地也能比那个姓陈的出得多,要不别想。”

“越越没正经,你卖身啊?”高阳骂道。

“不管,你答不答应吧?”高欢坐到柳巷身边,盯着柳巷问道。

“我问你啊,你那句‘是不是也想和我们生啊’是怎么想出来的,怎么还出来个‘我们’,把你姐也带进去了?”

“别打岔,你就答不答应吧?”高欢看穿柳巷的伎俩,逼问道。

“我答不答应还能怎地,钱不都在你手里么,还问我。”

高欢一想也对,柳巷的全部家当都在剧组了,也就是握在自己手里了,当初姐俩不就是这么合计的么,倒不是怕田思思占了,人家也看不上这钱,但为了防范也得掌握住柳巷的经济命脉,何况这还是黄淑珍的主意,柳时伦批准的,所以别柳巷没反驳,就是反驳也没用,要不就别拍,所以自己这句话等于没问。

“不和你了,心一不诚,你俩刚才什么呢,让我也听听。”高欢转移了话题。

“陈佳宁。”

高阳和高欢了这个事之后高欢就到上海来了,始终没来得及问,高阳这一提起来高欢来了精神,捏着柳巷的嘴巴子问:“那个是不是陈佳宁?你和她做什么了?”

柳巷的嘴巴子不碰没事,高欢这一捏顿时撕啦啦地疼,见柳巷皱眉高阳连忙把高欢的手拿了下来,道:“别捏嘴巴子,那儿肿着呢,你掐大腿。”

“姐,掐大腿还是腿?”高欢问高阳。

“随便,爱掐哪掐哪,别掐嘴巴子就行。”高阳会错了意,回道。

“姐爱掐哪掐哪,我就掐这了。”高欢的手直接放到柳巷的大腿根连胡子再头发的抓了一把。

这一把抓得柳巷浑身一激灵,第一次这么亲密地接触她以为高欢和高阳是一样的心思,都认为自己对她们比对田思思好,算是一种特殊的奖赏吧。

柳巷没有猜对,这段时间以来高欢和田思思住在一个房间,俩人从最初的互相防备到一起开工和收工,发展到一起洗澡一起逛街,每晚都要聊一气才能睡,彼此之间有了更深的了解,虽然最后的那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但高欢知道了田思思并没有她和高阳想的那么复杂,反而异常单纯,好像来自大山里,没有污染,她的想法也很单纯,有时甚至是不符实际。

田思思也更加了解了高欢,这个快人快语的姑娘其实内心是特别理想化的,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她期望自己的生活像童话一样美丽,当然也包括感情。

俩人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但关于柳巷都避而不谈,因为她俩也不知道最终的结局会是什么。

高欢抓这么一把正是复杂心理的反应,她不敢想象柳巷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样子,她能猜出柳巷和田思思起码接吻了,和陈佳宁也许还不止于此,所以她这一把更多的是报复。

柳巷也会错了意,以为高欢是挑逗,身体的自然反应让他有些情不能禁,拽过高欢之后就要伸手去探腹地,反正她也摸他了,不是自己挑起来的。

高欢使劲挣扎,见高阳不帮忙喊道:“姐,他还没陈佳宁的事呢。”

高阳这才醒过味来,她扒拉了一下柳巷,道:“猴急什么,这又不是家里,你把你的事交代清楚。”

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柳巷顿时从山峰跌入谷底,他不甘心地捏了一把高欢的大腿,恨道:“你没事撩我干什么,撩完还不许我碰。”

“别打岔,你的事,我爱撩就撩,受不住活该,谁让你沾花惹草的。”高欢白了柳巷一眼,但也急忙坐起来躲到高阳身后。

“吧,我要是没发现你是不是就不打算了?”高阳问。

这事哪能,自己又没撒谎,就是撒谎也是可以原谅的,这叫善意的谎言,柳巷正打算自圆其时房门又响了,高欢打开门后田思思进来了。

有高家姐妹在田思思没表现出对柳巷多大的关心,发生吴金的事后她向高欢请教了,这才知道一男一女只躺在**别的不干是不能怀孕的,但具体的事高欢也得稀里糊涂,她更是不清不楚的,都没做过,不过她知道了看一眼并不是多大的事,自己还穿着裤头呢,又没有全&裸,现在的年代和父母的年代毕竟不一样了,感到庆幸的同时她更多的是失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柳巷,面对这一份感情。

也想让田思思听听,让她知道柳巷并不是一个专情的人,或许对她的感情也和陈佳宁一样,都是一时的冲动,所以当田思思问起他们聊什么时高阳把在成都见到陈佳宁的事了,她以为田思思不知道。

“高欢和我过,我也想知道,你俩聊什么了?”田思思问。

这下好,仨人都在纠结这事,柳巷摇了摇头:“就是互相问个好,她问我怎么样了,我问她最近在忙些什么,就这些,后来我就去卫生间了,再后来你们就来了。”

柳巷出去的时间应该有一刻钟,仨人当然不相信只聊了这些,高欢“哼”了一声道:“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你不不激动?就没抱抱啥的?”

“抱啥抱,人家还是姑娘,我也不是那样的人。”柳巷辩解着。

“今年……十九了吧,也不是姑娘了,我瞧了一眼发现比以前还漂亮了。”高阳酸溜溜地。

“马上就二十了,去趟成都都能有艳遇,你这艳福不浅。”田思思不能表现得太直白,但也是添油加醋地道。

到这里高阳猛然想起来什么,张嘴想又闭上,反复了几次弄得高欢和田思思都一惊一乍的,柳巷也是满头雾水,不知道她想什么。

“姐,你干什么呢,有话就啊!”高欢急道。

高阳狠狠地瞪了柳巷一眼,终于开了口:“那里是成都,这里是上海,我怎么忘了呢。”

这回不但高欢和田思思反应了过来,连柳巷都知道高阳想什么了,不过他没有那俩人表现的激烈,高欢和田思思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何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