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生魂是大罪啊,真是一只蠢乌鸦。”白无常的笑脸只能让人联想到算计和yin谋。

“鬼王有令,要我们把神鸦大人带回鬼府。”黑袍的身影突然就出现在他身旁,英俊的脸似戴了面具般缺乏表情。

“鬼王没有说时限。”狡诈的笑容。

黑无常无言,猜到了同伴的想法。

“喂,你说那只蠢乌鸦会有什么结局呢?”得不到另一人的回答,早已习惯身边这个伙伴的沉默寡言,白无常耸耸肩。

两者一同消失于死亡之国的结界。

窗明几净,木鸢家的客厅清爽华丽得令人羡慕。只是跪坐着的无我已全无这个心情,她低头,一种犯了大罪的卑微姿态。

“你想清楚了?”木鸢韵的声音严酷之至。

“是。”她轻声而有力地回答。

“你知道一旦你拒绝履行契约,你必须承担的后果吗?”

“是。”还是同一个字。

木鸢韵缓缓地闭上眼,明白劝说无用。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对不起师祖以及去世的师傅,看来我不可能成为一个优秀的鬼怪师,但我希望自己会是一个幸福平凡的小女人。”

“人世一遭,不过如此。”木鸢老夫人轻叹,随即伸手按住无我的额头。无情的咒语脱口而出。

无我忍受着体内涌起的难受狂cháo,明白自己自此后无法再看见那个众生恐惧的鬼怪世界。因为小时候遇到的那个少年,所以她从来没有埋怨过自己频遭世人冷眼的特异能力。而现在,就算为自己丧失鬼怪师资格很惋惜,然而只要是为了她同柳夜奇的幸福,她便什么都无所谓了。

柳夜奇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夏ri耀眼的阳光。身处的环境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摆设与桌椅,仿佛很古老的式样。想起昨夜留在了无我的鬼怪古宅中,他起床走到窗外。

“主人出门了,说要是您醒了就让我侍候您。”窗外站着的女子有着和无我一样的脸,柳夜奇吃惊的同时才又忆起女子就是那个叫红玉的兔妖。

“她没说她去哪儿吗?”好奇地打量酷似心上人的妖怪,他不知不觉地露出温和的笑容。

“没有,她只说要您在这儿等她。”

“哦。”不知道无我出去做什么,他只有先刷牙洗脸吃早饭。

无我久居的宅院比他原先想象的还要大,缺乏人照料的园子种满了奇怪美丽的植物,柳夜奇认了半天也猜不出它们的名字。不知是不是他的多心,在等待无我回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总觉得光影交错中有些奇怪的身影经过,带来一阵又一阵的刺骨yin风。为了不让自己为无我久久不归而过分担心,他开始沉浸于新小说的冥想。

黄昏时,有脚步声将他自情节构思中惊醒。看清廊下的人影,他惊喜地跳了起来。借着落ri的余辉端详她,除了脸sè略显苍白外,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