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睁开眼,对大夫道:“一碗打胎药。”

大夫惊恐地抬起脸看向我,项秋紧箍着我的手腕:“你……”

我平静与他对视,项秋甩开我的手,转身出去,脚步竟有些虚浮。

走到门口对大夫恨恨咬牙:“还不出去,敢给她端药,我就杀了你。”大夫急忙退出。

早就知道,也没指望得逞,只是气气他罢了。翻个身面向床里,一愣,我有气力了。看一下身上,已经清理过了,换了件湖绿色的衣裙。

穿上鞋子冲出房门,一个紫色身影挡在面前,“吕俊悔,我的刀呢?”

“少夫人的刀还在客栈,此处是项家产业之一,少夫人安心在这歇息几天吧。”

我冷笑:“如果我说不呢?”

“少夫人勿要再任性,少爷已经与胡老爷订好日子娶少夫人过门,别让胡老爷为难才好。”

“威胁?”

“不敢。”

“不敢?你们敢得很,先迷晕再冒犯,还有什么不敢的?”

“少爷也是……”

我截住他的解释:“留着你们的理由去骗鬼吧,难道我被冒犯是假的?被扔在地上是假的?给我送洗澡水到房里,真是受不了了,还有,把我的衣服给我。”

吕俊悔嗫嚅道:“那衣服,已经不能,不能穿了。”

我摔门:“去买。”

项秋,咱俩没完,占我便宜,撕我衣服。算了,当我被狗咬了,咱俩两清行么?泡在浴桶里,直想搓掉几层皮,直到有的地方被搓得沾水就煞疼才停下。

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临窗的梳妆桌前远望,窗外是一棵大树,再远方是假山流水。树上传来鸟鸣,一只家雀在给小鸟喂食,小鸟的嘴张得大大的,生怕吃不到的样子。

鸟儿尚且有亲人,而我……手一挥,把桌上的首饰摆设挥到地上,犹不解恨,举起屋里的花瓶摔到地上,诺大的浴桶推倒,水洒了一地。

我开始喜欢上这种感觉,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竞自把能推倒的推倒,能砸碎的砸碎。当把所有东西摔完后,我有点心疼,这得多少银子啊。心情很是轻松地对外面喊:“来个人把这收拾了。”

一整天,除了收拾碎物残骸和送饭的,没有人搭理我,门口倒是站着两个侍女,但一副防狼的表情盯着我。哼哼,无所谓,又不指着你们放我离开。夏无双,你丫的可不能不管我啊。

晚上,一天没露面的项秋出现了,手里拿着一套黑衣。不知怎的,感觉他脸色很是不好,苍白得不像常人。

“喂,姓项的,你到底要怎样才放我?”

项秋慢慢走进来,把衣服放在**,俯身坐下,状似很辛苦地喘着气道:“这么急不可耐地要离开我?真是让你失望,我现在身体太差,没法送你离开。”

“少来,我可以自己离开。”

项秋顺了一下气:“没可能,往后你想去哪必须由我跟着。”

我冷哼:“要是我去死呢?”

项秋瞟我一眼:“那就恕不奉陪了。”我一噎,哼,多谢您呐。

枯坐许久,我忍不住提醒:“天色已晚,是否可以移驾别处?”

“怎么可能?我还没跟你算砸烂东西的账呢,如今你还要把我赶去我的房间?”

叹气:“给我个房间。”

项秋躺在**,疲倦道:“没有,我很累,睡觉。”

我无奈,转身想出去另找房间:“那你睡吧。”

背后传来“啾”的一声,我登时就感觉肩上一麻,全身都不能再移动半分。“项秋,你混蛋。”

背后传来重物落下的声音,项秋闷哼一声,冲外面喊:“晓晓,进来扶少夫人上床。”

门外迈进来一个蓝衣丫鬟,二十多岁光景,身量只能用彪悍来形容,名字叫晓晓,偏偏长着一张大饼脸。

我被晓晓姑娘不甚温柔地扔到床里面,出去时还无师自通地关了房门,而我直疼得呲牙咧嘴。

项秋闭着眼不说话,我冲他喊:“喂,把我穴道解了,难受。”

“嗯,叫个好听的,我就考虑考虑。”某人低声回道。

撇嘴,好听的叫你老爹你应么?我提前警告:“跟我睡在一起,你会后悔的。”

项秋略睁睁眼:“非常期待。”

一刻钟后,“胡柠,你是故意的吧。”某人咬牙。

我无辜道:“早提醒你了,我没那个本事控制这个。”

肚子又传来“咕咕”的声音,我吸吸肚子,后悔了吧。我有个毛病,只要是跟别人睡在一个**,就会,肚子饿,然后就一直叫一直叫,直到另一个人跟我一块叫。

上次,惠儿就深受其害。所以,原先闺蜜要是跟我在一起睡觉,我必然会先吃宵夜。

项秋扶额起身,看着我问:“晚上没吃饭么,要吃点东西?”

我放松肚子,顿时又是“咕”的一声。“不用,不是饿,只是习惯而已。”

嗤笑声传来:“还真是特别的习惯。”

项秋把衣服一件件解下,我瞪大眼睛:“你想干嘛?”

项秋无奈道:“脱衣服,放心,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还能怎么着你么?”

我撇嘴:“你的信用度在我这里是零。”

项秋侧躺在我旁边,枕着手说:“要帮你脱下外衣么?这样睡会很累。”

我赶紧拒绝:“不必。”

“还是帮帮你吧,这样睡我看着不舒服。”

说着就来解我的衣服,偏偏还慢条斯理地解。我气急:“项秋!!”项秋一手抚摸着我的头发,一手挑起肚兜的带子。

还要凑到我的耳边含着耳垂呵气:“紧张什么?昨天不是已经把该做的都做过了么。”

我头皮发紧:“到底怎样才放我离开,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过了,我又不是你的宠物。”

项秋一把扯掉肚兜,冷声道:“没门。”

说完杂乱地亲吻着我:“你这女人,真是欠收拾。本来今天没法动你的,但你真是让我想狠狠地**,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老实一点。”

说完一举刺入,我疼得皱眉,王八蛋男人。

“项秋,你是混蛋。”

“能不能换个说法,就只会骂混蛋?真是没新意。”

“嗯……哼,你,禽兽……”

“呵,我只禽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