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守备官的智商着实不算高,他这种温室中的花朵,还没有怎么见识过“人心的险恶”,自然是看不出柏舟在使诈,还真以为柏舟在城外仍然有几个同伴,当下便同意了柏舟的请求。

不过,他也不是白痴,不可能就这么放任柏舟离开,而是专门派出五个卫兵,以保护特使安全为由,跟在了柏舟的身边,在守备官看来,自己的这些亲卫都是一顶一的高手,五个亲卫制服住对方十个人都应该不成问题,而且,因为自己现在还不能确定对方是真是假,自然也就不方便派出太多士兵去“保护”特使,因为换成谁都看得出来,这里离前线还有五十多公里,十字军连阿克里都攻不破,哪还有功夫去进攻埃及人的后方?

柏舟面带微笑,也不多说什么,因为他也清楚,自己不可能不让对方派士兵来“保护”自己,除非对方是傻子,不过,该有的努力还是要有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不,大人您误会了,我是要保证您的安全,您千万不要误会。”守备官慌忙不迭地回答道,他可不想得罪阿迪勒的亲信,哪怕现在阿迪勒已然失陷于一个未知的敌人的手中,但是,他仍旧不敢得罪,毕竟,阿迪勒的亲信,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能在萨拉丁面前说上话的。

听了这个“小头目”这么说,柏舟瞬间明白有戏,对方是个不经吓的家伙,便接着说道:“开什么玩笑,大马士革我都闯出来了,难道还怕几个软弱的十字军么,这样吧,你派两个人和我一起去就足够了。”

“这……好吧。”守备官想了想,觉得两个人应该也足够了,便答应道,同时找来两个亲卫。嘱咐了几句,无外乎小心行事,不要得罪了对方之类的话。

柏舟笑了笑,看对方既然如此上道,也就不再为难他,直接策马离开了这座小城池,身后跟着两条小尾巴。

柏舟倒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好说话。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有那么一刹那。柏舟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更“得寸进尺”一些,直接不要求所谓的保护,毕竟,柏舟可不知道这两条“小尾巴”手上功夫到底有多强,虽然按照一般情况来讲,自己以一敌二,还是占有偷袭的便宜,应该不成问题,但是。能不动手,总是最保险的。

柏舟策马行进是没有半点犹豫,好似真的就还有人在城外等着似的,而那两个侍卫也就紧紧跟着柏舟,半步不离的,按照柏舟的看法,就这种“保护”程度。即便有人想用弓弩偷袭,也得先射穿这两位才打中自己。

他们两个不懂拉丁语,而自己不懂阿拉伯语,所以也就根本谈不上什么交流,原本柏舟倒真想先用言语诓骗住他们,不过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是实行不了了。

没用多长时间,柏舟就已然远离了城池,毕竟城确实也不大,加上柏舟也骑着马,所以变相等于留给柏舟思考对策的时间也不多。

柏舟知道,现在离城已经不近了,如果再找不到自己的“同伴”。那么身后的那两位保镖肯定就会起疑心,换句话说,自己如果要动手,就是现在,半点儿也不能拖延了。

“扑通!”柏舟似乎在蓝让身边学习的时间长了,也颇有一些演员的潜质,那种落马的感觉,就好像是突然中了冷箭一般,哼也没哼一声,就翻身下马,动也不动,没了声息。

那二位“保镖”一下子就慌了,他们不知道柏舟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但是知道得清楚,他们的主子对他很是看重,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要确保对方的安全,让特使平安地回来,可是,他们二人万万没有想到,怎么刚出了城,就出现这么个状况?

说起来,他们二人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兵,自然是看得出来,柏舟这种落马的“姿态”明显是遭人暗算了,可是,他们却没有注意到,刚才有人对着特使放冷箭,更没有看到特使身上哪个部位中了箭。

如果是阿迪勒的亲兵,负责看押柏舟,在对柏舟知根知底的情况下,他们绝对不会犯任何错误,最起码,不会太过大意,不会给柏舟任何逃跑的机会,也不会给柏舟任何可能伤到他们的机会。

但是,这两个老兵的主子的层次,远不能和阿迪勒相比,自然这两个老兵的机敏程度、见识,也就远远比不上阿迪勒的亲兵,更何况,他们俩也不知道柏舟到底是何人物(毕竟,柏舟是特使的身份,守备官没有和他手下的亲兵讲述太多),在戒备心方面,也就没有那么足。

只见他们二人也立即下了马,一人拔出佩剑向着四周戒备,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状况,好做出防备,不过,就凭借着他手中的那支不到一米佩剑,柏舟可不认为,如果他真出现了什么危险,能抵挡住什么箭矢,做保镖的,带着佩剑还不如一面一尺见方的盾牌好用。

而另一个人赶忙来到柏舟身边,扶起了柏舟,用手指放在柏舟鼻下,想试探一下有没有气息,发现呼吸非常微弱,简直就可以说是气若游丝,然后又大致看了看柏舟全身,却没有发现血迹,这可就奇了怪了。

但是,这位一时间没有往其他方面想,还是“单纯”地认为特使大人确实被人暗算了,所以立马叫来另一个同伴,想让他帮忙抬起特使大人,重新放回马背上,准备先回城再说。

一开始这位负责警戒的亲兵,看到这种情况,也低声骂了句该死,然后不得已收回了佩剑,腾出两只手来准备抬起柏舟。

就在这时,只看见柏舟微微眯缝起双眼,大致看清两个人位置后,眼睛也不再睁开,直接从衣袖中摸出两把匕首——现在的柏舟,身上可以说随处都已找到武器,他甚至还带着一张弓,两架手弩,这不过这种武器,他进城之前都会先藏在城外。现在不在柏舟身上。

柏舟突然翻了一个身子,就好像刚刚睡醒的人那样,那两个亲兵脸上刚刚露出高兴的神色,因为他们负责保护的特使大人安全回去,他们才不会受到责罚。可他们脸上高兴的神色还没有褪去,就变成了痛苦的神色,怪叫一声。仰面跌倒。

柏舟顺势单手撑地反跳,站了起来。他手中原来的那两把匕首,已经分别插入了这两个亲兵的胸膛,他们俩还没有死透,不过肯定也不得活了。

柏舟没有再管他们,直接从马背上的包袱中重新找出一套衣服,换下自己身上那件沾满血迹的,毕竟,这里离十字军大营还太远,而且中间还有萨拉丁亲自坐镇的埃及重兵。柏舟不得不继续小心行事,穿着带有血迹的衣服,太过扎眼,肯定是不合适的。

解决完手头上的事情,柏舟连这两具尸体也仅仅是简单处理了一下——藏在了一颗大树的后面——同时也拴住他们的马匹,才跨上了马背,狠狠地**了几下鞭子。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这一走就是大半天,直至黄昏时分,原本这个时间点,柏舟还是要继续赶路的,哪怕前面没有可以露营的地方,毕竟。在这个时候赶路,才是一天之中,最为舒服的时候,柏舟可不想就这么浪费。但是今天不行,柏舟由于担心身后的追兵(因为当时柏舟确实没有什么时间去处理那两个人留下的痕迹,所以理论上来讲,对方也会很快发现自己的踪迹。换句话说,柏舟现在的策略就是和对方拼速度,而不是隐蔽行踪),所以一直没有敢停下,两匹马轮流骑坐,吃饭喝水也都是直接在马背上进行,跑了这么长时间,就算人承受得了,两匹马也跑不动了,哪怕轮流骑乘也跑不动了,再跑下去,非要连人带马都口吐白沫不成。

其实以前柏舟还真没有这么玩命的骑过马。毕竟,他以前是个普通的小市民,骑马根本就不在他的生存技艺中,自然也就不会骑,也不用会骑,自打来到这个时代,骑马就变成了必修课,学是肯定要学的,但柏舟的身份决定了他从来都不需要玩命的奔跑,或许短途冲锋还能用到,但这种长途奔袭,柏舟还是第一次。

不过现在这个境况,别说柏舟骑马的技艺经过几年的磨练还算纯熟,哪怕不熟呢,也得硬着头皮上,要不然,在这个四处都是敌人的土地上,柏舟就只有一条死路可走。

简单为自己找了一片可以宿营的地方,整理好了之后,柏舟便直接躺倒在地,实在是太累,现在的柏舟,一根指头都不想懂,而且大腿内侧,由于长时间与马的摩擦,变得火辣辣的疼,柏舟手头上也没有什么清凉止痛的草药,只能生生忍住,如果不是太过疲累的话,柏舟相信,就凭这种痛苦,今天一晚上是不用睡觉了。

柏舟计算着时间,这一路,幸好有阿迪勒的手令,让自己不至于连大路都不敢走,所以倒没有走错路,但是,也不怎么快,最起码自己从来没有抄过近路。等临近阿克里那一段路程,也就是接下来的这一段,柏舟是不敢进城了,因为看之前的情况,柏舟也心中有数,大马士革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这里,柏舟现在可能沿路走还没有什么问题,但如果碰见城市或者是关卡,可就不一定会出现什么状况了,柏舟是不想在和几个“保护”自己的人搏命了。

如果继续走大路,应该再有一天多的时间就可以抵达阿克里,也就是抵达了十字军的大营,不过肯定的是,柏舟不会再选择走大路了,毕竟,一旦走近阿克里,就不用走进阿克里,自己肯定就会被重兵把守的埃及士兵发现,然后自然会被带进城中。

这可不是柏舟所想要的,自己好不容易重获自由,哪能才出虎穴又入狼窝?所以绕远路是一定的,这样一来,时间和行程就又得变长了,不过,算起来三天的时间也就足够。

柏舟现在的身体状况,柏舟自己心里清楚,虽然跟半个残疾人没什么分别,但是坚持三天也应该问题不大(即便有问题也得坚持,否则的话,身后肯定会有的追兵,才不会管你的身体状况是否适合继续坚持)。更关键的是,现在自己身上所携带的干粮和淡水,坚持一个星期也足够了。

这么算来,自己此后两三天的行程应该不算艰难,所以柏舟也难得静下心来,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柏舟突然像是被什么给惊醒了似的,猛得睁开双眼。天还是墨一般黑,说明天还没有亮,天空倒是繁星点点,但现在的柏舟,肯定是没有兴趣去仰望天空了。

悄悄坐起身子,向四周看去,这一看不要紧,柏舟瞬间明白,是什么把自己给惊醒了——火把!

连成一串的火把。柏舟大致数了数,应该有数十人,是一支小股部队,不过对于柏舟他一个人而言,别说是一小股部队,就是一队溃兵,也足够要了自己的命了。

但柏舟却并不慌张。因为他明白,此时此刻,慌张只会要了自己的命,或者加速自己被对方发现的时间,无论什么,对自己、对局势没有半点地好处。冷静下来,才是对自己最大的帮助,这一点,柏舟做的一向很好。

现在火把行进的方向并不是朝着自己,如果这些火把还是就这么沿直线朝前走的话,那么他们肯定会和柏舟擦肩而过,所以柏舟还可以等。

柏舟不急。也没有急的资本,可能唯一的资本就是自己身在暗处,那些火把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而现在柏舟需要搞清楚的是,他们到底是谁,这么晚出来是为了什么,只有搞清楚这两点,柏舟才能计划下一步行动的计划。

说起来简单,但实际上,柏舟又不能直接跑上去问人家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的,所以只能靠自己的眼睛,仔细看。

凭借着火把,柏舟隐约看见对方的衣着长相,是谁柏舟肯定不知道,但应该是埃及士兵,装束打扮非常明显;而且,很显然,他们是在找寻着什么,四处用火把打亮,仔仔细细。

如此看来,这一支小股部队很有可能是来找自己的,而且他们应该就是从之前柏舟离开的那座小城池中出来的。

柏舟真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执着,不仅派出了部队来找自己,更“可怕”的是,都这么晚了,这么黑的夜,对方还这么“孜孜不倦”地搜索,大有不找到自己誓不罢休的意思。

柏舟倒真没有猜错,这一支部队确实是那个守备官派出来的。原本,在柏舟领着他两个亲兵出城后,他就觉得有点儿不对,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多大意了,保险起见,他又派出了十个人,给的命令是让他们远远地跟在特使身后,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即上前支援。

这个守备官的担心,从后来事情的发展上来看,确实是没错的,柏舟确实是假的,也确实从一开始就打算着怎么脱身。只不过,守备官还是晚了一步,派出的那十个亲兵,刚刚出城,柏舟就已经下了死手,也幸亏柏舟当时没有决定仔细掩埋尸体,否则的话,他连走都走不脱,肯定会被接下来到来的那十个人给抓个正着。而那十个亲兵,在看到自己同伴的尸体后,发现目之所及处,已经没有了人,便立马回返,向自己的主人报信。

在得知消息后,守备官自然是大怒,立马决定派兵出城,找寻冒泡特使。其实,以他的官职而言,他只要把这个消息——有一个黄种人,手持阿迪勒大人的手令,冒充特使——传达到附近各个城堡乡镇就可以了,只是,他不光是一个官儿,他还有一个大家族,他凡事首先要为自己、为家族考虑,其次才是为国家、为萨拉丁考虑。

萨拉丁现在语焉不详,导致他们都还不知道大马士革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是传递消息的人也一头雾水,不知道大马士革怎么就突然失陷了,自然情报上也就无法言明),所以,他们需要一个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人,在知道大马士革到底是被谁、为什么占领后,他们这些个家族,才能根据自己的利益安排下一步的行动。

冒牌特使,也就是柏舟,无疑是最佳人选,虽然守备官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专门冒充特使,但在他看来,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抓住他。只要抓住他,什么事情都能问得出来,不管那个假特使配不配和。

而这个守备官,即便是城池中级别最高的武官,却也肯定没有权利动用守城的士兵去搜索柏舟的,如果在平时,私自动用士兵。别人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过去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现在是战争时期。更何况这里离前线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万一出现什么状况,可城内却空虚无比,这个责任,守备官承担不起,城内的文官们,也承担不起。

?但是,这个守备官是有自己的私兵的。动用这部分武装,谁也不能说什么,只不过由于人数较少,可能无法发挥什么作用罢了,毕竟,跑到野外找一个人,这和大海捞针的区别并不大。

守备官连带算上亲兵一共派出了五百人。分成了十队,每对五十人,把全城的马匹集中了起来,勉强凑够了五百匹,追出了城外。

他们是一人一马,而且马匹质量也不怎么样。个人手上的骑马功夫也很是一般,正常情况下肯定是追不上柏舟的,但是,这些人接到的死命令,而且守备官开出的奖赏也非常令人眼红,自然是让他们这些士兵各个愿意拼命,也不准备睡觉。直接连夜举着火把就开始找寻柏舟。

碰巧,就有这么一支部队找了柏舟这里,只是暂时没有发现他而已。

这个时候,别说对手有五十人,就是只有五人,柏舟也应付不来,所以现在自己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不就当机立断,上马撤退,柏舟相信,这些士兵骑马找了一夜,人和马的状态体力都肯定没有自己充沛,甩掉他们,不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要不就继续藏下去,等这些士兵走远了,自己再离开,这样子做无疑更保险些。

不过,突然一件事情的发生,让柏舟不得不选择第一条路,而不是更稳妥的办法。

因为,柏舟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后,也有一群火把亮起,大约有数十人的样子,只不过离自己还很远,即便在这么黑的夜中,也只能隐约看见。

如果只是这些火把,对于柏舟来说问题到没什么,可是很显然,自己面前的这些埃及士兵,在看到火光后,转了一个方向,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原本柏舟隐藏的地方并不在对方前进的路线上,那么他自然就可以选择继续隐藏下去,可是现在,却不行了,自己要是再不有所行动的话,怕是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了。

既然下定了决心,就得立马动手,迟疑一秒钟,就可能多一分的危险。

这个时候,柏舟也无暇顾及其他,一个鹞子翻身,跨上一匹马,直接挥鞭,策马直接冲着两队火把的中间方向,飞奔了过去。

这么大的响动,自然是瞒不过那两队火把,他们当即也朝着柏舟,飞奔了过去。

仓促间,柏舟只骑了一匹马,另一匹被留在了原地,可就是这一匹,也应该能甩掉身后的那些尾巴,不过,实际上,柏舟并没有做到,主要是对方的人太多,而且似乎对这里的地形也比自己熟悉,总而言之,柏舟虽然没有让对手撵上来,但这中间的距离,却几乎没有再怎么拉开过。

如果说对比马匹的耐力,柏舟的马虽好,而且也休息了大半夜的时间,但是毕竟是接连几天的长途赶路,一直都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过,所以,这个体力透支的厉害,根本不是一两天能休息得回来的,幸好这马本是好马,才能坚持下来。而埃及人那边,虽然彻夜赶路,但毕竟在晚上时分,他们行进的速度不快,一定程度上蓄养了马力,所以此时此刻,双方单拼马力,倒是半斤八两。

这一跑就直接跑到了天明,柏舟这个时候也不说绕路而行了,反正是哪里有路,又没有敌人,就往哪个方向跑,而身后的两队人马倒是省心,紧紧跟着柏舟就可以了。

这天越亮,柏舟就越担心,毕竟,如果自己在夜黑时分还摆脱不掉对方,那么,这天亮了,对手的视野开阔了,自己便更加不好摆脱了。

想到这里。柏舟不由得有些着急,可却想不到办法,只得咬紧牙关,继续往前奔驰。

可跑着跑着,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喊杀声,柏舟心中奇怪,便回了头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没让柏舟笑出来。

合着原本这两队火把不是同一队人啊!

一队自然是柏舟一开始看到的。属于埃及的那一对,而另一队士兵,看服装和士兵样貌,不是蓝让的手下更是何人?

晚上追逐柏舟的时候,他们两方可能一心都在柏舟身上,相互之间谁都没有看清谁,下意识都以为对方是自己的同伴,这追了小半夜,都没有发现破绽。但这天色一大亮,想看不出破绽也是不可能的。

埃及人原本就是蓝让的敌人,不过现在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其实按照这些人的意思,得先抓到柏舟,再考虑埃及人的问题,因为他们知道。埃及人是杀不完的,而且相对而言,柏舟也更为重要一些。

但是埃及人肯定不会这么想,他们还不知道大马士革已经陷落的消息,也不知道柏舟到底是何许人也,自然也就以为另一队模样奇怪的士兵是十字军。是侵略者,而且,在埃及人看来,前面的那个人,虽然跑得挺快的,但他既然也是十字军的敌人,那么就无法逃离埃及的势力范围。既然无法逃离埃及的势力范围,那么早晚就能抓到他。

这两相误会之下,埃及人先把矛头指向了奴隶军(暂时这么称呼),奴隶军不动手是因为担心破坏了蓝让大人的计划,可并不代表他们害怕了埃及人,而现在既然对方已经惹到了自己,那么他们就断然没有继续当缩头乌龟的道理。

于是,凶猛的还击便开始了,两队小规模骑兵,在柏舟身后杀的是昏天暗地。柏舟暗道一声侥幸之后,连忙转了一个向,也不管方向对不对,闷头就往前走。

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基督耶稣真主安拉,不知道哪一个管用,反正柏舟该念叨的都念叨了一遍,不过显然,临时抱佛脚,哪国的佛也不愿意搭理他,柏舟毫无悬念的迷路了,尽管,身后的追兵也给摆脱了。

由于不敢再进城,所以柏舟也无法进城去问自己到底该向哪个方向走,更何况,柏舟刚才跑了那么长的一段路,也没看见哪怕一座村寨。

还有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柏舟身上所携带的干粮淡水也不多了。原本柏舟的食物淡水非常充足,足够一个星期之用,可就在今天凌晨的这次仓皇逃命中,只骑走了一匹马就意味着补给只来得及拿走一半,而且在跑的路程中,由于种种原因,还遗落下不少,剩下的,柏舟看了看,干粮就只剩两个饼子,水也只剩下一皮袋,节省点儿用的话,还能继续坚持个一两天。

如果能确定剩下的路途,那么这点干粮淡水也足够,但关键问题是柏舟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就更别说怎么去算自己的食物淡水够是不够,反正柏舟知道,即便是自己运气再好,一直没有走错路,这点儿补给也就刚刚足够自己抵达目的地而已,如果路上出现半点错误,那么后果也就不难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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