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秋皱眉看看四周:“入口在哪里呢?明明听声音是在这边的。”

远远的传来“吱呀”一声,我当下第一反应就是要找个地方藏起来。还未等我付诸行动,眼前银衣一闪,我便被抱到了树上,我庆幸刚刚一来就把附近的鸟吓跑了。

距离我们五六步远的地方有一棵大树,当然了,这里到处是大树。

大树旁边有一块石头,紧紧靠在大树上,此刻,石头正缓缓向外移动。

借着月光以及登高望远的优势,我看到移开的石头下面是一块平滑的石板,然后石板掀开。

项秋一手捂住我的口鼻,一手拿出我袖中的小盒子,放出乌雉。

乌雉扑棱着翅膀飞起,石板也正好打开。

一个很魁梧的黑色身影,可惜背着月光看不清面容。

黑衣人警惕看看四周,见到飞在他上空的乌雉却没在意。然后把石板盖好,在树上**一通之后,石头回到原位。黑衣人仔细掩饰四周一番,这才离去。

黑衣人离去后隔了一会,项秋终于放开捂住我口鼻的手,我大口喘气,好险,那人再不走我就要走了,往西天走啊!

“抱歉,刚刚情况危急,我……”

我是个识大义的人:“没事,我明白,我不会武功,会暴露么。”

项秋释然点点头,带我下去后急急走向入口所在。

我看着他的背影撇嘴,说不怪你你就直接走了?快把我闷死了都不用说几句好听的安慰安慰么?

走了几步,项秋停住脚步问:“怎么了,还累?”

不等我答话,就见他越来越近,然后一把抱起我,徒留一个光滑的下巴给我。好吧,我的小心肝不争气地加快了运作。

隔的不远,但难为的是山石太多。到了那处,项秋小心放下我,在那棵大树上一通**。

终于山石移开,再掀开石板,就露出来一个黑漆漆的入口。

我小心望一眼:“怎么这么黑?刚刚那个人好像也没拿火把什么的呀?”

“嗯,可是那人身上有一颗夜明珠。”

靠之,夜明珠?我怀疑看着他,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透视眼?

“你怎么知道?”

“看到了。”

“……”

项秋率先跳下去,然后自里面传来声音:“柠儿,跳下来。”

我不善运动,真的!我伸出右脚小心试探伸到下面,刚刚伸下去半截就立刻缩回。

“项秋,我不敢。”

“别怕,我会接住你的。”

“我,我还是不敢。”

“柠儿,快跳!”项秋声音开始变得不耐烦。

要不是此情此景之下,我就不搭理你个一千一万年啊啊啊!

我气沉丹田,咬牙跃下。

项秋果然接住了我,但我此时十分不领他的情,丫的,我是找了个丈夫啊,还是找了个大爷啊?

我刚刚站稳,小白鸽竟也飞进来,我刚刚要把它收回,项秋阻止。

“别,让他去前面带路。”

“啊?”它怎么会认识路,来过?还是已经神奇到如此地步?

“它刚刚闻过那人的气味。”

原来如此,又是一只小狗,小狗鼻子。

稍微往里面一点就是漆黑一片了,我自然是半点也看不见,全靠项秋在前面领着我。但还是能感觉到密道很宽敞,可容四个人平行的样子。

“项秋,你能看到多远?”习武之人视力自然是好过常人,但还是常人。

“不足两丈,这里有很多岔口,但奇怪的是每个岔口都不深,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寂静中,只有他的声音和扑棱翅膀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回荡。

“岔口?”还是不深的岔口?

“嗯!”

“会不会是为了多容纳点人啊?”

“嗯?也可能。”

“刚刚在外面你能听到密道里的声音,那现在能不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柠儿,你先莫出声,我试试。”

我捂嘴,静静让他领着跟随乌雉的带领向深处走去。漆黑的前方,向黑洞,无边无沿。

“外面的声音开始变大,应该是快要到城里了。”

“有水声,应该是到了河边。”

“奇怪,水声有点大。”

“应该是接近廉王府了,声音变少。”

“果然是廉王府!”

“第一层门。”

“第二层门。”

“第三层门。”

“第四层门。”

“到了,廉王府内院。”

眼前还是漆黑一片,乌雉已经飞回到我手上,我摸索着把它放回盒子里。

项秋放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了几步。

许久才道:“外面是一间房,屋里只有一个人,听声音应该是个女子。”

“一个人,你确定?”我也凭感觉走前几步,靠到他身边。

“确定!”

“弄晕了她,去抓人。”我恶狠狠地说,把那惹事的廉王抓了,然后就能回家过年了,唔……过年还要等几个月才行。

项秋在面前的石壁上轻敲几下,隔了一会,石壁缓缓打开,刺眼的亮光透进来。

我被刺的睁不开眼,等我睁眼的时候,只看到密道外站着一个美貌女子。女子身上只着肚兜亵裤和一件纱衣,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女子脸上似笑还嗔,仿佛是在与情人撒娇,媚得很啊媚得很。

明明是廉王府,这女子想必也是廉王的妾室,只是这屋子也太寒酸了些,摆设更是没有几件,比项秋别庄里的屋子差远了。

项秋仔细看一遍屋子,自言自语道:“奇怪……”

然后竟然解开了那女子的穴道,我大惊,但已经来不及阻止。

“哎……”

那女子看我一眼,却对项秋道:“刘郎就找了她来代替我?行动还挺快的,快点动手吧,这种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这个……

“王爷什么时候会过来?”项秋倒是纹丝不动,聪明转移话题。

“放心,露不了破绽,王爷不会来这里的。外面这么乱,他更没空理我这个被他早就遗忘的人了!我只盼,刘郎能真心待我,从此不必受冷落。”

原来是这个……

我指指身后的密道:“这个……要是发生事情,我怎么逃跑?”

那女子不屑看我,但还是冷着脸说:“这里。”

原来是墙上有一幅画,然后拿出中间的一块砖,后面有一个机关,那女子轻轻一碰,密道就缓缓关上,然后书架慢慢移到前面挡上入口。

那女子不耐烦看我,意思是催我快点扮成她,项秋手轻轻一抬,那女子便扑通倒地,看得我都感觉骨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