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像妖怪,那个女人多半就是妖怪!”云时迁一多嘴,就立刻听出了其中的倪端,那么美的一个女人深爱着薛琉璃,突然间就不见了,多半有问题。

“啊……”对了,她怎么就没考虑这个问题呢!笨死了啊,宁霜霜被云时迁的多嘴给点破了迷津。

云时迁看到痴迷妖怪的小侄女又兴致大发了,他真的想给自己两个耳光,昨天才被薛琉璃威胁过,今天就说了这样的话,若是让薛琉璃知道,宁霜霜多半是被灌**汤之类的,而他大概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啊啊……真是糟糕。

宁悠还是不信的摇了摇头,将宁霜霜又拉回椅子上坐好,“你啊,别再拿薛公子的心上人说事了,那么大个姑娘家了,也不学学女儿家的矜持,将来可怎么嫁人?你自己也觉得比不上那个红衣姑娘,那你也改啊,说不定薛公子会喜欢上你呢。”

宁霜霜狠狠的一掌击向了桌面,引起‘啪’的一声巨响,她缓缓地皱起了眉宇,情绪非常不悦的样子。

“不许大哥这样说琉璃,他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确实是如宁霜霜说的一样,他们与薛琉璃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个通灵者,能与妖怪沟通,能与灵魂接触,能与妖魔相触,那么一个独特的薛琉璃自有他独特的命轨,不可能会与他们这些普通人一样,云时迁在心里补充道。

女儿认真生气的模样不知多久没见着了,今天宁霜霜为了一个外人生了宁悠的气还真让李碧凝瞪眼,宁霜霜可以发她与成天的气,也可以发二姐宁若心的气,可李碧凝还真不知道三女儿会跟温柔的大哥发火,看来他们误会得相当的深,李碧凝亲自倒了杯茶水送到宁霜霜的跟前,柔声安抚道:“好了好了,你哥哥他不过是想促成你和薛公子的姻缘,你干吗这样生气呢?喝杯茶水顺顺气。”

“哎呀呀,霜霜生气了,好可怕,叔叔我要回房间避那难去了。”云时迁见情况不妙就扮了个鬼脸赶紧撤退了。

——映月繁花舞,醉卧深阁倾尊壶,泪染罗纱图,庭院深锁绝心途。

——柔情都作古,只余残躯无人睹,万般皆入暮,烛泪心泪演为谱。

——韶华散绝宫阈,万般柔情随云逝,对镜梳,可叹心儿依旧,可叹心儿依旧穆。

……

忽然间,歌声缓缓从远处传来,这是一首非常奇妙又动听的曲子,大堂内的紧张气氛一时间被歌声所化解了,宁霜霜的怒火也被那温和的歌声扑灭了,她还记得这首歌曲,那是泠的唱的歌曲,薛琉璃喜欢得不得了,今天晚上没能见到泠,宁霜霜心里也很在意,不过薛琉璃多此为泠辩解,她也不去多追问了。

云时迁前脚一迈出大堂的大门,就立刻被歌声震慑住了,“这歌声是……”

“这是泠的声音,她一定又在为琉璃唱歌了。”

泠?那是他昨天夜里见到的那唯一一个与薛琉璃同桌吃晚饭的蒙面女子吗?云时迁也回想起那个蒙着面纱的妙龄女子,她应该也是个妖怪,不过他不许再与宁霜霜说这事了,重新迈开步子,本打算回房间的云时迁又偷偷的往薛琉璃暂居的别院走了过去,他果然还是得去看看满足下好奇心才行。

丫鬟们也都沉醉在泠美妙的歌声中,宁家两老这时也有点改变了对薛琉璃的看法了,他们心里此刻都有一种想法:或许是自己太看轻那个年纪轻轻的薛琉璃了,那个年轻的公子兴趣真如女儿说的一样,与普通人不一样,真的接近不了吧。

宁悠听过很多女子的歌声,可是像这样好听的声音,他还是第一次听见。

“还真了不得啊,薛琉璃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