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20

第二百二十八章剑破人亡

眼看着爆竹声波能量风暴携毁天灭地之力如掀天的漩涡水流一般攻到淼沧澜的身前,突然,一个紫色的身影一闪,出现在他的身后,一掌按在他的背上,紫气如同狂风巨浪般顺着来人伸出的手臂汇集到淼沧澜背上,蔓延到整个身体。

站在远处朝这边看来,一股紫色能量风暴如同炸弹轰然爆炸了一般以淼沧澜的身体为中心忽然爆射开去,与袭来的爆竹声波能量风暴随即相遇。两者一相遇,顿时发生剧烈的摩擦,仿佛玻璃被刀片划过时发出的那种刺耳的声音在天地间不断地上演。

但是爆竹声波能量风暴实在太过强大,紫色能量风暴就像一个小孩子,而爆竹声波能量风暴就像一个大人,小孩子如何是大人的对手呢?眼看着紫色能量风暴被爆竹声波能量风暴挤压得越来越小,突然,一道紫色球形能量风暴宛如一个急剧膨胀的气球,自淼沧澜身上爆射而出,势如破竹,爆竹声波能量风暴就像无数射来的箭矢,被紫色球形能量风暴这面盾牌,悉数阻得折断的同时,急速追击。就像一杯水中,冒出了一个球泡,这气泡急速变大,到最后,大得甚至超过了杯子的容积,把所有的水都挤了出去,这全部被挤出去的水就好比是爆竹声波能量风暴,而那气泡就好比是紫色球形能量风暴。紫色球形能量风暴把爆竹声波能量风暴挤得倒射了出去。

南宫儒面色大变,在他的瞳孔中,“直竹三千里”的最后一个步骤——也就是其最强大的攻击——爆竹声波能量风暴居然如潮水回潮一般倒射了回来,他原本以为大局已定,却没有料到情况居然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意想不到的逆转,自己砸出去的石头,却倒转回来砸自己,如何不震惊。这个时候,他哪里有什么后续的准备,因为认为自己必胜,所以不可能做失败的准备。

眼看着爆竹声波能量风暴被后面的紫色球形能量风暴推着轰然回卷而来,南宫儒惊骇非常的同时,身体急速倒射开去,但是他躲得了吗?没有做任何准备的他,这个时候如何躲得了?眼看自己躲不过去,能量风暴不远反而越来越近,南宫儒惊恐欲绝的同时怒吼一声,拔出悬挂在腰间的长剑,一剑劈在射至的能量风暴上。

吱吱……剑是好剑,至少也是极品灵器,长剑一出,剑华暴涨,化为一把百丈光剑,轰然砍在能量风暴上,发出一连串吱吱的声音,仿佛丝绸被撕裂一般,能量风暴从中间断开,自百丈光剑两侧分化开去。见状,南宫儒面色一喜,但是这喜色没挂多久,就再次被惊恐覆盖,原来在爆炸声波能量风暴之后,才是真正的主角——紫色球形能量风暴!只见当爆竹声波能量风暴被百丈光剑断开到底的时候,露出了紫色球形能量风暴,紫色球形能量风暴轰然一声与百丈光剑碰撞在一起,僵持只过了片刻,接着咔嚓一声脆响百丈光剑终是不敌,被紫色球形能量风暴挤压成了碎片。

“该死!”南宫儒只来得及大骂一声,就口喷鲜血,倒飞了出去。紫色球形能量风暴穷追不舍,半睁开眼看着自己不但已经手无寸铁,而且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射而出,宛如射出的箭矢,身体又像散架了似的,提不起半分灵气。突然,嗡嗡的震动空间的仿佛翅膀高频率地扇动的声音响起,一个巨大的黑影射了来,宛如一股黑色的风卷起南宫儒,一眨眼的功夫就远离了紫色球形能量风暴的攻击范围。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际,南宫儒的坐骑竹笋虫忠心护主,及时赶来,把他从死亡的边缘救了出去,速度极快,并且越飞越远。

呼……南宫儒瘫坐在竹笋虫的背上,大松了一口气,此时的他背后早已冷汗直流,当时的情况真是惊险万分,只差一点,就被紫色球形能量风暴击中,如果是这样,那他现在就死了。那个突然出现的家伙是谁?如果不是他,淼沧澜就已经在了我的手上,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从高处跌落到低谷?南宫儒暗恨地想,并且想道等他恢复了实力,一定要把这个出手帮助淼沧澜搬回局面,让他大败而归的家伙揪出来,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让他生不如死。然而就在他惊魂甫定,为劫后余生庆幸,并且对那神秘人暗恨不已的时候,他脸上刚浮现出的轻松而愤恨的表情顿时僵硬了,只见两个庞然大物在前面,分成左右两边挡住了竹笋虫的去路。这两个庞然大物,一个是十几丈大的吞天鼠,一个是十几丈大的公羊,两个庞然大物的头上分别站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土行孙和任逍遥。

“原来是土兄和任兄,让你们看见我这副样子,真是惭愧,想之前,我们不打不相识,而后一路结伴同行,良辰美景,好酒好菜,推杯弄盏,好生雅兴,好生快慰,何等意气风发,可须臾间,我已然成了丧家之犬,两位可否看在这同行之谊上,为让小弟让开一条活路,日后必有厚谢。”南宫儒看清了挡住去路的熟人,压下心头的惊慌,表情悲戚地拱手道。

闻言,土行孙起了恻隐之心,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

“大丈夫,行得正,站得直,坐得端,就是面临死亡,也不能屈膝求全,南宫儒,如果你不做出这样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我们反而会因为敬你是一条好汉,而放你一条生路,但是可惜我看错了人,所以如果真把你当成兄弟,那我们此时该做的不是放了你,而是应该杀了你,提起你的剑,堂堂正正地战死吧!有尊严地死!”任逍遥不像土行孙那样犹豫不决,忽然站出来,大声喝道。

南宫儒闻言,顿时面如死灰,仿佛是被任逍遥的气势给震得,他倒退了几步,瞪大了眼睛,目光暗转,忽然看向任逍遥开口道,“可是我现在灵气枯竭,只有这把剑了,难道你要用道法给我一决生死?”

任逍遥如何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忽然捏出一个玄妙的道诀,道诀一成,一个血色的“封”字在身前浮现,印入体内,封印了丹田和周身的经脉。

“你们都应该听说过我木域中有一种道法叫计时封印,这种道法,一旦施展出来,封印丹田和周身的经脉,但是有一定时限,过了这个时限,封印就会自动解除,可是在时限到来之前,封印是一直有效果的,至于这时限有多长,我可以保证在我们一决生死的时候时限是不会到来的,我不需要你相信,我只是求一个心安,现在开始吧,拿去你的剑,我和你,一剑决生死!”说完,任逍遥从背后拔出一把长剑,握在手上,剑一握在手上,他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的潇洒和散漫,变成了如剑一般的凌厉,仿佛他本身就是一把剑。

南宫儒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呼出,眼睛霍地睁开,一股凌然的杀气顿时自他的身体爆射而出,还没有交锋,两人的杀气就像是两把看不见的利剑一般在空中相遇,剧烈摩擦,势分力敌。

“杀!——”

十几丈的公羊载着任逍遥,十几丈的竹笋虫载着南宫儒,两头庞然巨兽载着两人在空中相逢。

剑光一闪,两把长剑随着两道身影的靠拢,也终于在天空中相遇。

两道庞大的黑影交错而过。

“咔嚓!”剑的碎片化为一条黑色的血线溅洒苍穹。

两人分别站在各自的坐骑上,背对着彼此,笔直地站着,谁也没有动弹一下,一阵微风吹过,“噗!——”一条血色的翅膀在南宫儒胸前展开,他仰望着天,天上漂浮着的血珠遮住了太阳,天旋地转,他就这么仰天倒了下去,倒在竹笋虫头上的声音,宛如叹息。

南宫儒到底还是败了,到底还是死了,倒在血泊中。他不是败在自己的剑术上,而是败在一把剑上,他的长剑是父亲在他弱冠之年的时候作为成人礼送给他的,是货真价实的极品灵器,但是这把跟了他二十来年的长剑,却在与另一把极品灵器争锋的刹那,断了,这样的悲剧本来是不该发生的,但是当他用这把珍藏了二十年,从未用过的长剑阻挡紫色球形能量风暴的时候,就注定了他的命运。剑在那时候被紫气损伤了,从外面看不出来,但是里面已然有了缺口,这缺口就是失败并且死亡的根源。

谑浪在远处,早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南宫儒的死不能给他造成一点影响,心中也没有什么感慨,见惯了生死,心里只剩下漠然。南宫儒的死,宣告了一年级二班四大党的党魁全部阵亡,他们直接或者间接地死在谑浪手上,对此,谑浪无动于衷,至始至终,他根本就没有把这四个人当成是对手,没有正眼看过他们,就像是两三只蚂蚁在脚下爬,谑浪怎么会在意?这四人的死,就像谑浪遭到了这两三只蚂蚁叮咬,只是一巴掌的事情。