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蜜儿从罗衣四人被救醒之后心里就一直有种不详的预感,但因为只是她的感觉,所以也不太敢说出来,怕作用没起到反而惹得人心慌慌,谁都知道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安抚人心。

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上天让她们遇见了楼千贺,这家伙虽然不正经,但看起来应该比较可靠,如果楼千贺能用点手段安排罗衣四人离开游轮,那就再好不过了。

所以裴蜜儿暗中叫秦小雨看住楼千贺,千万不要让他又偷偷跑掉了。

秦小雨和裴蜜儿素来心有灵犀,只用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彼此的意思,在裴蜜儿离开后,秦小雨就故意和楼千贺扯东扯西,一直到裴蜜儿带着罗衣、小木、谙谙和乌云回来才住了口。

看到楼千贺还在,裴蜜儿总算松了口气。

有楼千贺送她们回房间,几个人自然放心了许多,怎么都算有个男人啊!一行七人离开了宴会厅小心翼翼的回到了裴蜜儿和秦小雨位于十四层甲板的房间。

裴蜜儿和秦小雨故意让楼千贺先进,等他毫无防备的走进房间之后,裴蜜儿眼中精光一闪,迅速的把房间上锁。

楼千贺丝毫没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断了后路,若无其事的坐到沙发上之后看了罗衣四人后对秦小雨说:“小雨,我很想知道你和裴蜜儿是怎么惹上这四位大小姐的。”

秦小雨一愣,不明白楼千贺为什么用“惹”这个字眼儿,纳闷的看了眼同样困惑的裴蜜儿,据实以答。

“她们被坏人绑架,我和蜜儿救了她们。”

楼千贺无奈的摇了摇头,有点佩服这两人惹麻烦的本事了。

他这次出任务主要就是为了营救这四名被绑架的富家千金,并把与绑匪接头儿的恐怖份子一网成擒,可现在被裴蜜儿和秦小雨无端搅进来,事情恐怕要变成复杂许多。

“你们是怎么发现她们的?”裴蜜儿一指卧室墙上的那张壁毯,嘿嘿一笑,“上一位住客有偷窥的噬好,我们不小心发现了他这个秘密。”

楼千贺彻底无语了,有点头大的接过裴蜜儿递过来的酒杯,喝了一大口才说:“你们再留在游轮上实在太危险了,我会尽快安排你们离船。”

裴蜜儿正这么打算来着,没想到楼千贺到是和她想到一块去了,“那太好了,我正愁要怎么保护她们呢,如果你能安排她们下船,那她们就真正脱离危险了。”

“是啊,那个负责接头的周博士已经被丢到海里了,我正怕那些躲藏在暗处的坏人找她们四人的麻烦呢。”

楼千贺目光深沉的看向仍不知死活的裴蜜儿和秦小雨,“不只她们四个人要离开游轮,你们两个也要一起离开!”“为什么!”裴蜜儿立刻抗议的问道。

“原因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们,但你们听我的话,不要再惹事了!”楼千贺别开视线,狠下心一点端倪都不肯透露。

裴蜜儿瞪着大眼看着楼千贺,见他连看都不敢看自己,忽然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对身边神色有点不自然的秦小雨大声说:“哼!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看来不用点特别的手段他是不肯招供了!”楼千贺必竟和这两个大小麻烦同住过一段时间,防“蜜”的经验还是有那么一点,他记得每当裴蜜儿露出这种笑容时,那就是她准备整人的信号,想到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楼千贺顿时一寒,顾不得许多,起身就要开溜。

可惜他的反应终究还是慢了那么一点点,楼千贺猛一起身,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面前的人都变成了双数,刚想开口说话就眼前一黑摔倒在沙发上。

裴蜜儿一脸坏笑的看着昏倒在沙发上的楼千贺,兴灾乐祸的说道:“先把他放倒,看他还往哪里跑,我就不信这样还问不出来他的秘密!”秦小雨有点担心的拉了裴蜜儿一把,“蜜儿,你打算怎么对付他啊?”“安啦!我只是想问出实情,只要你的小情人说实话,我是不会难为他的。”

裴蜜儿贼笑的朝罗衣、小木四人招手,“快帮手,把他绑起来!”罗衣不知道裴蜜儿有什么打算,犹豫的没敢动,乌云性格柔弱,这种“粗活”她连见都没见过,当楼千贺昏倒时就已经吓傻了,好在小木和谙谙都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看到有得玩,立刻兴致勃勃的凑上前,和裴蜜儿三人七手八脚的把楼千贺绑得结结实实。

裴蜜儿也就是趁楼千贺不注意,在他的酒里放了点安眠药,药效一过,楼千贺就醒了过来。

只是就样也够楼千贺郁闷的了,他这辈子最大的弱点就是对女人没防备,一次也可以说是不小心,那第二次第三次呢?同样的事情发生了太多次,就连楼千贺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无能了。

用力了挣扎了几下,楼千贺感觉得出来绑着他的绳子是那种很不容易挣脱的型号,虽然知道自己生命无忧,但落在裴蜜儿这个小恶魔的手里,他有预感自己接下来的处遭遇可能会比死还恐怖。

“你醒啦?”楼千贺一抬头,只见裴蜜儿扬着一张大大的笑脸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喂,裴蜜儿,你想干什么?”裴蜜儿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这还用问嘛,当然是想从你嘴里听到实情啊!”“什么实情?”楼千贺故作不解的装糊涂打算蒙混过关。

只是裴蜜儿都已经用这种手段对付他了,自然是没理由让他轻易脱身。

“还装糊涂?”裴蜜儿笑得更灿烂了,对强忍着笑意的小木和谙谙一招手,“看来不给他点厉害,他是不知道害怕了,上家伙!”小木和谙谙一听裴蜜儿模仿古代豪侠的说话方式,再也忍不住的狂笑起来,不过她们笑归笑,却没忘了把那只为楼千贺量身订做的羽毛刷递到裴蜜儿手里。

“你……你要干什么?”楼千贺只觉得背脊发凉,没想到他的预感真的成真了,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慌忙对着躲在罗衣身后的秦小雨喊道:“小雨,你忍心看着裴蜜儿这么折磨我吗?快救命啊!”秦小雨一脸为难的从罗衣身后探出头来,“呃……千贺,不是我不救你,但只要你说实话……我想蜜儿是不会为难你的。”

楼千贺一听心都凉了,如果秦小雨都不肯救他,那他今天就真栽到裴蜜儿的手里了。

可是和去南极养企鹅比起来,他宁可眼前遭点罪好了,反正横竖忍过去就大功告成了,索性一咬牙,说道:“裴蜜儿,你别瞧不起我,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裴蜜儿拿着羽毛刷朝楼千贺坏坏的一笑,“先别急着起誓发愿,先试过我裴氏十大酷刑再决定也不迟啊!我们开始吧!哇哈哈……”小木和谙谙早就站在一旁摩拳擦掌等得不耐烦了,一听可以开始了,立刻笑咪咪的冲上前,按住楼千贺的双腿,把他的鞋袜全扒了,露出两只光洁的大脚丫。

楼千贺就算再傻也知道裴蜜儿想干什么了,立刻急得他哇哇大叫,“喂,裴蜜儿,有话好商量,别玩啦,我从小到大最怕别人哈我的痒了。”

“那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偷偷潜上船,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能说啊!真的不能说!”楼千贺看着裴蜜儿手里的羽毛刷离自己的脚心越来越近,挣扎得更激烈了,可他的两条腿被小木和谙谙按得紧紧的,扭动了半天也逃不出两人的手掌心。

“哼!不能说?”裴蜜儿挑了挑眉,手下再不留情,拿着羽毛刷就向楼千贺的脚底板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