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次。木子煜,她是我的女人,放开她。”夏紫寒眯起眼睛,周围卷起了一阵狂风,将他的长发打乱,空气中很快就弥漫起了浓浓的杀气。

“哟。难道我会错意了?嗯?她不是花,你也要么?”木子煜冷笑着,眼底带着一丝不屑。

“我不管她是不是花,她永远是我夏紫寒的妻子,是我唯一的女人。你再敢碰她,别怪我不客气。”夏紫寒咬牙切齿的瞪着木子煜,心里不停的责怪自己。

刚刚只顾着一个生闷气,居然没有及时的让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她一定是误会了他,所以才会说让自己杀了她,才会想不开想要自行了断。

他的傻阿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聪明一点呢?总是这样叫他担心害怕。

听到夏紫寒的话,花猛地睁大了眼睛,抬头呆呆的看着不远处迎风而立的绝美男子,那个她唯一最爱的男人。他表情刚毅,面神冷傲,手执玉扇,风度翩翩,浑身都散发着王者的气息。

“寒……”花的泪水再次落下,不敢相信的看着夏紫寒。

她没听错吧?他说她永远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女人,不管她是谁。他是意思是,他完全不介意自己是不是花吗?可是,可是自己刚说完的时候,他明明那么生气,他的眼神那么可怕,似乎恨不得一把将她杀掉。如果他爱她,不介意她的身份,方才又为何要用那样可怕的眼神看自己?

花咬着下唇,心乱如麻,心痛不已。

“哈哈,哈哈,夏紫寒,真没想到你居然爱上她了,真是可笑。我还以为夏紫寒这辈子除了花不可能会爱上任何人了呢……不,我应该说,以为你根本不可能会爱上任何人呢。实在叫人无法想象,这个一无是处的笨女人居然轻而易举的打动了你的心。嗯,原来你就喜欢这种笨笨的女人么?呵呵……”木子煜笑着,抬起手,细长的指甲在花弹指可破的脸上轻轻的划着,眼神痴迷而疯狂。

“我会爱上什么样的女人,你管不着。但是你要是再不松开她,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夏紫寒咬牙,看着花苍白的脸和哭红的双眼,心痛不已。

“哈哈。你杀不了我的,夏紫寒。”木子煜得意的笑着,手一挥,一排排的毒针就对着夏紫寒飞了过去,夏紫寒凝眸,折扇一挥挡开了那些毒针,就欲过去将花抢过来。

但脚下一紧,他的叫突然被一个东西缠住了。低头才发现,是木子煜呆在身上的那个傀儡娃娃。他脸上带着呆滞的笑容,张嘴就要咬向夏紫寒的小腿。

夏紫寒一脚将那个东西甩开,再回头却发现,原本抱着花的木子煜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浑浊的空气中,只留下了一句妖异的声音,回荡在天边,久久都消散不去。

他说,“既然是你爱的女人,那我就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呵呵,我要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会打动夏紫寒的铁石心肠。”

“木子煜”夏紫寒狠狠的瞪着虚无的空气,怒吼道:“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巨大的怒吼声很快就引来了皇宫的守卫,夏紫寒站在屋顶,呆呆的看着木子煜消失的方向,立刻下令全力阻拦,绝不能让木子煜离开。

然后视线一转,地面上,那个被他踢到的傀儡娃娃正费力的爬起,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爬着。

夏紫寒眯起眼睛,飞身下了屋顶,一把抓起那个傀儡娃娃,露出了冰冷的笑容,道:“真是个狠心的男人,为了女人,儿子都不要了么?”

那小男孩用一双圆圆滚滚的眼睛看着夏紫寒,僵硬的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了起来,脸上呆滞的笑容很快就被惊恐和畏惧所取代。

“哼。”夏紫寒的手一用力,那小男孩的脖子就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响声,接着就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木子煜,我会让你永远后悔做出对花……对阿花下手这一个举动。”本是习惯性的要称她为花,可是想起方才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和倾述,夏紫寒不由的一愣,硬生生的将称呼改了过来。

如果,他能早一点意识到周围有木子煜的气息,如果,他能早点告诉她,他不介意她是谁,她只是爱她这个人,只爱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管她来自哪里,叫什么……也许现在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吧?

该死的,他当时怎么就被她的话给气到了,居然让木子煜那个混蛋有机可趁。

紧紧的捏着手里的小男孩,夏紫寒闪身,很快消失在了夜空。敢动他最爱的女人,木子煜,你会后悔的。

“夏蓝,立刻召集庄内的暗卫,全力寻找夫人的下落,本座只要活的。”夏紫寒站在昏暗的屋子里,身前已经跪满了一地的黑衣人,他站在中间,宛如一个王者一般。

“是。”夏蓝点头领命,神色凝重。

“夏风已经跟去了,一发现夏风的消息,立刻告诉我。”

“是……”集体应道。

“夏雨继续观察璃王,一旦有任何动静,立刻告诉我。”夏紫寒目光犀利的看着夏雨,声音说不出的犀利。

“是,主人。”夏雨浑身一颤,点头应道。

“告诉夏天,这几天万事小心,庄内必须万无一失。”

“是,主人……”

吩咐完毕,夏紫寒驱散了所有人,二话不说闯进了金銮宫。

金銮宫里,韩隋搂着梅妃刚刚入睡,突然就觉得一阵寒风吹过,警惕的韩隋猛地起身,还来不及反应,一只手就用力的拉住了他的衣领,冰冷的语气铺面而来,“立刻下令封锁朱雀国所有要道,花被抓了。”

韩隋本能的想要叫人进来,听到花的名字,身体一颤,恍然清醒过来,一脸冰冷的看着眼前正用紫眸瞪着他的焦急的男人,许久才道:“我知道,请你先把手松开。”

作为一国之君,他已经习惯了被所有人拥戴和尊敬,打从出生开始,就从来没有人敢像刚刚那样抓着他的衣领对他下命令,心里难免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