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杫所忐忑的那个问题,直到跟随洛辰逸回到了云桥之上,也没有得到洛辰逸的回答,仿佛那个问题,洛辰逸根本没听到。

看着洛辰逸那迎风揽月的身影,白杫默默的站在了洛辰逸的身后,精致绝伦的小脸上一脸乖顺!

陆怀英站在自己师父身边,看着洛辰逸与白杫,一个眉目如画,飘然若仙,一个精致如瓷,素清若雪,恍然之间,竟让他心生畏惧,不敢上前。

“杫儿师妹,你没事吧!我刚才都被你吓死了,好在有洛尊上在,否则……”陆怀英定了定心神,看着白杫,声音微微颤抖着,俊朗的脸庞上是丝毫不掩的担心。

而跟着陆怀英走过来的初夏,则是眼眶红红的,像是要哭,却又倔强的不敢哭的样子,让人忍不住莫名心疼。

“我没事,有师父在,我不会有事的!”白杫冲着两人嫣然一笑,伸出双手一人拉住一只手:“你们看,我还好好的!别担心了!”

放眼望去,云桥之上,几位蜀山派的长老,包括掌门人临渊在内,均已到齐,似乎有人去通知一般,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诡异。

“好像是有人去请了长老与掌门人过来,小师妹,你可不能白白让人冤枉了,那墨如冰说你推她下云桥,我是断断不信的,若是说她推你,那还可信些!”初夏吸了吸通红的鼻子,眼巴巴的瞅着白杫。

“嗯,我知道了!初夏师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白杫调皮的看着初夏,抬手却是十分温柔的替初夏拭掉夺眶而出的泪水。

微微抬头,白杫很轻易的便看到了静立在青珞身旁的墨如冰,只见她一脸委屈,双眼通红通红,仿佛才刚刚哭过一场。纤细的娇躯犹在轻轻颤抖着,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杫不由得在心里问自己,难道墨如冰趁自己不在,又自导自演了一场好戏?

还真难为她!如此苦心的为难自己,难道在她的眼里,就真看自己那么不顺眼吗?白杫实在想不起来,除了自己害她没能拜成洛辰逸为师以外,还有哪里得罪了她!

白杫忽然想起来了,墨如冰说过,她不喜欢长得漂亮的人,不管是少女,还是女人!

“白杫,墨如冰说你推她落下云桥,可有此事!”临渊看着一脸乖顺的站在洛辰逸身旁的白杫,声音威严,一如巨石般压在白杫的心头。一派掌门之尊端得是方方正正,再尊贵威严不过了。

“我没有!”没有做过的事情,白杫自然是不会承认,但是临渊一开口,聪明伶俐的白杫立即结合刚才初夏所言,瞬间便猜透了墨如冰刚才演了一场什么好戏。

反正也是不清不楚,不如再将这水搅得更浑一些!

想到这里,白杫走到临渊面前,对着临渊不卑不亢的跪下,纤细的身子直挺挺的,如同一根翠竹:“请掌门人明鉴,白杫只是路过云桥,见墨师姐十分喜欢,遂与之追逐打闹起来,从而忽略了我们正处在云桥之上!”

“是吗?可是为什么剑灵告诉本尊,她是看到你推墨如冰下去的!”临渊的话不急不缓,颇有琢磨的味道。

白杫深吸了一口气,若是旁人经过一派之掌门如此质问,只怕早已吓得哆嗦,只可惜,她是白杫,经历了生死存亡的白杫,这世上除了师父,没有人能够颠倒她的世界。

“白杫不敢!”白杫的视线扫过人群一圈,这才发现隐在墨如冰身后,还有一名清丽的少女,是属于那种丢在人群里不会被发现的长相,这很符合墨如冰的审美观,难怪自己刚才没有看到!

稳了稳心神,白杫有条不紊的说道:“早在墨师姐掉下云桥之前,白杫便早已掉下云桥,只是堪堪攀住云桥的围栏,此事寒石师叔与师父都可以为白杫做证,至于墨师姐为什么会掉下云桥,白杫不得而知。”

临渊闻言,视线扫过洛辰逸与寒石,带着审视。

“这丫头所言不虚,我与洛师弟赶来之时,这丫头单手吊在云桥之上!”寒石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临渊:“倒是我们赶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任何人,只是不知道这名唤剑灵的小丫头,是怎么看到有人推了墨如冰!?”

“我……我……”站在墨如冰身后的剑灵被寒石这么一问,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急得额间沁出细细薄薄的密汗,吞吞吐吐半日,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墨如冰在心中重重冷哼一声,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的用心。

想到这里,墨如冰也跟着跪在临渊面前,小脸上满是楚楚可怜:“临渊伯伯,是如冰害怕在这蜀山之中嬉戏会受到责罚,所以刚才一时情急,才会那样说,我掉下去,跟白杫师妹没有任何关系!”

白杫垂眸看着自己的双膝,沉默不语。她倒没想到,墨如冰会弃卒保帅。如此,这名唤剑灵的少女,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胡闹,此事事关性命,岂可胡说!”临渊重重拂袖:“青珞,你看你教的好弟子!还不带回去严加管教。”

真轻松啊,白杫不由得暗暗想着,说得一派认真,到底还是护短的,难道就因为那一声“临渊伯伯”吗?还是因为,墨如冰是蓬莱仙岛岛主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