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麻醉对每个人的影响不同,有的人能喝到“断片”,也就是第二天醒来完全不记得喝醉后发生的事,以男人居多,女性很少,更多的并不是没有记忆,而是酒精麻痹了大脑,造成了记忆丢失和身体失衡,这种记忆的丢失是可以部分唤醒的,特别是再一次重现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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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景升把手搭在了百里慧的肩上,眼睛却微闭着,犹如喝醉了的样子,大家能看出他的意思是想让百里慧给他让道,他好走出去,趴着睡没人会舒服,睡一会还行,时间长了连手臂都受不了。

果然百里慧手臂麻了,抖了抖手站了起来,侧过身子也想往前迈,却不料脚下一绊身子一栽。

郑景升是练过武的人,有些反应是自然而然的,他一伸手臂就把百里慧拽住,然后搀着她往餐厅外面走。

众人虽然酒醉未醒但听力尚在,离得最近的陈佳宁首先听到响动后站了起来,迷迷糊糊地也跟着往外走,下来是高欢,她是挨着百里慧的。

高欢惦记着姐姐,拉了高阳一下,意思是跟着她走,回房睡去,高阳是枕在柳巷肩头的,她一站起来顺势也拉了柳巷一下,柳巷这一站起枕在他另一个肩头的何嫣自然也跟着站了起来,于是高欢拉着高阳,高阳拽着柳巷,何嫣抱着柳巷的一只胳膊很有秩序地鱼贯而出,就像有人喊着口令似的。

田思思在最里面,这面是陈佳宁那面是何嫣,俩人这一走她也跟着站了起来,略微犹豫后她选择跟在何嫣后面走了出来。

从餐厅出来就是客厅,想上楼到房间要穿过半个客厅,而客厅的地毯虽然很大但也不是铺满整个客厅,边上还都是地砖。

从地砖走到地毯上感觉会不一样,特别是对脚底发软喝醉的人,脚底的突然变化让百里慧又是一个趔趄,但这次趔趄得厉害,郑景升去拉她结果俩人都滚到了地毯上。

陈佳宁是跟在后面的,鬼使神差地她绕了过去,但并没有上楼,而是觉得有什么事,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这边鱼贯而出的五人和那边的三人走的是两条路线,想上楼却被倒地的郑景升和百里慧挡住了,于是高欢先挨着陈佳宁坐到了沙发上,后面的四人也都就势坐了下来,或者是歪倒下来。

郑景升倒地时为了保护百里慧下意识地把她抱住,百里慧感到很安全,也很温暖,于是迷迷瞪瞪地重新睡着。

郑景升也重新睡着了,但百里慧身上的那股令他痴迷的香气让他情不能自己,抱紧百里慧的同时他把嘴唇贴了上去……

沙发上的六人也重新睡着了,不过那边传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和百里慧的娇喘让这边的六人也有了反应,本来是高欢压着陈佳宁,高阳压着高欢,柳巷压着高阳,何嫣压着柳巷,田思思又压着何嫣,结果先是柳巷摸高阳,何嫣摸柳巷,后来田思思和高欢也凑了过来,陈佳宁距离最远,挤不上来,干脆倒在了柳巷脚下也加入战团。

那边很快结束,郑景升虽然练过武却与这方面的能力毫无关系,巨大的刺激让他很快缴枪,甚至连百里慧的内裤都没脱下去,不出来的酣快让他更加头晕,摇摇晃晃站起来后没有上楼,却奔向了阳台。

这边一结束沙发上的战况也跟着结束了,柳巷是一通**,根本不知道摸的是谁,又摸的哪里,反正方便,都是短上衣和裙子,大概该不该摸的地方都摸了,但自己也被摸了个遍,下面也隆起老高,他依稀记得应该是预射了,否则不会认为自己真做了那事。

郑景升走后百里慧挪了一下就在地毯上第三次睡去,田思思一“出溜”躺到了地毯上,陈佳宁一松劲就枕在了田思思的身上,高欢也“出溜”了下去,半躺半坐继续睡,高阳失去了高欢的支撑趴到了沙发上,柳巷也跟着倒了下来,最后是何嫣,趴到了柳巷的身上。

整个过程真相大白,重现的过程中所有的动作都很自然,郑景升虽然没真的和百里慧再做一次但他的记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甚至已经融到了里面,他最后真的拉开阳台的拉门走了出去,只不过如今隔断已经重新打上,他不能再走回去了。

百里慧已经没什么害羞的,她的裙子被郑景升撩了上去,她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那里,那晚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当时她也不知道是谁,但以为是柳巷。

这边的情景再现也做得太逼真,柳巷的裤带不知道被谁解开了,犹如那晚的样子,中间支起来老高,唯一不同的是那晚他是第一个醒来的,而现在,都是清醒的。

何嫣捋了捋裙子,对发呆的柳巷:“起来吧,便宜还没占够呀。”

高阳也才醒过味来,她被柳巷摸的最多,涨红了脸急忙整理衣服和裙子然后跑向洗手间去洗手洗脸。

高欢看了一眼柳巷的中间,骂了声“不要脸”之后也跟着高阳走向洗手间。

田思思还在懵懂,她也摸了,也被摸了,但还是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换做清醒她是绝对做不出来也不绝对不会允许柳巷这么做的,但就是不明白怎么一喝醉就不是自己了?

田思思站起来连裙子都没捋,转身对着柳巷就是一脚,好在到地毯上之后所有人的拖鞋都甩了,所以她这一脚是光脚踢的,否则够柳巷喝一壶的,因为她这一脚是奔柳巷的**踢的!

饶是这样措不及防的柳巷还是被踢得钻心地疼,瞬间邦邦硬的**就软了下去,他一边站起来捂着裤裆疼得“滴溜溜”地乱转,一边咬牙骂道:“也不是我故意的,你要把我踢死呀!”

田思思狠狠地瞪了柳巷一眼,转身也往洗手间走。

何嫣有些心疼,但也恨得牙根嚷嚷,骂道:“该,让你不老实,废了才好,废了你就不折腾了!”

分明是她们也有此意,现在却全赖自己一人,柳巷认倒霉,总不能她们**,只能是自己**&荡。

然而还有一个人不这么想,就是陈佳宁,自己和郑景升本就没什么,现在是他和百里慧做的,那么就没柳巷什么事了,而郑景升一和百里慧那自己也没什么牵绊了,其余的人何嫣结婚了,高阳、高欢和田思思都有各自的目标,柳巷也就顺理成章地会和自己,这种前景她简直做梦都不敢想。

从自己芳心暗许到遭到柳巷拒绝,从临别的一吻到成都漫长的等待,从湘江边的缠绵再到他不辞而别,从宁愿做妾做到如今的鳌头独占,整整四年光阴,她从一个十七岁的丫头长成了二十一岁的大姑娘,这期间的林林种种依然清晰,她期盼过,失望过,迷茫过,伤心过,最后是死心,她强迫自己去接受郑景升,其实只是不想让柳巷背负太多的债,如今云开雾散,她觉得值,如果是这样的结果再等四年又如何,所以她几乎要笑出声来,但还是没好意思上前给柳巷揉揉,因为那地方毕竟是****。

心事每个人都有,只是谁都没出来,因为还有几件事需要弄明白,虽然已经无关紧要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别再留什么悬念,索性都敞开了吧。

叫回郑景升后柳巷问:“你就这么回去的?”

郑景升头,当初他以为只是春梦,原来春梦也有痕。

“你为什么要回去?”柳巷接着问。

“不知道,有可能是怕,自己都以为不是自己做的。”

包括百里慧在内都能品出这里的滋味,如果当时知道是郑景升不是柳巷,百里慧会疯,就算不告他也绝不会留下这个孩子,事情的轨迹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什么样谁也不清楚。

但现在百里慧的心态显然与一年前不同,那时她以为自己是爱柳巷而柳巷也会爱上她的,这一年来的实践证明俩人曾经有过心动,也有过在一起的打算,但都是发生在一定的环境之下,俩人至今也没互相爱上,更没走在一起,甚至是越走越远,除了孩子是纽带外,俩人差不多已经形同路人。

现在,唯一的纽带也断了,孩子不是柳巷的,所有的一切也都该结束了,百里慧没有伤心,只有不甘。

还有个问题,郑景升做的事为什么柳巷没做,这不符合常理,别郑景升比柳巷了三岁,这方面的胆子他也应该没有柳巷大。

这个问题连柳巷都想知道答案,他想知道如果自己做了会是和哪一个,这个题中题也正是除了百里慧外其余的五女都想知道的。

这就是一个假设,但谁都想知道,因为这或许是对自己那段感情的一个交代,柳巷还是喜欢自己的,自己的感情没有回报只不过是阴错阳差。

没有答案,这就是一个伪命题,但大问题何嫣给分析了出来,她之所以柳巷没像郑景升,是因为他的心里不是一个人,攻击目标不明所以耽误了,如果那晚只是一个人,她们这五人中的任何一个,柳巷都不会放过。

柳巷也不知道何嫣得对不对,应该差不多,但这里只有何嫣情况不一样,如果和她做了会更麻烦,比百里慧还麻烦,什么是风流,什么是下流,或许这就是界限,自己在下流的边缘徘徊了几次,所幸上天有眼,自己还没有堕落。

酒精能使人情绪亢奋,但很少能使人失去自我,失去自我的时候只是心底的邪恶被酒精刺激上来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