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噙着眼泪点了点头,“红色避孕套!”

过了一会儿她摇了摇头,接着说:“没有成功!其实,其实,只是亲了——嘴!算是接吻吧!”她长叹一声,面孔极端扭曲。

“上一回当,学一回乖;吃一堑,长一智!”潘正龙开导她。

“嗯!”吴洁含泪点了点头,“假如你是结过婚的人——有妇之夫,或者你是强奸犯,那么我马上走!我觉得恶心!特别不喜欢这二类人!”吴洁从书包中取出纸巾,然后用之擦眼泪。

潘正龙想对她说实话。怕她受刺激,就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哎!没出事时,我和你一样,心中有一个赶不走、打不死的意念,总想快快找到白马王子,把自已的初吻献给他!现在心中粘着这个死东西——想恋爱,恋过就死掉!这样是对我美丽人生最好的恩赐,也是对我**、水性的行为最好的惩罚!恋爱像什么样子?大哥,我真得不知道!也许像天上的虹一样,绚丽多彩、变幻莫测——”吴洁目光投向远处,她在思考,她在猜测。

“恋爱嘛恋爱,这个我的朋友葛四头会说出一二来,我说不出来!”潘正龙摇了摇头。

“我是不是很可笑啊,小小年纪竟然想谈恋爱?!”吴洁脸色好转,有了一丝血气。

“我冒昧问一句:你多大啦?”潘正龙坐下,吴洁随后也坐下。一个坐在**,另一个坐在凳上。

“虚岁十九,实足年龄十八岁!”吴洁告诉他。

“现在谈恋爱嫌早,迟几年再谈吧!”潘正龙好言相劝。

“嗯!我也认为应该这样!有时心里直犯贱,自已拿自已没办法!我是不是贱坯、贱皮子啊?潘大哥!”说到这儿吴洁真想用手搧自已的耳光。

“少和床在一起,多上街走一走,就能克服非分之想!我以为!”潘正龙想了一会儿后回答她。

“潘大哥,这样就可以了吗?”吴洁眨着长睫毛问。

“是啊,这样也许就可以了!”潘正龙不太自信。

“我试一试看吧!不行的话就来找你玩,你不会拒绝我吧——我是一个年幼无知之人!”吴洁笑着问。

“怎么会呢?!说真的,我很想和你交一个朋友。属于亦师亦友性质的朋友。有时你是我老师,有时我是你老师。不断地发展友情,永远保持联络。不掺入其他元素,透明、纯粹维持一种性质。你愿意交我这个大朋友吧?”潘正龙说罢伸出自已粗糙的大手。

“真的?!你不讨厌我?!你愿意收留我这个‘流浪猫’?我真得好高兴啊!”吴洁喜出望外。

之后,潘正龙给她泡茶,水才烧开。

她笑嘻嘻地看他做事。当茶杯端到她面前时,她突然说出一句令他莫名其妙的话。

“潘大哥,今天,你芙蓉了吗?”吴洁笑着问。

“——”他挠了挠后脑勺,答不上来。

“潘大哥,我看你肌肉这么发达,我想起了一个主意。我想把你的照片发到网上,也许能引起大家的注意!假如你能出名的话,那么你就用不着打拳了。你可以拍电影、上电视,做广告,一呼百应,财源滚滚!”吴洁说罢举起手机对准他。

“世上有这种好事?!虽然如此,但是打拳的事不能放弃,这是一个原则问题。我生来就是打拳的命,不打拳活不下去!不打拳就会生病,就会死得快!”潘正龙态度坚决,不容商量。

“好、好、好!你可以一边打拳一边当网络红人、影视红人!有些人是一棵树吊死,宁死不屈,你拿他们毫无办法!你给自已取一个名字吧,潘大哥!”吴洁向他建议。

“取什么名字好呢?咝——”潘正龙皱紧眉头想。

“有人叫‘木子美’,有人叫‘流氓燕’,有人叫‘竹影青瞳’,有的叫‘人间妖孽’——只要符合自已的个性,就行!”吴洁一边说一边拍他。

“小吴,我就叫‘肌肉疙瘩小子’,怎样?!”潘正龙笑着问,“我的体内喜欢长肌肉,一练就会呼呼地长!一旦开头后,欲罢不能!”

“好是好,就是有一点儿土气!不过蛮有特色的,你喜欢就行!”吴洁认真地说。

“你肌肉了吗?”潘正龙活学活用。

“什么意思?!潘大哥,你说的话我怎么会听不懂啊?!”吴洁皱着细眉问。

“吴小妹,今天,你芙蓉了吗?”潘正龙笑着说。

“呵呵!潘大哥,今天,我芙蓉了!”吴洁笑容灿烂,接着她问,“‘山东二哥’,今天,你肌肉了吗?”

“没有!还没有呢!”潘正龙说罢,立即趴下,他的双手撑着哑铃,他连续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当他做俯卧撑时,吴洁一会儿从上照他,一会儿从侧面照他,一会儿从前面照他,一会儿从后面照他。前前后后,一共照了十几张照片。

练完俯卧撑后,潘正龙的肌肉如同蟒蛇吞进活鸡之后鼓起的颈子——古溜溜的。他真像一个健美运动员,肌肉非常发达。

“潘大哥,希望你能红起来!不红,没关糸!东方不亮西方靓,西方不靓开天窗。有梦想不是万能的,没梦想是万万不能的。成功属于时刻准备着的人!”吴洁怕他因为不成功而灰心,就事先给他打了预防针。

“慢慢拱,总归会有说法的!失败是成功之母亲,有志者事竟成也萧河败也萧河!我说的对吗?吴小妹?”潘正龙现在心理素质很好,他能做到“不以物喜不自禁,不以物悲痛欲绝”。

“是啊!滴水穿石破天惊,浑身是胆雄赳赳武夫!”拍好照,吴洁将手机挂到颈上。

“有志不在年高不可攀!”潘正龙接着说。

“无志空活百岁岁平安!”吴洁答道。突然她想起了一位怪异先生,于是文化蛮深的她说道:“写书要入‘菜刀门’,举起菜刀喊头疼,一刀下去顽瘤去,疾病好了不识人!习武要入‘砧板门’,打起拳来浑身神,一脚踢到老虎上,虎虎生风神不神!”

潘正龙不能对,他张着嘴半响说不出话来。后来他结结巴巴地说:“老虎屁股摸不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人为乐;‘菜刀门’、‘砧板’门清门外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