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兰银行总裁詹·莫利斯指出:虽然自1847年8月以来,汇兑率已对英国有利,因此已经有金输入,但银行的金属准备还是在减少。

“由于国内的需求,已经有220万镑金从银行流入国内。”(第137号)——这神情况,一方面要由铁路建筑工人就业的增加,另一方面要由“危

644机时期银行家都想握有自己的金准备的愿望”来说明。(第147号)

英格兰银行前总裁帕麦尔(他从1811年以来就是英格兰银行的董事):

(第684号)“从1847年4月中到暂停执行1844年银行法的那一天止,整个期间的汇兑率都对英国有利。”

因此,在1847年4月曾引起一次独立的货币恐慌的金属流出,在这里和往常一样,不过是危机的前奏,并且在危机爆发以前已经扭转。1839年,在营业严重不振时,为了支付谷物等等的款项,金属大量流出,但没有引起危机和货币恐慌。

第七,一旦普遍的危机结束,金和银——撇开新开采的贵金属从产地流入的现象不说——就会按金银在平衡状态下在各国形成特别贮藏的比例再行分配。在其他条件不变时,各国的相对储藏量,是由各国在世界市场上所起的作用决定的。贵金属会从存额超过正常水平的国家流到别的国家去;这种流出和流入的运动,不过是恢复金属贮藏在各国之间原来的分配。但是这种再分配,是通过各种条件的作用进行的,这些条件,我们在研究汇兑率时将会提到。一旦恢复正常的分配,从这时起,先是会出现增长,然后又会流出。“最后一句话,显然只适用于作为世界货币市场中心的英国。——弗·恩·”

第八,金属的流出,在大多数情况下总是对外贸易状况变化的象征,而这种变化又是情况再次接近危机的预兆。(在纽马奇看来,金流出可以有三个原因。1.由于纯贸易上的原因,即由于输入超过输出,1836年到1844年间的情形,以及1847年的情形就是这样,当时主要是田于大量谷物的输入;2.为了筹集资金,以便把英国资本投到国外,例如1857年,对印度铁路的投资;3.用于国外的绝对支出,如1853年和1854年用于东方战争的支出。)

第九,支付差额对亚洲来说可能是顺差,而对欧洲和美洲来说

645都是逆差。((第1918号)纽马奇:“如果您把印度和中国合在一起,如果您考虑到印度和澳大利亚之间的交易,考虑到更为重要的中国和美国之间的交易,——而在这种情况下,营业是三角形的,结算是通过我们的中介进行的,——……那末,说贸易差额不仅对英国是逆差,并且对法国和美国也是逆差,看来是正确的。”——(银行法,1857年))

贵金属的输入主要发生在两个时期。首先是在利息率低微的第一阶段,这个阶段尾随危机之后,并且反映生产的缩小;然后是在利息率提高但尚未达到平均水平的第二阶段。在这个阶段上,资本回流容易实现,商业信用的规模很大,因而对借贷资本的需求的增长赶不上生产的扩大。在借贷资本相对地说是富裕的这两个阶段,处于金银形式,即处于首先只能作为借贷资本执行职能的形式的过剩资本的回流,必然大大影响利息率,因而影响全部营业的调子。

另一方面,只要回流不畅,市场商品过剩,虚假的繁荣单靠信用来维持,就是说,只要对借贷资本已有极为强烈的需求,利息率因此至少已达到它的平均水平,流出,即贵金属不断的大量输出就会发生。在这些正是通过贵金属的流出反映出来的情况下,资本在直接作为借贷货币资本存在的形式上的不断提取所产生的影响,就会显著加强。这必然会直接影响利息率。但利息率的提高不会限制信用业务,反而使它扩大,使它的一切辅助手段过分膨胀。因此,这个时期发生在崩溃的前夕。

纽马奇被问道(银行法,1857年):

(第1520号)“这么说来,流通汇票额,会随着利息率的提高而增加吗?——好象是这样。”——(第1522号)“在平静的通常时期,总账就是现实的交换工具;

646但在发生困难时,例如在我以上所说的情况下,银行的贴现率就会提高……这时,交易自然变为开汇票;这种汇票不仅更适合充当已经完成的交易的合法证据,而且也更便于进一步的购买,特别是作为信用手段来获得资本。”

此外,只要银行在比较危险的情况下提高它的贴现率,——同时,银行很可能会限制它所贴现的汇票的有效期,——那就会产生普通的担心,担心这种情况会变得越来越厉害。因此,每一个人,而首先是信用骑士,都企图把未来的东西拿去贴现,并且要在一定的时刻,支配尽可能多的信用手段。因此,根据以上所叙述的各种理由,可以得出:输入或输出的贵金属量,不单纯是作为量发生影响。它之所以发生影响,一方面,因为贵金属作为货币形式的资本,有它的特殊性质,另一方面,因为它的作用,象加到天平秤盘上的一根羽毛的作用一样,足以决定这个上下摆动的天平最后向哪——方面下坠。它之所以发生影响,因为它是出现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加在这边或那边的任何一点东西,都会起决定的作用。没有这些理由,就根本不能理解,为什么比如说500万镑到800万镑的金的流出(而根据过去的经验,这就是界限)竟能产生重大的影响。日本的这种少量的增减,即使和在英国流通中平均有的7000万镑金相比,也是很小的,而在英国那样的生产规模中,它实际上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量。(例如,我们可以看看魏格林的可笑的回答。他说,流出500万镑金就是减少500万镑资本。他要根据这一点,来说明在现实产业资本无限地涨价或贬值、膨胀或收缩时不会发生的各种现象。另一方面,同样可笑的是,他还企图直接把这些现象解释为现实资本(即资本的物质要素)量膨胀或收缩的象征。)但是,正是信用制度和银行制度的发展,一方面迫使所有货币资本为生产服务(也就是说,使所有货币收入转化为资本),另一方面又在周期的一定阶段,使金属准备减少到最低限度,使它不再能执行它应执行的职能。正是这种发达的信用

647制度和银行制度,引起了整个机体的这种过敏现象。在生产不够发达的阶段,货币贮藏少于或多于它的平均标准,相对地说是没有关系的。同样,即使金流出的数量非常可观,但只要这不是发生在产业周期的危机时期,相对地说,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在以上的说明中,我们把由于农作物歉收等等而造成的贵金属的流出撇开不说。在这种情况下,对生产平衡突然地遭到严重的破坏(它的表现就是金的流出)所产生的影响,不需要作进一步的说明。这样的破坏越是发生在生产正全力进行的时期,影响就越大。

其次,我们也把金属贮藏作为银行券兑现保证和作为整个信用制度枢纽的职能撇开不说。中央银行是信用制度的枢纽。而金属准备又是银行的枢纽。(纽马奇(银行法,1857年):(第1364号)“英格兰银行的金属准备,实际上……是中央准备金或中央金属贮藏,国家的全部营业都是在这个基础上进行的。可以说,它是国家全部营业的枢纽;国内所有其他银行,都把英格兰银行看作中央的贮藏库或它们取得硬币准备的蓄水池;外汇率总是恰好对这个贮藏库和蓄水池发生影响。”)我在第一卷第三章论述支付手段时已经指出,信用主义转变为货币主义是必然的现象。图克和劳埃德——奥维尔斯顿都承认,必须让现实财富作出最大的牺牲,以便在危机时期维持住这个金属的基础。争论的中心不过是数量多一些或少一些的问题,以及怎样更合理地对待不可避免的现象的问题。(“因此,实际上,图克和劳埃德两人都主张用提高利息率,减少资本贷放,及早限制信用的办法,来消除对金的过度需求。不过劳埃德凭他的幻想,作出了烦琐的甚至危险的“法律”限制和规定。”(《经济学家》1847年[12月11日]第1418页))一定的、和总生产相比为数很小的金属量,竟被认为是制度的枢纽。因此,即使把金属在危机时期作为枢纽的这种特性的惊人例证撇开不说,这里也产生了美妙的理论上的二元论。当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