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试妻》未必实有其事。这个故事不知道是哪一个恶毒的文人编出来的,显然他的目的是为了肆意丑化妇女。

就算实有其事也是人之常情。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婚不嫁,弄出丑咤。

明媒正娶,总比暗渡陈仓好。

至于某些妇女做出极其恶毒的事的例子也是有的。如《庄周试妻》中的田氏,她为了新爱竟然手持利斧劈棺,要取故夫的脑髓,她忘记故夫的尸骨未寒呐。

这些妇女这样做当然招人仇恨,但不能因此形成否定一切的观念。她们只是一小撮,许多妇女并不恶毒,反而极其善良。

从宏观方面讲——这涉及到人类历史、自然——妇女与男人是永恒的伙伴。没有女的就没有男的;没有男的就没有女的。二者相互依存,相辅相成。他们彼此需要,互相安慰;人生漫长,携手同行。天伦之乐,酸甜苦辣。百步之内,必有芳草。资源充分,举手之劳。不求天地,知足常乐。

在此观念的大背景下,苹果对妇女产生了这样一些感觉:她们是一群尤物。值得欣赏、宠爱,需要同情、呵护。欺负妇女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与妇女斤斤计较的男人也不是好男人;与妇女进行太理智的对话的男人是不明智的男人。

女人是什么?女人是需要男人去感受她而不是要男人用理性去分析、归纳她们。

她们与大自然中的花花草草、飞禽走兽一样,有时让你赏心悦目,有时让你扼腕叹息,有时让你恼怒憎恨。

她们如水,如风,如云;如霞,如虹,如光;如诗,如画,如歌;如火,如荼,如电;如月,如星,如天——

追求女人与女人相处要学会忍耐,要有忍耐心,缺乏忍耐能力的男人很难受到女人青睐。

追求女人与女人相处时还要学会忍让,不可用强。女人——老虎屁股摸不得!你用强她们会吓得逃之夭夭。你不忍让,她们会胡搅蛮缠直到你服输为止。

她们永远是小女人。如果她们得到幸福的话,那么她们充其量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一个需要哄,爱撒娇的小女人。

当然也有例外。世上有女强人,也有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

啰里啰索这么多似乎离题万里,其实它们与主题是有关联的。

潘正龙走向社会之后,他首先认识师傅,其次认识了师傅的朋友苹果。他们师徒二人习武跌打损伤之后总爱找苹果医治。

潘正龙与刘俊认识并谈起对象,介绍人是苹果。当时苹果很欣赏他这个以武术为已任的有进取心的青年。

他与刘俊谈对象时肚子里没有多少关于女人的知识。是苹果老师循循善诱,教他如何当好一个好男人。

他印像最深的是苹果老师要他面对女人时要“学会忍让,不可用强”;要有“忍耐心”。

苹果老师还告诫他:‘娶一个妻子当我马,任我骑来任我打’这句话是老皇历,根本不对!应该改成这样——‘娶一个妻子成一个家,有了妻子当怕怕;白天人称气管炎,晚上常跪槎衣板’。怕老婆,让老婆,是今日男人之使命。

苹果老师的话潘正龙谨记在心。

他睡了四天四夜外加十四小时十四分钟十四秒后做出抉择。他决定要与苏琴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为了谈好这场恋爱,他搜肠刮肚,找出苹果老师曾对他说过的关于女人的知识以及与女人相处的学问。

他出门时天刚刚黑,仲春的夜晚来得夏、秋二季早这是无疑的。

由于死睡了四天四夜外加十四小时十四分钟十四秒,加上这一段时间缺乏营养,一条曾经慓悍的汉子变得弱不禁风。

好在仲春的夜晚的微风熏人,没有趁人之危的意思。

潘正龙边走边咳嗽,他佝偻着背,像一个小老头。其实他没有多少痰要咯出来。他之所以要咳嗽,原因之一是他要给自已壮胆。原因之二是他给自已一个心里暗示——他并不是一个无所事事、无聊透顶的人。原因之三是他要告诉行人他同他们一样也会咳嗽吐痰。

他出门沿着第四个大环顺时针行走。

他如同一枚花生壳一般大小的小老鼠一样时刻胆颤心惊。

监狱与新型的城市塑造了他这样的心态。

一路走,一路可见西洋景。这些西洋景稀释了他的胆怯心理。

俗话说:冷尿,饿屁,穷扯谎。此话一点不假。

天气不热,汗不得出,人们的尿容易积蓄在**中。

潘正龙一路走,一路看见男人们掏出****在路边撒尿临了边撒边抖的现象。有的是闲荡的男人,有的是从豪华轿车上下来的男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也有单干,只求发泄,旁若无人。

他们的粗鲁的举动吓得路过的妇女、姑娘抬不起头,她们匆匆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在秦淮大桥东边桥头,他还看到一对高个青年男女在这儿打得难解难分。男的穿白色夹克衫,女的穿红色夹克衫。他们好像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男的力大明显占上风,他用膝盖抵住这个女的,用大拳头不停地猛击地上躺着的漂亮女人,可以说是往死里打。

他不许围观的人干涉他的事,他说这个女人是他的老婆。

打了一会儿后,在众人的谴责下男人起身逃跑,令人不可理解的是地上躺着的女人立马爬起来追他,她如同一个勇敢的战士一般。

她追到男的后两人又纠缠在一起,她似乎要玩命了。狠的怕不要命的,这一回女人占上风。她一把抓住了他的卵蛋,痛得他嗷嗷叫。

他真想不到这个漂亮的女人竟会有此一手,这可是她丈夫的**啊!

她此时心里一定会说:有多大事啊!烦不了!

二人到远处继续战斗。

潘正龙走到桥中间的时候看到一对老妇人席地而坐。上次他经过这儿时就发现了她们。她们每人身边有一根竹棍一口碗,每人有一个蛇皮口袋。蛇皮口袋古古囊囊,装了一些破衣烂被。二个老妇人边吃苹果边说笑。行人问她们在这儿干什么,她们声音宏亮、毫无羞耻地说:我们是要饭的!我们就睡这儿!

通过二个老妇人的“地盘”后,潘正龙看到一对老夫妻。老妻长得困奘,满头花白的头发。老夫瘦小单薄,皮肤黝黑。老妻拖着板车在前,老夫坐在板车之上休息。车上有一车砖。这些砖是他们在还未施工的荒地上拣的。他们拣了它们后用瓦刀削平粘在它们上面的水泥、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