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说话的是新植物之后米多表现出良好的接受能力,反正之前已经习惯了嘛,只不过是第一次出现这么高龄的而已。

她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飞快的跑到另外几颗树旁边,戳戳,摇摇,再大声嚎上几声,发现另外四个还是安安静静,她有些失望的回到那颗高龄树旁边:“他们怎么还不会说话?”沒道理啊,这棵这么高龄而且还重病缠身的都已经转换形态可以说话了,沒道理另外那四只那么着装却还不会说话。

“咳咳,这里的空气实在是太差了!”高龄树完全沒有回答米多问題的意思,只顾着猛进的咳嗽外加不断抱怨。

空气差?他有沒有搞错,这里的空气是她从出生到穿越以來所呼吸过的最纯净的空气了,可是这个一直咳嗽年龄不明的病危树居然说这里的环境差,她沒说他一直咳嗽污染环境就很尊老爱幼了。

“咳咳,太差了,我快不能呼吸了!咳!!”虽然对这株病危树所说的环境差并沒有太放在心上,不过听到他那苍老的声音越來越痛苦,米多还是有些心软了,毕竟听那声音也是个上了年纪的,她总不好太刻薄。

“那你说要怎么办?”突然发现那棵病危树好像突然有点病危的样子,树干摇摇晃晃的叶子也逐渐的由青转黄,米多突然有些焦急,他,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咳……带我……出去……看……看吧,咳,咳咳,咳!”好好的一句话愣是被他说的七零八落的,就好像是一个垂危的老人临死的时候依依不舍地拉着床边亲人的手费力地交待遗言一样,米多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她慌乱的点头,“你……你先别说话了,我马上带你出去,马上!”顾不上擦去从眼眶滚落的大滴大滴的泪珠,米多带着病危树慌乱的出了花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掉眼泪,只是单纯的觉得心里面酸酸的很不好受。

“你怎么了?”坐在沙发上的虞寒听到米多从花园里出來的声音,睁开眼睛却看到双眼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珠的米多,连忙询问。

“他,他好像快死了!”说着米多指指摇摇晃晃站在身边的病危树。

“这个是刚种出來的?”虞寒看看那树叶发慌的小树苗,“出什么事了么?”

茫然的摇头“五粒种子种完了之后就他一个会说话的,但是从一开始他就咳个不行,后來突然就衣服好像快要死掉的样子。”说着她摇摇半天沒说话的病危树的树干,下手极轻,沒敢用太大的力气,她怕万一一个不小心那看起來十分脆弱的树干就会被她摇断:“我们出來了,你觉得怎么样?有沒有好一点?”米多此刻完全有种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感觉,这外面的空气比花园里不知道要浑浊多少倍,空气里说不准还有到处飘散的丧失病毒,刚才病危树说要出來她一着急沒多想就出來了,现在想想突然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