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夏紫寒那灿烂的笑容和绝美的脸,让对面的梅妃看得心中一动,眼底不由的闪过了一丝嫉妒。

曾几何时,她身边的男人也是这样的看着自己的,只是如今……梅妃看向了身边的韩隋,心中一阵酸楚。

花笑了笑,接着道:“嫁进去后,我慢慢的了解了花这个人,因为失忆,也慢慢的将自己当成了花,努力的做好自己。夫君对我很好,那一段时间我很幸福。可是因为我的特殊身份,难免会遇到很多的图谋不轨的人,所以再一次偶然的原因,我被打落悬崖,再次回到刘家村,却不想刚回去,就被王爷的人带到了这里,说花是他的皇妹……”

一段话,真真假假参合着,只有花自己知道,这些话都是她的亲身经历,所以即使她的语气平静,却讲的十分生动,叫听的人也为之动容。

她虽不是什么刘家村的阿花,但她是现代穿越来的苏瑶儿啊,这些事情,她早就想跟夏紫寒说,但是说出来又有谁信?如今拐弯抹角的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出来,她心里也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明明是事实,可是这里在座的人,恐怕也只有韩隋会相信是真的。她最希望知道的那个人,却只当她是在编故事。

只是夏紫寒听后,脸色有些难看,握紧了花的手,心中不免的有些疑惑起来。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却不由的会去假设,如果,如果真的跟她说的一样,她根本不是花,那他还爱她么?

韩隋听完后长叹一声,眼中有雾气在萦绕着,“花,我可怜的孩子。”

“小公主实在是太可怜了。”梅妃也挤出一滴泪水,抬手用手帕轻轻的擦拭着,一边伸手握住了韩隋的手。

花低头,心中说不出的酸楚。她多想告诉身边的夏紫寒,她刚刚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不是真正的花,她不过是一缕来自异时空的灵魂。可是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她害怕看到他的慌张,害怕看到他的退缩,害怕他眼中的疏离和抗拒,更害怕知道他爱的其实是原本的花,而不是成为了花的苏瑶儿……

不等花多想,韩隋微微蹙眉,有些怀疑的道:“你说的朕都信,只是,只是这样朕还是不能确定你就是朕的小公主。”

花一愣,早料到他会这样说,苦笑着摇摇头道:“确实,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所以,花想知道,王爷又是如何认定花的?”

花笑着将球踢给了韩墨璃,他敢应下夏紫寒的要求,就必然会有一手准备才是,此刻不让他表现一下,更待何时?

韩墨璃眯起眼睛看着花,好一会才道:“父皇,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孩儿想让父皇先见一个人。”

“嗯?”韩隋瞥了韩墨璃一眼,点点头表示默许。

“来人,请王妃进来。”韩墨璃看着门外,勾起嘴角叫道。

不多时,门外就盈盈的走进了一个身穿白色襦裙的女子,她低着头,踏着优雅的步子,一步步的走进屋子,在屋子里中间对着韩隋盈盈一拜,“花参见皇上,参见梅妃娘娘,参见王爷。”

“花?”韩隋第一个蹙眉,惊呼出声。这边明明已经有一个花了,怎么会还有一个?

“是。”中间的夏雨抬眸,一双狭长的眸子妖娆的看着韩隋。

“你……这。”韩隋在看到这一张跟花一模一样的脸的时候,惊讶的叫了出来,手指着站着的夏雨,又看了看夏紫寒身边的花,不免有些慌乱。但他毕竟是皇帝,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眯起了眼睛看着韩墨璃,似乎在等韩墨璃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韩墨璃瞥了夏紫寒一眼,起身对韩隋道:“父皇,是这样的。中间的这个花,才是真正出身鬼门教的花,而夏庄主身边的花,她刚刚也介绍过了,不过是花找来替嫁的替身。”

“哦?”韩隋冷冷的扫视着两个花,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韩墨璃的身上。

“花曾立誓此生不嫁夏紫寒,但鬼门教对她逼得紧,无奈之下她准备出逃,不料竟捡到了掉落悬崖的、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阿花,是以将计就计,将阿花送回了鬼门教,让她嫁与夏紫寒,自己躲在刘家村休养。数月后儿臣得知那刘家村有个与长得极像父皇逝去多年的恋妃娘娘的女子,便寻去了,不想遇到了花的阻挠,是以与花发生了许多纠纷,幸而最后顺利将阿花与刚好寻到阿花的夏庄主带回了王府。而儿臣与花也不打不相识,最后两情相悦……”

听完韩墨璃添油加醋的一段话,夏雨冷笑一声,花和夏紫寒则是不出声的低下头,私底下目光交流着,花能感觉到夏紫寒心头不悦。

是因为韩墨璃最后的那一句“与花两情相悦”么?这个醋坛子。

见韩隋还是有些怀疑,夏雨上前一步,从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递给了韩隋,道:“这是花在刘家村阿花姑娘的房间里发现的,不知皇上可认得这东西?”

韩隋疑惑的接着,将那一张纸打开,瞳孔猛地收缩了起来,一把将那张纸折好,震惊万分的看着花,“这,这是你画的?”

花不解的看着韩隋,心底涌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问:“那是什么?”

韩隋激动的喘着气,一双眼睛满是震惊的看着花,递上那张纸的手,居然微微的颤抖了起来。看得出来,那东西应该是一个能叫他十分惊讶的,且一定是能证明自己是他女儿身份的东西。

会是,什么呢?

花疑惑的接过那张纸,打开的那一刹,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转头,满脸疑问的看着夏紫寒。却见夏紫寒勾起了嘴角,一脸坚定的对她点点头。

他点头,是什么意思?花呆呆的拿着那张纸,深深的看着上面的图案,一肚子里的疑或恨不得能立刻问出来。但她却知道不能,因为场合的不对,她只能忍着,压下心底的迷惑,抬头看着韩隋道:“这确实是阿花所画的,只是记忆中好像曾携带过它,但却不记得是否有亲眼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