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秋?”

“怎么,这么快就不敢认我了?还是,刚刚为夫太急切,把娘子累坏了?”他的语调绝对是**的。

我很气愤,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难道不知道还有半个时辰我就要被关到小白屋里去了吗?

“辕辕呢?我要见辕辕。”我说着就要爬下床去找辕辕。

项秋一把把我捞回去,摸着我的后背问:“娘子真要这样就出去?莫不是在害羞?唔……其实不必在意,就算本來是你勾引的我,我也会当成是我自己太急切的。”

话越说越不靠谱,我恨不得一拳挥过去,如果还有招架之力的话。

“停下,我有事情要说,等等……”

“不要,一会儿再说。”

“我真有急事要说,放开我。”

“这也是急事儿。”

我得佩服他,百忙之中还能腾出嘴來回答我的问題。可是,佩服归佩服,我胡柠虽不算什么人物,但也不能死在**吧?

“项秋!我,唔……”

这下好了,不仅手脚被他制住,连嘴都被封上了。就这样,被他侵犯到了底。

躺在他的身下,突然感觉是两个世界,本來不是应该带着伤感话别的吗?怎么就演变成了一场欢爱?不对!她不是说项秋他们都很心急都很担心的吗?这是哪门子的心急?

项秋猛地用力,我闷哼一声。

“嫌我不够努力?”他戏谑问。

“靠!”我猛然回过味來,那老女人应该是在骗我,不然做什么编造谎言?可她为什么又说要送我回去?暗示着什么?

“你说什么?”项秋一边忙活一边问。

“项秋,停,停一下,我问你点事情。”我想推开他,却被他压到两边。

“你说,我在听。”

“项秋!”他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

“娘子,要叫相公,或者是秋哥哥。”他还是那副欠揍的表情,让我十分十分无力。

“你,嗯……轻点!你还记得王尚书的夫人吗?叫淑姌的那位。”

“淑姌?不是在别庄吗?”

“就是,就是那个,她身体还好吧?”有点紧张地问。

“应该沒什么问題,要是有事他们早给我消息了。问这些做什么?为夫这么努力就让你想到了这些不相干的事?”

“嗯……”

可不是,再往前一点,我也以为是不相干的事,可谁让不相干的事找上了我呢?

平息后,我觉得半个时辰应该也沒剩多少了,思考片刻还是觉得防患于未然的好。

“项秋,我跟云飞说的是让辕辕在三岁的时候回去的,其实早回去些也可以。”

我本來是躺在他的胸上,所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

我握住他的手,柔声说:“项秋,我爱你……”

很肉麻,但却沒有感觉到不好意思,就那么顺其自然地说了出來。

“柠儿……”

“项秋,对不起,都沒有为你生下孩子。我当初不应该躲起來的,不然说不定我们的孩子也会跑了。”

项秋略略动容,抚上我的头:“无妨,我们还有以后。”

我冲他一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那个似是而非的梦,若是真的徒增伤感,若是假的多增一个人战战兢兢。

“淑姌托梦给我,说想跟王尚书和王茜楠小姐葬到一起。”

“托梦?怎么会托梦给你?”项秋很疑惑,同样还有紧张。

我轻笑,伸手去捏他的脸:“傻瓜,我见过她,而且还扮过她的女儿。这里本來就是尚书府,她无处找人帮忙,所以才会回到这里,也正好见到了我,所以就來找我帮忙了。”

“要不要请几个德高望重的法师來超度一下?咱们还是先搬出这里吧,在这里我不放心。”项秋说着就开始给我穿衣服,坚决要离开这里。

我心里暗念:傻瓜……

兴许淑姌真的只是來托梦的,也许还有些怨气想发泄在师父的徒弟身上,抑或只是想帮师父一把,不让他的心血再被辜负,让我们能更珍惜彼此。

不管是为什么,总之一直到接到淑姌去世的消息,再到项秋处理好她的后事,完成她的心愿为止,她再也沒有來找过我。更奇特的是,自那天之后,我的身体飞速好转起來,项秋得意不已,认定了是他的功劳,我也不明白他认为的功劳在哪里。

回尤西的路上,我终于打开了云飞的信,沒有抒情,也沒有道歉,只是像日记似的,记下了几件事,几件我不知道的事情。

项秋很傻,真的,我看完后只有这个感觉,明明看着不傻的,却总是做出一些傻事來。

我把信撕成碎片撒到车窗外面,不管是云飞曾经的卑鄙,还是项秋曾经的妥协,都是远离我们日后的生活的了。

我看向旁边熟睡的辕辕,问惠儿:“为什么不留在齐欧身边?你们不是彼此喜欢的吗?”

惠儿淡笑:“突然沒了那心情,在小姐身边也很好。”

看着她的样子,很后悔当初沒有坚持为他们举行婚礼,他们也许应该在一起的,也许……

远远的已经能看到靖国公府的大门,许多人等在那里,还有一个被抱在怀里的粉红色小人,心里一颤,竟然忘了还有这一对母子存在。

“柠儿,那孩子是项霁的,很复杂,有空再告诉你。”项秋的声音从车外传來。

我撩开车帘对他微笑,知道这些就足够了,那些恩恩怨怨,又有什么相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