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将军手臂一挥,鞭身入肉,鞭鞭见骨,离身时倒刺带着皮肉飞溅。

如故眉梢微扬,这二十鞭不好受。

靖王妃的脸瞬间白了。

当年凤真只给了如故三个人,一是云末,二是端妈妈,三是铁将军。

她一直以为,凤真虽然不喜欢临安,但临安终究关系到凤真的健康,所以临安虽然狗屁不是,但命却很值钱。

只要控制了临安,就能控制凤真。

云末的身份是个迷,但风华绝代,所有人都以为他表面上是临安的教导官,实际上是凤真给临安选的暖床侍郎。

毕竟征服女人,还有什么比在**更容易?

但他却极少在府里,对临安也是冷冷淡淡,这两年更是几乎不回府,对临安完全不理不问,所以凤瑶也就忽视了云末这个。

而铁将军只管保护临安不被别人杀人,其他事一率不理。

她试过拉拢铁将军,铁将军完全不买账,好在他虽然不接受她的拉拢,但也不关心临安生死以外的任何事,所以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理会,渐渐地她也就当铁将军透明了。

而料理临安日常生活的端妈妈则被她变成了心腹。

通过端妈妈,慢慢地把整个临安府都变成了自己的人,临安成了他手中傀儡,只等时机成熟,临安就是她除去凤真的利剑。

但这二十鞭打下去,把她这些年的经营全部打没了。

“临安,快叫他住手,这么打下去,会出人命的。”靖王妃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忽略了最不该忽略的人。

如故面无表情道:“怎么管教我府里的下人,王妃就不要操心了。”这府里出的人命还少吗?这府里原本二百三十人,但现在除了投靠了凤瑶的三十几人,还有被云末暗中送走的四十几人,剩下的一百多人尽数死在这府里。

这还仅仅是府里人,至于府外,恶奴仗势欺人打死打伤的更不计其数,临安县的百姓个个视临安如蛇蝎鬼厉。

这些恶奴个个恶贯满盈,死不足惜。

她要在这里生存,就不会允许这些对她造成威胁的定时炸弹存在,要清就一次性清干净。

几鞭下去,刑场上就血流成河,个个像剥了皮的血葫芦,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二十鞭打完,一百七十三人,死一百五十八人,剩下十五人残……

之前就被打得重伤的端妈妈,也死在了这场鞭刑中。

刚才还端着架子,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的靖王妃已经吓得晕死过去。

而如故身边云末始终神色淡淡,那双漆黑的瞳眸静如止波,被鲜红的血映得无比娇艳,美得让人心醉。

一身白衣干净得纤尘不染,但这身温文如玉的外皮下,是嗜血的恶魔。( 平南)

铁将军收了鞭子无声无息地退去,云末缓缓开口,“郡主还满意吗?”

“很好。”

“接下来,郡主想要做什么?”

“当然是招人,补齐府里的空缺。”

打死一百五十几人,不是小事,但既然云末和铁将军敢开这个杀戒,自然有持无恐,剩下的事,他去解决就好。

如故一院子的嬷嬷丫头,死了一大半,她身边得另外加强派丫头服侍,如故却只要了一个三顺。

刚转出蹴鞠场,就看见素锦一脸怒气地冲了过来,指着如故,开口骂道:“你这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下作东西,以为太子给了个好脸色,就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了?我告诉你,山鸡就是山鸡,怎么上跳下窜,也变不成凤凰。”

素锦虽然是靖王妃的女儿,但一直不得父亲喜爱,在贵女中没什么地位,她花了好几月时间,才攀上舒雅公主,指望靠着舒雅这块踏板在贵人中占住一席之地。

等了那么久,终于等来舒雅让她陪同前往扬州,结果亲近舒雅的机会被临安毁了不说,还在太子面丢脸,传出去的话,谁还看得起她?

她越想越气,送了舒雅回宫,径直冲来临安府,找临安算账。

如故皱眉,临安府是菜市场吗?谁都想来就来。

“你来的正好。”

“什么?”

临安不敢还嘴,在素锦看来理所当然,可是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故道:“你来了,正好把你娘接回来,我就不用找人送她了。”

“什么?”素锦更加迷惑,以前母亲来,临安不都是厚着脸皮亲自送母亲的吗?现在居然说不找人送?

突然觉得鞋子被打湿,湿湿腻腻,极不舒服,低头一看,只见不知哪里流来的血水漫过鞋底,一脸惊慌,“这是怎么回事?”

“你娘在蹴鞠场。”如故说完,转身走开,她反感素锦,但口水仗太没意思。

素锦迷惑地转过花树,看见蹴鞠场上吊着的一串串尸体,一声惨叫,也吓得昏死过去。

如故叹气,这么胆小,还玩宅斗?

小说中的宅斗女主女配,可是一个比一个胆大包天。

临安郡主鞭杀府中一百五十八人的很快传来。

临安百姓虽然想不明白临安抽什么疯,把自己的人尽数打杀,但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奴被打死,确实大快人心。

靠在小摊边把玩风车的小孤嘴角微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那丫头真是临安?”

宫中,正在拭剑的萧越听完汇报,浓眉扬起,如故行事,比以前更辛辣果断,这很好。

如故住的地方叫玲珑轩,到了门口,突然有一只手伸来,把她一把拽了过去,退到身旁树后,紧接着身体被抵在了树杆上,动弹不得。

如故微惊,抬头看见云末那张略一看或许算不上太漂亮,但很耐看,越看越想看的脸。

只是他脸上温文柔和之态荡然无存,眸子里反而透了些森冷,如故不禁打了个冷战,问道:“你要做什么?”

他高她许多,向她俯低身,更近的审视着她的眼睛,浅浅而笑,他越是笑,如故反而越觉得身上发冷,心跳不由的加速。

四目相对,僵持了好一会儿,他眼角的笑意蓦然转浓,将身体向她胸前又贴紧些,“心跳很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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