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怎么能对嫂子如此无礼。”

不等花发话,司马玉兰的身后突然走进了一个身穿白衣的秀美女子。一身白色的貂裘披在那婀娜的身子上,完美的衬出了她的身材。一头及腰的乌黑油亮的长发束起一半绾成髻,另一半披在肩上,飘逸而又动人。最是那一张漂亮的瓜子脸上,那一双清澈的凤眸,闪着耀眼的光泽,叫人不敢直视。

殷红的双唇,饱满而又有光泽,丰满的身子,在一身漂亮的衣服的映衬下,散发着动人的魅力。肤如凝脂发如墨,眼前这女子,哪怕是在花看来,仍是美得有些过分,美得叫人移不开视线。

相比之下,自己不仅脸上多了一个印记,身材也在那半年变得惨不忍睹了。现在的自己是要前没前要后没后,甚至要肉都没有几两。夏紫寒抱着没嫌弃她浑身骨头就不错了,跟眼前的大美人相比,实在是……

“诗诗见过嫂子。”就在花打量着这个女子的时候,女子也犀利的扫视了花一眼,而后淡然的屈膝对花行礼。

“夫人,诗诗小姐二当家唯一的女儿……也是庄主青梅竹马的表妹。”似乎看出来花的疑惑,身边的小圆小声的提醒。

原来又是一个表妹。花冷笑,上前几步扶起了慕容诗诗,笑道:“诗诗表妹不必多礼。”

“谢嫂子。方才玉兰口无遮拦,还望嫂子别放在心上。”慕容诗诗直起身子,一双漂亮的眼睛不卑不亢的跟花对视着。花似乎还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挑衅不屑。

这个女人,是看不起自己的样貌么?不过是多了一个红色印记,她可从来不觉得自己长得丑了。花笑着,摇头道:“表妹这是哪里的话,嫂子自然知道玉兰表妹是在开玩笑的,如何会介意呢。”

听到花的话,慕容诗诗蹙眉,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看着花手里的篮子道:“这是嫂子摘来的杨梅吗?真漂亮……”

花低头看着自己篮子那红彤彤的杨梅,夕阳下如红宝石般漂亮。弯起嘴角一笑,道:“是啊,寒种的,可甜了。表妹可要尝尝?”

“呵呵,是表哥亲手种的么?既然是嫂子摘的,表妹自然是要尝尝的。”慕容诗诗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伸出那纤纤细手,轻轻的捻了一颗杨梅,在眼前看了一会,然后慢慢的送进了那殷红的嘴里。

“嗯,真甜……”慕容诗诗闭上眼睛,似乎很享受的样子,那表情,那笑容,任是花都看得有些陶醉。

这个女人,真是个极品。若是从前的自己,只怕是完全没有办法跟她争呢,根本不用比,只是外表,她就已经输了。但是,那只是对于从前的自己来说的,如今,已经没有人能从她的身边抢走夏紫寒了。

“呵呵,表妹要到屋里坐会么?”花淡淡的笑着,出言邀请。

慕容诗诗欣然应下,道:“好啊,很久没来紫苑了,很怀念这里的一切呢。如果嫂子不介意,诗诗倒是想进去看看。”

应得真是爽快,花勾起嘴角,点头道:“怎么会介意,这边请。”语毕,看了看脸色十分难看的司马玉兰,道:“玉兰表妹可要一起?”

“哼,我要跟诗诗姐姐一起。”司马玉兰不屑的瞟了花一眼,而后笑着来到了慕容诗诗的跟前,跟她聊了起来。

花示意夏风离开,然后带着小圆,领着这两个表妹来到了大厅了。

大厅里,几人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开始随意的聊了起来。

“嗯?嫂子,听玉兰妹妹说,嫂子你跟表哥不是有个宝宝么?怎么不见宝宝呢?”慕容诗诗一脸天真的笑着,眯起眼睛问道。

听到这话,花浑身一颤,手不由的紧握了起来,眼底的痛一闪而过。孩子,那是她一辈子的痛,一辈子的殇。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提起孩子,意欲何为?

但她的痛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表情,低头,略带哀伤的苦笑道:“表妹之前不在庄内,不知道这事也不奇怪。孩子半年前就没了……”

看到悲伤的花,慕容诗诗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而后急忙站起来,满脸歉意的看着花,“对不起嫂子,诗诗不是故意提起的,只是听闻嫂子曾为表哥怀上孩子,所以想要见一见。嫂子,诗诗不是故意要让你伤心的……”

“呵,诗诗表妹不必如此介意,不知者不罪,再说都过去这么久了,也没什么好伤心的了。”花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却是对这女子多了一丝防备。

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会伪装,比起那个没头没脑毛毛躁躁的司马玉兰难对付多了,看来,这次她回来天下第一庄是没办法好好养身体了。

不过也好,既然有人想陪她玩,她就好好的玩玩吧。

这样想着,花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娇艳起来。

“嫂子能这样想是最好了,呵呵,表哥小时候可是最喜欢小孩子了。每次看到可爱的小孩都会跑过去抱一抱、逗一逗呢……”慕容诗诗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似乎在回忆那一段美好的过去。

花只是笑笑,道:“诗诗表妹跟寒一起长大的呢,如果不介意,表妹能否给嫂子讲讲你们小时候的事情呢?”

慕容诗诗笑得更艳了,道:“当然可以了。表哥小时候可调皮了……”

她说着,脸上幸福的表情突然凝固了,只见她眉头紧皱,脸上苍白,很快就痛苦的捂着肚子,额头很快就沁出了汗水。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慕容诗诗身后的侍女立刻紧张的扶着慕容诗诗,焦急的问道。

“诗诗姐姐……”司马玉兰也急忙起身,紧张的看着慕容诗诗。

花蹙眉,搞不清楚这个女人在干什么,也急忙的问道:“诗诗表妹这是哪里不舒服?”

慕容诗诗眉头紧皱着,表情很是痛苦,手紧紧的捂着肚子,额头上冷汗连连,许久才痛苦的抬起头,看着花道:“嫂子,诗诗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就算嫂子你不喜欢诗诗,也不用对诗诗下毒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