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七界,无法无天。九天十地,惟我独尊。”——是妖孽,还是英雄!是非善恶,何以为凭?得失成败,如何来断?——敬请观看异世大陆jing品《火神》,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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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忠武王殿下,有些ri子没见着您了,身体好些了吗?”刘义的答容我怎么看都觉得是皮笑肉不笑,这老家伙身材很矮,而且佝偻着背,怎么看怎么猥琐。今天父皇在东暖阁召见,我这一段时间都称病在家,没有上朝,父皇今天大概是要询问吐蕃干布和奴的事情。

我干笑了两声,回答道:“多承刘公公关心,本王很好。”说完,便丢下他,准备进东暖阁去面见父皇,刘义突然在背后说道:“王爷,这些天您最好少出门,现在京城治安不好,我手下的绣衣使被杀了好几个。唉,也不知道这晋江王殿下是怎么管的。”我知道他这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也不理他,径直走进宫去。原来父皇今天召见的不止我一个人,太子,三哥,四哥都到了,就差我一个人。快走了几步赶过去,对父皇和诸位皇兄施礼之后,我站到了一旁。父皇的气sè看起来不错,躺在软榻上,旁边的刘贵妃正替她捶着腿。

“安然,这些天朝庭上有什么事情么?”父皇见我来了之后,开口问道。二哥欠了欠身,回答道:“回父皇,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倒是刘义手下的绣衣使最近不断的出事儿,先是有几个失踪了,昨天在越州又被一群江湖草莽杀了几个,京城周围的治安好像不太好。”京城防务向来由三哥的御林军负责,这话直接将矛头对准了三哥。看来三哥的“示弱”似乎没有收到效果。

“嗯,别站着,你是太子,坐着回话。”父皇指了指榻前的椅子说道。二哥拜谢,坐了下去。三哥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嘴角动了动,将头扭到了一边。倒是四哥一副泰山崩于面前不改sè的样子,似乎这里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

父皇扫视了我们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三哥身上,问道:“浩然,你这御林军是怎么带的?京城防务向来由你负责,居然让绣衣使在京城失了踪,这个责任可要由你承担。”我闻言一京,父皇对我们向来很宽厚,断然不会因为如此小事而责备三哥,今天是怎么了?看到二哥得意的笑了笑,我总算明白了,父皇这是要给二哥立威。

“儿臣知错,今后一定严加防范。”三哥很不情愿的低头说道。父皇看了看他,眼神中有些失望,伸了个懒腰,他坐了起来,对三哥说道:“如果你实在带不好御林军,朕不会也勉强你。”此话一出,我们几兄弟都愣住了。三哥更是茫然不知道所措,一时之间慌了神,失声道:“父皇,这。。。”父皇根本没有理他,转头向四哥问道:“黯然,你最近忙些什么?”

四哥大概没有想到父皇会问起他来,一时之间还不知道怎么回答,结结巴巴说道:“儿臣,儿臣,最近得到一幅古画,正在鉴赏。”我不禁在心里大呼完蛋,四哥怎么这么老实,问什么答什么,父皇一直对他“不务正业”很有意见,现在他这么说,父皇不生气才怪。可我好像猜错了,父皇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说道:“你也该找些事情做做了,成天埋头于琴棋书画可不行。”四哥点头称是。

父皇叹了口气,下了榻,刘贵妃想扶他,却被他轻轻推开了。他来到我们身边,目光在我们四兄弟脸上来回游走,说道:“今天你们四兄弟都到齐了,朕有些话一直想对你们说,要是再不说,可能就没机会了。”

“父皇洪福齐天,万寿无疆。”我们四人同声说道。父皇笑着摇了摇头,叹道:“朕老了,剩下的ri子也不多了,国家就要交到你们手上。今天找你们来,就是希望你们兄弟同心,力挽狂澜,拯国家民族于危难之中。安然,你是太子,务必谨记为君者,当心怀天下,宽以待人,严以律己,君王系国家兴亡于一身,万不可骄奢yin逸,荒废朝政。还有你们三个,当齐心协力,辅佐安然,中兴我东唐皇朝。”

“儿臣遵旨!”

“好了,去吧,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父皇挥了挥手,示意我们退下。施礼之后,我们退了出来。二哥走在最前面,意气风发,面带笑容。三哥和四哥在中间,一言不发。我一个人在最后,心里很不是滋味。父皇今天连一句话也没有跟我讲,好像又重回以前无视我存在的ri子。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以前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安慰我的?这段时间,他对我时而亲近,时而疏远,真搞不懂父皇到底在想什么。

“漠然。”二哥的叫声让我着实惊了一下,原来他正站在前面等着我,我一直低着思考倒没有发现。

“皇兄。”我欠了欠身叫道。二哥点了点头,抬脚向前走去,我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中间中隔一步的距离。

“据地方上报,吐蕃和奴干布已经快到京城了。此次入京朝贡,和奴带了大批人马,而且特地选到我们汉族人最重视的新chun佳节进京,足见对朝庭的尊重。父皇安排你负责接待,你可以小心谨慎,万不可掉以轻心啊。”二哥摆出一副训话的样子,架子十足的对我说道。偏偏我还得恭敬的点点头,回答道:“谨记皇兄教诲。”二哥扭过头看了看我,笑道:“好好办差吧,以后二哥要你帮忙的地方还很多,啊。”

“是。”我说道,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拍拍我的肩膀,加快脚步向宫外走去。看着他的背影,这就是将来我要效忠的君主么?苦笑一声,我摇了摇头,向宫外走去。回府的路上,经过杨济那家铁匠铺,我突然想起前些ri子我叫铁匠铺的杨济替我铸刀的事情,不知道他铸得怎么样了。回到王府后,我立即叫一名侍卫换上便装,带上银子去铁匠铺一趟,替我将刀取回来。半个时辰之后,刀取回来了。

当那名侍卫两手抱着刀踏进我书房的时候,我心里莫名奇妙的激动起来。我向来认为诸如什么“一看到神兵利器就隐隐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气”之类的话是夸大其词,可我一次我相信了。刀虽然被层层包裹在油布之中,可仍旧能够感觉到里面透出来的杀气。侍卫抱着刀显得有些吃力,我早手接过,估了估分量,至少有三十斤。打开外面包裹的油布,一把宝刀映入眼帘,杨济果然信守诺言,以鲨皮为鞘,轻轻抚摸着刀鞘,外表粗糙的鲨鱼模起来很舒服。龙头为柄,龙嘴里还含着一颗珠子,做工很考究。一把拔出来,“锵”的一声,隐隐似龙吟一般。刀身狭长,刀尖微微上挑,因为用上等钨钢铸造,刀身看起来并不明亮,可上面却镌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长龙。拿在手中挥了挥,感觉很是顺手。

“果然是把好刀。”我赞道,“哎,钱付给他了么?”

“回王爷,那家铁匠铺已经关门了,这把刀是放在隔壁商铺的,据说店主临走之前曾经留下话,若是一位李公子派人来取刀,便不收分文,还请您多保重。这可倒怪了,怎么突然就走了?据我所知,他是京城人士,眼看就要过年了,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外出才是。除非是出了什么事情,这突然想起那ri我请他铸刀之时,他曾经告诉过我,有人许以重金叫他铸造五十把奇异的匕首。他这次出走莫非与这件事情有关?当下收刀回鞘,让小三子替我磨墨,我亲自挥毫,不多时,一张杨济的画像跃然于眼前。我将画像递给那名侍卫,说道:“叫王府里的画匠照此画二十幅,派二十个侍卫换上便装,带上画像,到京城各处暗中查访,务必要把这个人给本王找出来。”侍卫领命而去。

“王爷,一个铁匠而已,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小三子在一旁问道。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曾经告诉过我,有人请他铸造一批奇异的匕首,本王猜想,他这次失踪,必定跟此事有关。眼看吐蕃干布就要进京,这批匕首的去向可是个重大的隐患。你想想,匕首能用来干什么?”小三子想了想,回答道:“匕首嘛,无非是来把玩,或者,刺杀?”说到这里,他的脸sè变了。

chun节渐渐近了,迎接吐蕃干布的事项也在紧张的进行着,这事儿由礼部具体负责,我找过礼部尚书何璟几次,亲自过问准备的事。这老头儿xing情有些古怪,不管对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上次提议派遣使节出海一事就是由他上奏的。不过办起事儿倒也不含糊,一切都准备得井井有条,倒省下我不少麻烦。

年关将至,王府里也忙着准备过年,玉儿身为主妇,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我看到眼里,不禁心生愧意,成婚这些ri子以来,我一直对她若即若离,一来因为他是梁汉儒的女儿,这桩婚事是由父皇安排的,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快。二来,我始终挂念着一个人,慕容羽。她私自放走我和南宫烈,以慕容齐云的个xing,不知道会怎么对她。每当想起叛军大营离别那一幕,慕容羽满面泪水的样子,我心里就一阵刺痛,但愿她没有什么事情吧。据剑南道行军大总管武世凯上奏,慕容齐云在他的老巢梓州兴建宫殿,妄图称帝。由于我的上奏,朝庭已经拨给剑南道一笔军费,用于平叛。蜀军得到这笔军费,大力整顿,已经兵分三路,对慕容齐云形成夹击之势。可笑那慕容齐云,区区十数个州县,就想当起皇帝来,殊不知自古起兵反叛之人,若要想成大事,莫不遵循一条“广积粮,缓称王”的策略,他这样心急,无异是自寻死路。他这一方,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现在,朝庭可以腾出手来专心对付西北的战事。

这天晚上,我正在书房里看李则元八百里加急给我送来的密信。突厥十万大军攻陷幽云十六州之后,马不停蹄继续进发,我军节节败退,已经撤退到定州一线,突厥大军虎视山西。我不禁大为震怒,山西乃是我李家发源之地,当年前圣朝高祖皇帝就是从太原起家,征战数十年,方得天下。若山西一丢,断我李家龙脉,那真是愧对列祖列宗。这个柳梦龙,父皇封他为云州候,领兵部尚书衔,这是何等的荣耀,他怎么就不思忠君报国,一败再败,丢尽国威军威,实在是罪该万死。我曾经考虑过保奏李则元为西北大营行军大元帅,但后来这个想法作罢了。一来柳梦龙是刘义的人,当年经刘义亲自保奏出任元帅,刘义不倒,就撤不了他。二来李则元太过年轻,在军中没有威望,若是贸然委以重任,恐军心难服。

“唉。。。”重重叹了口气,我提笔给李则元回信,让他尽忠职守,拖住一时是一时,万不可丢了山西。一年之后,我亲自领兵北上,与突厥人决一死战!

明天早朝,我得上奏父皇,下旨斥责柳梦龙失职之罪,令他死守山西,不得再退一步。窗户突然被吹开,寒风吹得烛火不住的摇曳。我忙护住蜡烛,走到窗户前准备关上窗。就在这时,我看到外面院子的墙上跳下一个黑影。心里一惊,这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擅闯我忠武王府。悄悄退了回去,我拿过尚未动用的宝刀,吹熄了蜡烛,隐身于窗户之后。

来人轻功不错,跳下院墙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落地之后,他蹲在原地没有动弹,像是在看看有没有人发觉。片刻之后,他站起身,悄悄向我的书房摸了过来。好家伙,居然是冲着我来的。右手按住了刀柄,我准备发出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