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夏风脸色一变,急忙伸手抗议,“喂,花,我这伤可是为你受的,你得对我负责。”

“负责?以身相许,你敢要么?”花调皮的扭头,好笑的看着夏风。

却见夏风一愣,喉结滚动着,呆呆的看着花,许久都没有出声。

不敢要么?如果她甘愿的话,他就是死,也会要,只是……

他在想什么呢?夏风在心里苦笑着,别开脸不自在的道:“以身相许就免了,我才不要你这么笨的女人。改为这段时间每天给我做早餐吧。”

他不贪心,真的不贪心,只要早餐就好了,不要她每天给他做三餐。

花撇撇嘴白了夏风一眼,难得的没有继续跟他斗嘴,而是点点头道:“知道啦,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过来。”

夏风受伤了,夏紫寒病了,花开始每天为照顾这两个人奔波着,日子忙得不行。

早上,她早早起身为夏紫寒和夏风做早餐,然后在房间里一口一口的喂夏紫寒,期间免不了的又要亲亲我我一番,每次都要折腾个大半个小时。哄完了夏紫寒,又赶到夏风的房间喂夏风吃粥,两人又是斗嘴,又是打闹的。

然后从夏风的房间出来,她还悄悄的找洛雪清学起了简单的药理,一边给洛雪清打下手一边学习基本知识。

偶尔的还要去一趟韩隋的御书房,给他端上亲自熬的鸡汤,陪韩隋聊聊天,谈谈心什么的,一天的时间也就这样过去。

这几天梅妃也时常来找她,每次都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让花不由的想起了那个被夏紫寒打伤的太子韩墨逸。心想,梅妃许是来为太子道歉或是干嘛的吧。梅妃一直没说,她也不好意思问,便一直就这样给搁下了。

直到这天上午,花刚从夏风的房间出来,就见到了急忙赶来的梅妃。

花心底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忙迎了上去。

“花儿,花儿……”梅妃一张脸十分憔悴的看着花,拉着她的衣服大口的喘着气。

“娘娘,你怎么了?”花扶着梅妃,焦急的问。

“花儿,你一定要救救太子,我求你了,一定要救救他……”梅妃哭得梨花带雨的,苦苦哀求。

“发生什么事了?先进屋里说吧。”花招呼着身后的初心,将梅妃扶进了旁边的房间里。

梅妃一边抽泣着,一边哭诉道:“上次,上次太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被你夫君打伤了眼睛,这几日虽然看不见,但情况一直算好。今儿起身后,他突然就痛苦的捂着眼睛,头不停的往墙上撞,说是痛得不行。呜……”

“怎么会这样……”夏紫寒明明说过,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东西了,但并没有其他的问题,按理说是不会出现疼痛感的,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刚刚找来了太医,说是中毒了,这不,立刻给他解毒,之后才没事。”梅妃擦去脸上的泪,低着头,不住的叹气。

既然没事了,梅妃为何还这么着急的跑来找她?只怕是又有什么新的问题吧。

花这样想着,果然听梅妃开口道:“可是太医说,太子的眼睛必须及时医治,否则今后就再也没有办法复明了。”

原来是这样,可是她不是医生,她来找自己干嘛?

看出了花眼底的迷惑,梅妃不好意思的道:“太医说,只有天下第一庄的洛雪清大夫手上的雪莲才能救得了太子,所以,所以我才来找你的。”

还有这回事?那个太医知道的事情真多啊,连雪莲在雪清手上他都知道……

花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而后笑着道:“原来是这样,娘娘放心吧,这几日雪清刚好进宫了,我去跟他说说看,看他手上是否有那神奇的雪莲。”

“真的吗?花儿,我,真是的太谢谢你了……”梅妃激动的握住了花的手,哭着道:“我也知道我那儿子很没用,居然试图对你做哪些龌龊之事。可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一辈子就只能靠他了,我……”

看着梅妃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花心里也难免有些难受起来。同是女人,她能理解梅妃的想法和做法,只是,韩墨逸这样的人渣败类,怎么就有一个这么好的母亲呢?而她……

花想起了自己许久未曾见面的远在现代的母亲,眼睛也不由的有些湿润起来。

罢了,这一次就当是做做好事,放过那个韩墨逸吧。

毕竟罪魁祸首还是木子煜,虽然韩墨逸很惹人厌,但他罪不至此。

花点点头,“放心吧,太子不会有事的。”

花起身,送走了梅妃,这才来到洛雪清的药房,准备跟洛雪清说刚刚梅妃提到的事情,却不料走进药房见到的不是洛雪清,而是夏紫寒。

“寒,你怎么出来了?”花惊讶的看着夏紫寒,手指绞在了一起。

“嗯?你来了?”夏紫寒抬头,紫眸含笑的看着花,上前几步,轻轻的揉着她的头,道:“这几天见你总是往这里跑,都没时间陪我。所以我就自己来找你……”

药房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叫人浑身都觉得不自在。一眼看去,到处都是木架子和药材,有些阴森森的。

虽然花这几天时常往这里跑,但还是有些不适应这个地方。见到夏紫寒在,立刻就像只猫儿似的粘了上去,把脸埋在他胸口,痴痴的笑道:“还是寒身上的味道最好闻,嘻嘻。”

“呵,傻丫头。”夏紫寒一手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轻轻的揉着她的长发,嘴角勾起,紫眸含笑。

“嗯,寒,雪清呢……”花舒服的在夏紫寒的怀里蹭着,但毕竟不曾忘记自己来此的目的,仰起头眼巴巴的看着他。

“怎么了?一会儿不见,你就想他了?”夏紫寒没好气的捏了捏花的鼻子,不悦的问。

“才不是呢,我这不是有事找他么……”花嘟起嘴,不满的抗议。这个夏紫寒未免也太小气了,这种干醋他都吃,真是又可爱又可恨。

“嗯?什么事,能告诉我不?”夏紫寒抬起她的下巴,妖娆的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