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一本书,让漠然感觉自己的书有多么的可笑,啥也不说了,大家去看看就知道了。斩天大大巨著《铁骑征西》,/?bl_id=46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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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出使海外,朝廷拟定从越州出海,向东行至扶桑,新罗等国,再转道南洋,整个行程可能要一年左右。许崇远已经启程赶赴越州,准备出使事宜,萧仁毅方面也开始着手准备货物。他遇到那点麻烦不过是有一批货物在海州被扣,具体原因我无暇过问,交由梁汉儒处理。可有个最大的问题,越州太守孙士杰并不是我们的人,要想在越州把货物装上船,可能要费些周折。还有此次负责保卫的人手也必须得小心挑选,否则会出事。思前想后,目标锁定御林军王定国部。他们跟我在蜀中并肩杀敌,我自认待他们不薄,父皇赏给我的黄金白银,我全部拿出来赏赐给了他们。这次,就得靠他们了。可御林军一想由三哥统帅,要想从他们手里借出这五千人马,恐怕不易,需要我亲自出面。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晋江王府邸,头一次来,还被三哥特别照顾,半路埋伏杀手伺候。

当我的仪仗到达晋江王府邸大门时,我发现另外一队仪仗也在这里,仔细一看,竟然也是亲王规格,是二哥还是四哥?下马之后,我叫了一个人过来询问,才知道是四哥的仪仗,他一向淡薄名利,不过问朝政,就算是兄弟之间,也极少走动,怎么想起到三哥府上来拜访?当下也没有多想,叫下人进去通报一声。不多时,三哥和四哥亲自迎了出来。

“漠然见过两位兄长。”我施礼道。三哥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不要这么见外,里面说话。”四哥倒是很热情,拉着我的手往里面走去。在大厅上落座之后,兄弟三人寒喧了几句,四哥突然说道:“漠然啊,你现在是大忙人,今天难得我们兄弟三人聚在一起,怎么着也要在三哥府上讨杯酒喝再走。”说完,看着三哥,等待他的答复。三哥好像满怀心事,听四哥这么说,干笑了两声,连连说道:“好,这是自然。”

筵席迅速摆上,觥筹交错,丝竹声声。我也不得不把自己的来意暂且压下,陪着他们把酒言欢。席间,四哥兴致很高,不住的劝酒,三哥却很少说话,只顾着自己低头喝闷酒。也难怪,二哥和刘义最近把矛头对准了他,手下几名大臣被刘义以莫须有的罪名逮捕入狱,让他很是沉闷,再加上二哥被立为太子,对他的打击就更大了。朝中一向认为二哥和三哥都又被立为太子的可能,没想到父皇突然立了二哥,三哥以后的ri子可就难过了。

“三哥,怎么喝闷酒?我们三兄弟还是上次父皇狩猎的时候聚过,难得有这个机会,你应该高兴才是。”三哥举着酒杯笑道。三哥抬起头来看了看我们,忽然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力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三哥有什么烦心的事情,说出来,或许我们兄弟可以为你分担。”我故意问道。三哥闻言苦笑了一声,说道:“分担?咱们三人只怕自身都难保了,还谈什么分担?”

四哥脸sè一变,急忙问道:“三哥,你这话是何意?”三哥刚要答话,却突然停了下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冲歌ji们吼到:“都给本王滚出去!”正跳得起劲的歌ji们如惊弓之鸟一般逃了出去。

三哥猛得喝下一杯酒,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看着我们说道:“黯然,漠然,咱们兄弟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本王就不拐弯抹角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又说道:“现在李安然当了太子,若是ri后父皇驾崩,他继承了皇位,以他的个xing,能容地下我们兄弟三人吗?他是正宫皇后所生,地位显赫,漠然的母亲早逝,四弟的母亲被打入冷宫,我的母亲也失去了父皇的宠幸。我敢断言,李安然登基之ri,就是我们兄弟三人丧命之时!”三哥说完这番话,等待这我们的反应。一时之间,我们都沉默了,这一点我当然想过,我也不会任人宰割,所以我才加紧准备,要把军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让二哥不敢对我下毒手。倒不是我不想得到皇位,只是现在的东唐已经经不起折腾了,要是我们兄弟四个都闹了起来,对国家的打击将会是毁灭xing的。

“三哥,你说的话我也想过,可咱们有什么办法?你知道,我一向对朝廷上的事情没什么兴趣,这些年来也从来没和别人争过什么,二哥不至于对我怎么样吧?”四哥问道。

三哥一听,就如当ri在我忠武王府一样,暴跳如雷的说道:“我的四弟啊,你怎么也和老五一般如此天真!二哥的脾气你还不了解?记不记得小的时候,咱们四兄弟一起玩耍,我把他的玉佩给摔碎了,他跑到父皇那里告我一状,说我打了他,连玉佩也给砸烂了。我为这事结结实实挨了娘亲一顿打。他一直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我手里有御林军,漠然这半年来也是风生水起,他一登基,我和漠然都逃不了,若是我们两个出事了,你一个无权无势的逍遥王能跑得了吗?”四哥闻言沉默了,想来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xing。

大厅上落针可闻,我们谁也没说话,我猜到了三哥想说什么,只是低头不语。见我们都不答话,三哥突然发作,把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大声说道:“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拼上一把!就算是死,咱们也死的轰轰烈烈!”

四哥抬起头,看了看三哥,又低下头去,神情复杂,像是拿不定主意。片刻之后,他也站了起来,冲三哥一拱手,说道:“三哥,我李黯然虽然无心名利,但也不会任人宰割。我愿助三哥一臂之力!”三哥大喜,连声称好。随即转过头来望着我,等我表态。我知道躲是躲不过,干脆站了起来,冲他们一拱手,说道:“两位兄长,漠然年幼无知,所做之事仅仅是为了尽人臣的本分。漠然从来无心争夺什么,不管将来谁继承大统,漠然都将尽心辅佐。父皇曾经告诫过我,让漠然以国家社稷为重,要做一代贤王。所以,请两位兄长见谅。”

三哥猛得一拍桌子,震得上面的酒杯盘盏跳个不停。但见他虎目含威,怒视着我。突然大喝一声:“来人!”大厅外全副披挂的武士立时奔入厅内候命,一时剑拔弩张,我紧紧咬着牙,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气氛尴尬之极,三哥紧紧握着拳头,那模样像是要把我吞下去。我知道他喝醉了,也不与他一般见识,坐了下来。四哥见状,忙过去打圆场,扶着三哥说道:“三哥,你喝醉了,自己兄弟,何必动怒呢。漠然年纪还小,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三哥咬了咬牙,终于慢慢坐下。四哥冲武士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兄弟三人谁也没有说话,我心里盘算着这借兵一事恐怕要泡汤了。

“漠然,人各有志,作兄长的也不强求于你。不过希望你不要插手如何事情,免得伤了和气。还有,你自己也要当心一些,父皇虽然信任你,可不要忘了,太子是二哥。”四哥说道。我感激的看了看他,突然灵机一动,拱手说道:“多谢四哥关心,弟虽然帮不了两位兄长什么忙,不过却有个建议。”

“哦?说说看。”三哥的目光shè向了我。

“虽然二哥与我也是同胞兄弟,我不能作对不起他的事情。可这刘义却是国贼,人人得而诛之。漠然不能帮助两位兄长对付二哥,但若是诛灭刘义,弟倒是有一计。此次朝廷派遣使节出海,宣扬中华天威,实则是为了太子的威信。二哥和刘义目前处于优势,三哥若是想对付刘义,先就要他无所防备。若是三哥主动示弱,派遣将士保护出海使节,那刘义必定认为是三哥怕了他,在借机示好。如此一来。。。”我没有说完,我相信他们已经懂我的意思了。听完我的话之后,三哥和四哥看了我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终于,三哥的脸sè有些好转,冷冷的说道:“这些不用你cāo心,你既然不愿意和我们一起,那也不勉强。不过你记住,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知道了吗?”

“是,漠然记住了。”

走出晋江王府,我总算松了口气,不出意外的话,事情已经成了。三哥必定会听取我的意见,派兵保护许崇远出海,但是他的jing锐要留在自己身边,想来想去,也只有王定国部,因为他们曾经跟随我在蜀中平叛,在三哥心里,只怕多少有些芥蒂。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笑了笑,准备回府。从现在起,我必须深居简出,不问世事,我有预感,要起大风浪了。我完万万不可身陷其中,要不然,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翌ri早朝,三哥果然上奏父皇,主动请缨,要求派出御林军jing锐保护使节出海。父皇当即恩准,二哥和刘义自然是得意洋洋。只不过这次早朝与以往的不同,我,粱汉儒,以及我们这边的大臣们通通闭了嘴,没有任何人发表什么意见,这当然是我的授意。现在我们要作的,就是坐山观虎斗。

早朝结束后,我直接回到了王府,吩咐守卫大门的侍卫们,从今天起,任何人也不见,称病谢客。刚到书房,王洪走了进来。

“王爷。”他叫道,我淡淡的恩了一声。王洪这些ri子办差好像有点力不从心,他年纪也大了,我正在考虑是不是把他退下来。三天以前,我已经快马传书给许文兴,命他派人遣送王亭之和南宫烈火速进京。原来我计划西征的时候在征召他们,以免让人怀疑,现在看来是来不及了,我急需用人,而王洪年纪老迈,不比当年了。

“请问王爷,越州这趟差老奴什么时候动身?”

我看了看他,没有回答,而是问道:“王洪,你伺候本王有些年头了吧?”王洪好像有些意外,但还是回答道:“从王爷诞生之ri算起,快十九年了。”十九年,人生有几个十九年啊,王洪算是我的头号功臣了。看着他头发花白,身形已经有些佝偻,怜惜之情油然而生。我指了指他旁边的椅子,说道:“坐下说话。”王洪拜谢,坐了下来。

“王洪啊,你伺候本王十九年了,是看着本王长大的。这些年来,你功勋卓著,本王都记在心里。”我这话倒不是为了安慰他,而是有感而发。王洪笑了笑,拱手说道:“伺候王爷是老奴分内的事,有什么辛苦的。王爷素来待王洪不薄,老奴就是肝脑涂地,也难报王爷大恩。”

“恩,本王最近正考虑着,你年纪也大了,身子骨又不好,是不是别再四处奔波,就在王府里养老吧。”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王洪身子一震,脸sè大变,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眼中满是怀疑,似乎不相信刚才听到的话。我理解他的心情,好言安慰道:“本王这是为你好,你伺候我快二十年了,也该自己好好歇歇了。我没听说你有子侄和亲戚,所以,就在王府里养老吧。”

他好一阵没有说话,脸上的落寞之情令人测隐。

“王爷。”他终于开口了,“老奴有个请求。”

我看了看他,点点头道:“恩,说吧,只要本王办得到,都会答应你。”

“老奴请求替王爷办最后一趟差,老奴愿随船出海,替王爷料理一切事务。”他低声说道。我摇了摇头,海上风浪巨大,他一把年纪怎么受的了。

“王爷!”王洪突然跪下,不住的以头撞地,直至撞出血来,我从来没见他这个样子,一时之间,倒是楞住了。随即转念一想,他跟了我这么多年,就当满足他最后一个愿望吧。况且船上也需要一个能震得住场面的人。

“好吧,本王答应你。”我说道。王洪又连连磕头,谢过我之后方才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