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军的众位统帅,脸上的汗水开始不断地从脸颊上流淌下来。网 不知道是由于天气渐渐炎热了起来,还是因为紧张——看见阿克里城下并没有出现他们所期望的场景。

阿克里,还是在埃及人的手中,稳稳当当地掌握在埃及人的手中。

英王理查德开始动手解下自己身上沉重的板甲,这种用整块铁板锻造出来的铠甲,穿上的时候非常麻烦,同样,脱下时,也不那么容易。

“你在干什么?”贞德开口问道,她倒不是不知道理查德是在脱去铠甲,而是她不知道这还在战场上,理查德为什么要这么干。

只见英王好似有意地抖了抖他那头俊逸的金黄长发,笑着说道:“再不脱,就不用埃及人来打了,光靠这玩意就能把我烤熟喽。”

贞德本人穿的是通气性十分良好的锁子甲,所以自然体会不到刚才理查德的苦衷,但她现在听理查德这么说,也是明白的,毕竟,她也知道这一套板甲是多么的沉重和厚实。

沃尔夫冈闻言也立即把身上的甲胄脱了下来,他和理查德,身上还穿着一层内甲,铁叶片制成的,防护性能是肯定比不了板甲的,事实上,这种甲胄除了能在远距离防御流矢之外,其他的功用并不怎么明显,不过能让所有人一眼就看出来这位是一个有身份的主。

而法王查理,仿佛没有听见刚才大家所说的话一般,还是老老实实地裹着自己的厚实板甲,在他眼中,热暂时是热不死自己的,可是现在自己站立的地方离前线这么的近,万一出现了什么意外,身上的甲胄可是自己的第二条性命,万万脱不得。

沃尔夫冈不知道为什么,只当是人家法王不惧怕炎热。所以也就没有多“热心”地提醒什么,而英王虽然也是奇怪,但是由于他们俩人之间极其微秒的关系,也不方便多说什么,至于贞德,她才懒得管法王的冷暖呢。

“我们需要在做些什么,否则的话。我看这一次进攻我们也肯定会是无功而返。”理查德脱下了衣甲,顿时轻松了许多。现在,虽然前线的情势依然非常糟糕,但是从他的话语中,却听不到什么消极的感觉。

(毕竟,十字军是在进攻,进攻失利了还可以再次发动进攻,而防守失利了,那就完事介休了。只不过,现如今的十字军。还能发动几次这样的攻势?)

“是啊,这样下去不行,我们的士兵在这里和埃及人相比根本就没有任何优势可言,这样吧,我认为西秦人提出的那条建议,可以试试了。”沃尔夫冈提议道,虽然从心底来说。他从小受到的教育让他也不怎么认同西秦人的做法,可是,看着越来越多的十字军兵士战死在阿克里城下,他担心如果十字军再不做出一些改变,怕是永远跨过不了这座城市了。

“还没有到那一步吧,公爵阁下。要知道,那个主意,可不是我们这些骑士应该做出的选择,而且,如果我们真的用了西秦人的主意,即便我们真的攻下了阿克里,那么。这份荣耀,还属于你我么?”法王谆谆善诱,在他眼中,十字军未尝没有一搏之力,既然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就不需要用山穷水尽的办法。

英王理查德没有做声,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着什么,而贞德那里,同样,也没有在第一时间表示意见。

这一支十字军,是由他们四个人联合指挥的,也就是说,一条军事意见,得需要他们四个人、至少也得三个人同意才行,如果说是只有两人赞同、而还有两人反对,那也就意味着这条意见将会被无限制的搁置,等同于是被废掉。

如果说是在一个和平年代的政府中,那么这种“民主”式的决策不失为一个好的方法,可是,现在是在军队中,还是一支正在作战的军队,出现这种“民主”,如果让柏舟看来,这真的就是在滑天下之大稽。

从来没有听说过一支有两个统帅的军队可以打胜仗的,号令不一,只会让麾下的兵士们无所适从,而现在十字军倒好,不止是两个统帅,一下子蹦出了四个。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支十字军是由泾渭分明的四支部队组成(当然,可能法王的部队和勃艮第公爵的部队区分的不是很明显),谁也不可能取代另一个统帅去指挥他的部队,因为首先,这些部队就不可能愿意服从其他人的指挥(法王的一部分军队是个例外)。而同时,他们四个人也都不会放弃自己手中的权利,这和争权夺势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他们谁都不放心把自己手中的部队交到其他人的手上。

“来人,传令下去,再派三个百人队,去支援西面!”英王下令道,他现在指挥的他自己的部队,而是还是小规模的,更何况西面那里的战事就是由他本人负责,所以他才可以自己去下达命令,而不用和其他人商议。

连续近六个小时的进攻,让双方的士兵都尽显疲态,相对而言,十字军更疲惫一点,虽然他们是数批次的士兵轮番进攻,可没有办法,炎热的天气就是他们致命的敌人,就算不运动,只是在这太阳光下站立一两个小时,寻常人也会大感吃不消的。

如果是以往,十字军的统帅们肯定要收兵了,不过今日,他们四个人已经打定主意,是要发动强攻,所以说,这个时候,其实主帅们的意志力更为关键。

“还是撤兵吧,我看这样下去,肯定是没有收获的。”法王查理说道,不过他转眼看了看其他三个人的脸色,却又接着说道:“等过一会儿,天凉快些,再进行攻城,要不然一直这样下去,不用埃及人,就是这天气就能把我们打败。”

“战斗其实才刚刚开始,我们的士兵是很累,但埃及兵士不见得比我们好上多少,现在就是需要坚持的时候,很可能,转机就在下一秒中,我们现在放弃,哪怕等过一会儿再进攻,也等于是放弃了我们一上午的努力。”沃尔夫冈不同意,他在欧罗巴的时候,征战无数,对于这种硬仗,他也最有经验,他明白,现在就是拼命的时候,一上午已经战死了这么多士兵,如果现在放弃,那么那些士兵的死,也就变得毫无意义,这是沃尔夫冈所不愿意的。

“没错,”贞德意外地看了看沃尔夫冈,平民出身的她,其实对于沃尔夫冈并不怎么了解,也不知道其实沃尔夫冈在神圣罗马帝国是一员数一数二的猛将,平日里,由于那些战略上的决策都是由柏舟代劳,加上前一段时间都是由法兰西和勃艮第的士兵打的前锋,沃尔夫冈也捞不到仗打,所以让贞德一直以为,这个家伙的个人能力非常一般,这次她真没有想到,沃尔夫冈有魄力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能撤退,我也仔细观察了,今天埃及人一开始时的防守,确实比以往懈怠了许多,而且现在来看,他们的防守力度比往日也差了不少,这就说明埃及人的后方确实出现了问题,如果我们不趁着机会拿下阿克里,那么日后的机会肯定就更加渺茫了,收复耶路撒冷,也就成了一句空话。”

英王理查德听完沃尔夫冈和贞德的话后,拨马便往前线走去,法王不明所以,连忙开口问道为何,只见理查德回头笑了笑:“我想说的,他们俩都说完了,既然我已经没什么可说的,那么我就去做点儿实在的,亲历第一线,指挥作战,为我的士兵鼓舞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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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欧洲杯决赛,即便我是伪球迷,也是要看看的,话说原本挺看好德国队的,哎,不喜欢看西班牙,虽然觉得西班牙这次夺冠的可能比较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